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道,“咱们在东郡,打田家坞堡时候,刘大家不就是靠着奋勇当先,身先士卒,击溃了来援田交的郡兵么?那场仗刘大家且是以寡击众,尚且赢了,这场仗,咱们两倍於敌,设伏在先,攻敌不备,又岂会不赢?”
戴兰喃喃说道:“可是这次费县的援兵足有3千之众,乃是援田交坞堡的东郡郡兵的3倍啊!加上咱们和力大率各部连日攻城,即便悍勇之士,现也不免疲惫。这场仗……”唉声叹气的,叹了好几口气,随后拍了下大腿,把脸抬起来,似是振作了精神,话风1转,却又说道,“不过无论如何,不管这场仗有多难打,从事、大家,你们放心,到上阵开打的时候,我必会令我阿弟督促部曲奋勇争先!这场仗,也确实是如小郎所言,无论如何也得打赢才行啊。”
戴利大为不满,嘟囔说道:“又是叫我带众在前!阿兄,你这脚上的伤,可伤的真是时候。”眼往戴兰的伤脚上斜,又说了1句,“伤了多少天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我也不知道。”
兄弟两人,实令曹幹等人无语。
……
虽有戴利这1出小小波折,刘昱、刘小虎、陈直、戴兰、曹幹这几个首脑人物的共识已经形成,便是为能正式投到力子都帐下,打援这场仗既已确定要打,他们也无须再考虑能不能参与其中这个问题,那剩下的,就是务必要在这场仗中表现好,以得到力子都的重视。
刘昱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白净的脸皮微微涨红,语气充满严肃,说道:“今晚入夜就要出营,时间紧迫,咱们现在就开始准备!”
身
陈直、戴兰、曹幹、戴利应诺。
戴兰、戴利两人与曹幹,遂乃告辞而出,各回本部。
回到部中,曹幹先去看了看曹丰,曹丰今早时候醒了过来,这次醒来后没再陷入昏迷,把打援的事儿与他说了,继而到另1个帐中,召田武、高况、李铁、褚豪、田壮等人过来,把力子都、刘昱的命令分别传下,令众人立即着手做战备工作。
要说战备,也没什么太多可做的,不外乎就是鼓舞士气、检查兵器,此外就是今晚出营设伏,可能1晚上不能睡觉,能睡觉的,抓紧时间睡会儿,以养足精神;另则即是叫田壮组织老营的妇孺,给战士们预备晚上和明天吃的干粮。
等田武、高况等人领完命令,都回去以后,曹幹回到曹丰养伤住的帐中。
进到帐里,正瞧见李顺和戴黑在旁边伺候他喝水。
曹幹问道:“阿兄,感觉咋样了?”
曹丰把嘴里的水咽下去,虚弱地问道:“刘从事的命令传下去了?”
“刚与田大兄他们说完,田大兄他们已经各回本屯,做战备去了。”
曹丰说道:“攻城4日,伤亡不少,昨天才刚休息1天,今晚又要出营设伏,田大兄他们对此不少抱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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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就放心吧。这次打援的重要性,我已经都给他们说了,田大兄、高大兄他们都能理解。或许各屯的部曲里边,会有抱怨的,但有田大兄他们带头,亦无须担忧。”
曹丰问道:“阿幹,这次打援,你觉得能打赢么?”
部队上下,当真对这次打援是无不疑虑重重,曹幹只能再次拿出笃定神情,把他相继与刘昱、田武等都说过的话,再与曹丰说上1遍,摸着短髭,笑道:“阿兄,这次打援的重要性,连咱们都知道,力大率肯定更加知道!而且也正是因他知道,他才会决定打援的。这回他把他自己和全军的主力精锐全都带上了,并他会亲自到场指挥督战,赢得把握还是有的。”
曹丰还想再说什么,曹幹接过他喝完的水碗,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笑道:“阿兄,别操这些事的心了,你先好好养伤!郡兵至迟明晚到南成城下,这也就是说,大概明天下午时分,这场打援仗就会打响,等到明晚,你就能听到捷报了!”“诶”了声,说道,“不对……”
曹丰紧张起来,问道:“阿幹,啥不对?”
曹幹笑道:“不仅是明晚你就能听到捷报,说不定明晚大军回来,顺势就能把南成打下,明天晚上,阿兄你说不准儿,就能在南城县里过夜,不用再在这帐篷里受冷了!”
曹丰才知曹幹是在开玩笑,埋怨说道:“这时你还有心思说笑!”
李顺陪笑说道:“小郎的胆色,我现在可真是佩服得不行!”
陪着曹丰说了会儿话,见他精神不太好,曹幹便劝他睡会儿,等他睡着,仍留下李顺伺候,自退出了帐去,寻思到各屯去看上1看,视察1下各屯战士的士气如何。
戴黑跟他1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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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帐外,左右无人,在帐脚处,戴黑大起胆子,拉住了曹幹的手。天气冷,两人的手都挺冰凉。戴黑检视曹幹手背上的冻疮,心疼地说道:“郎君,你手上咋又多了个冻疮?”
“阿嫂,大冷的天,多个冻疮,有啥奇怪的?”
戴黑说道:“明天又要打仗,冻疮多了,拿刀不是更不方便了么?”说着,把曹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拽。
“阿嫂,你这是干啥?”
戴黑双眼水汪汪的,迎着曹幹目光,小声说道:“贱妾给你暖暖。”
“阿嫂,那边有人来了。”
戴黑吓了1跳,忙停下动作,扭脸去看,却是哪有人来。他醒悟过来,知道曹幹是在调笑於她,握起拳头,轻轻的打了1下曹幹的胳膊,说道:“郎君,你逗贱妾!”
“阿嫂,我知道你担心明天打援的这场仗,但你放心,咱们去打援的人比郡兵多两倍,两个打1个,怎么打也能赢的!”
戴黑幽幽说道:“打南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