佛罗伦萨,皮蒂宮。
这是1座文艺复兴时期规模宏大的宫殿。皮蒂宮始建于1487年,由1个银行家设计建造,后被传奇的美帝奇家族收购,成为美帝奇家族的宅邸。通过世代累积,皮蒂宫逐渐储藏了大量的画作、雕塑、珠宝和贵重的财宝。
70多年前,哈布斯堡家族从美第奇家族手中获取了托斯卡纳大公国的统治权,也获取了维琪奥王宫和皮蒂宫的所有权。
现如今,法兰西的第1执政官安德鲁-弗兰克,就在这里对意大利各诸侯的事务发号施令。
在最后通牒结束的前1天,塔里安派人从罗马那边发来信息,称教皇庇护6世与教廷枢密院已在原则上,接受了安德鲁执政官提出的那1份《政教协约》。
显然在兵临城下之际,罗马城的教皇与枢密院里的红衣主教们还是真感觉怕了。
上1次“罗马之劫”的主体,不过是奥地利军队中不守军纪的乱兵;如今,拥有“56万南征大军”的安德鲁可以轻松拿下,并劫掠整个罗马地区。
眼下的教皇国,不仅失去了哈布斯堡和英国人的庇护,而且十天前的那1场博洛尼亚会战,更是葬送了教皇国联军的全部主力。
如今在罗马城墙上,能够守卫偌大万城之城的正规军,也只有忠勇的鲁道夫-弗利卿上校,所指挥的2千瑞士近卫军。其他尽是1些狂热的天主教徒,在战斗中只会沦为炮灰的角色。
所以,当庇护6世私下询问这位近卫军指挥官,能否守住罗马时,弗利卿上校很是痛苦的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了1句,“我的圣父,这不可能!”
虽然罗马城市规模大,人口众多,但其真实的防御力量远不如1万多守军的曼图亚要塞。然而,法国-军队仅用了数天时间,就拿下了那座号称“固若金汤”的湖中要塞。
据说,驻防曼图亚的奥地利守军已经十不存1,大多数是被活活烧死于城中。这主要来自安德鲁的报复,那是曼图亚总督屡次3番拒绝了法军的劝降,因而故意封锁了城中守军向外逃生的道路。
依照曼图亚城的悲惨结局,同样的,安德鲁为了掩盖法国士兵未来在罗马城中的各种暴行,甚至会下令纵火焚毁这座万城之城。就如同古罗马帝国的那位暴君尼禄,或是西哥特人的首领阿拉里克……
在得知庇护6世和枢密院的红衣主教们集体服软之后,安德鲁也不打算将对方逼得狗急跳墙,顺势接受了对方的某个条件。
主要的规定,就是不得兵犯罗马。即便是法国-军队南下那不勒斯,不得不要从罗马的周边区域通行,但法军也必须距离城池至少20公里。
此外,宗教委员会的几位主要负责人,诸如穆尔丹神父、德尼维神父、贝尔尼埃神父等人都急需执政官从罗马带回这1份《政教协约》,以便于他们能够从1位中层本堂神父,晋升罗马天主教廷认可的高阶主教,甚至是资深大主教。
之前,安德鲁-弗兰克就曾打算抛开罗马教廷,以法国督政-府名义,加封穆尔丹神父等人为各个教区主教,但却遭遇到所有人的1致拒绝。
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没有罗马教廷,以及教皇庇护6世的“钦定背书”。即便穆尔丹等人被强行加封某某地区的主教,那也是假的,当不得真。很难会被国内的天主教徒们认可。
基于此,安德鲁第1步的目标,也只是需要拿到《政教协约》,彻底解决国内的宗教问题;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毕竟,罗马城也不是1天建成的,也不会在1夜之间被彻底摧毁。
在罗马方面主动退步后,法兰西执政官也大度起来,同意就该协议文本的几个条款,在措词方面重新斟酌1下,或是做好门面上的修饰,好为罗马教廷挽回1点点的脸面。
不过,安德鲁也规定了最后的时间,务必在72小时内完成全部的文辞修订工作。因为3天后,法国-军队就将启程南征,向那不勒斯进军。
依照规定的日期里,1位罗马枢机,也是安德鲁熟知的老朋友,红衣主教史宾那,带着教廷枢密院审阅过,教皇庇护6世签批过的《政教协约》,再度返回了佛罗伦萨,求见法兰西第1执政官。
在1干神学与法律专家确认无误过后,安德鲁随即提笔,在这份《政教协约》签了字。
第2天,安德鲁派了1队宪兵,护送这位教皇特使史宾那,携带这份双方签过字的《协约》,启程前往千里之外的巴黎。
在巴黎,史宾那将代表教皇庇护6世,向3800万共和国民众宣布,天主教已经回归法兰西社会生活的事实。
在送走了教皇特使,顺利完成使命的塔里安,居然向安德鲁提出了1个听起来极为荒诞的要求。
“该死!你居然想去埃及,去看尽是石头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对此,安德鲁非常不理解。所有东方与埃及的书籍,都是他用于忽悠拿破仑的,而不是针对塔里安。因为他深知面前的这个朋友兼下属,属于1位绝对的享乐型,不愿意吃苦的那种。
“这或许是我的宿命吧,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并非1时的兴起。”塔里安很直言不讳的说。
安德鲁追问道:“你的卡芭露丝,还有女儿小热月呢?”
“事实上,卡芭露丝在巴黎生活的1直都很快乐,而且并不需要我。另外,我已经给她写了1份信,告知下次回到巴黎,就去民政部门办理离婚手续。至于小热月,安德鲁,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和你的妻子1定会帮忙照顾我那亲爱的小女儿。”
塔里安叙述时的语气平静而坦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诚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这1决定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该死!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