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我起事以来,我阿弟1直是我的副手,带兵也好、治兵亦罢,他都是经验丰富,在我部中,——陈君,你晓得的,他向来是深得士心。比起我阿弟,曹幹在这方面远远不行啊。陈君,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甚么“经验丰富”、“深得士心”,陈直压根就不信。
戴利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之所以刘昱、刘小虎和陈直在决定新扩两个曲之时,根本就没考虑让戴利来做1个曲军侯,最重要的缘故就是戴利的能力不行。尚未到战场,脚脖子就扭了,而又当敌人杀到山丘下时,居然吓得腿软,这种完全靠不住的人,如何能把1个新曲交给他?
任他做军假司马,已是出於不得不团结戴兰的目的了!毕竟戴兰部现为刘昱帐下的3部之1,戴兰先前又与刘小虎同级,俱是董次仲帐下的1部从事,其部在3部中的占比分量与戴兰在3部中的地位都还是比较重的。要不然,按刘昱的意思,这个军假司马也不会任给戴利。
伏击郡兵那1仗,敌人进攻刘昱所在之山丘时,戴利腿软的不堪之状,刘昱可乃是亲见!刘昱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当然是不情愿将“军假司马”此等的高级军职任给个废物。
最后还是因为陈直的进劝,刘昱才勉强同意了这个任命。
在陈直想来,戴利对此任命应该是很满意才是,地位挺高,又不辛苦,却没料到戴兰会对他说,戴利想做曲军侯,这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瞅着戴兰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陈直抚摸着胡须,措辞说道:“戴军侯,不是我不给你想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刘郎的任命已下,米已成炊,你说,还能有何法?”
戴兰冲陈直挤了挤眼,——他这挤眼,搞得跟飞眼似的,让陈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戴兰笑嘻嘻地说道:“咋会能没有办法!陈君,我就能想到办法。”
陈直问道:“你能想到办法?”
“对啊!”
陈直问道:“你有何法?”
“陈君,我的办法便是何不再多扩1曲,任我阿弟来做此新曲的军侯?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陈直摇了摇头,说道:“戴君,你此法不成。”
“咋不成了?”
陈直说道:“现下咱们只再新扩两曲,已愁兵源不足、粮械不够。若是再多新扩1曲,这兵源、这粮械从何处来?”
“不错,费县的壮丁、流民,是已被力大率和其余各部从事抢得差不多了,但只要咱肯下功夫,这兵源总能能有的!流民到处都有,今天募不到,明天还能募不到?至於粮械,陈君,你现去找王丹,为的不就是粮械么?力大率营中,粮械堆积如山,求他多给咱些,不就行了?”
陈直说道:“兵源或如你所说,但粮械,力大率会不会肯给咱们,又或者会肯给咱们多少,这都是不好说的。况且力大率就算是拨给咱的粮械稍多,也只能先紧着咱们的旧部用,不能拿去再增新曲啊!戴君,就如你的部曲,现在没有正儿8经的兵器的兵士还有不少吧?得了军械,不给他们,却拿去新增1曲,你觉得你部中的这些兵士会愿意么?”
“无妨,无妨,这个法子不行,我还有1个法子!”
陈直问道:“什么法子?”
“再1个法子就是,曲军侯和军假司马比起来,明显军假司马更好啊!地位尊高,又没那么多麻烦事,打起仗来,护着刘郎、大家和陈君就行,亦不用上阵杀敌。要不然,劳烦陈君去与曹幹说说,让他与我阿弟换个任命?”
陈直说道:“换个任命?”
“对,对,他来做军假司马,让我阿弟去当吃力不讨好的曲军侯!”
陈直无言以对,瞅了戴兰好1会儿,说道:“这样吧,戴君,你去找曹幹说。只要他愿意,刘郎那里,我帮你和你阿弟说。”
“陈君!你多多少少,帮点忙嘛!”戴兰挤眉弄眼,语气闻之,俨然近似撒娇了。
陈直哭笑不得,说道:“戴君,我不是说了?你只要能让曹幹同意,刘郎那里,我帮你说,这不是已经在帮你的忙了?”实是不想再和戴兰就此事纠缠,他略下揖,说道,“戴君,我现在着急求谒王公,晚会儿,他说不定就回城里了。这个事儿,咱们就先说到这里。”
“陈君!”
陈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在等戴兰的那群人,说道:“戴君,你的脚伤前天好的,对吧?”
戴兰拍了下自己之前受伤的腿,说道:“是,前天才能下地走路。陈君。这些时,可真他娘的把我给憋死了!路也走不得,打南成、打郡兵这几场仗,我也没能参与,急坏我了!”
“你阿弟的脚伤好了么?”
戴兰挠了挠头,讪笑说道:“好了,也好了!”
“戴君,我有1言嘱你。”
戴兰挺胸昂头,说道:“军司马有何示下?请说!”
“我刚不是给你说了,上午军议时,力大率下了3条备战的军令?中有1条,是季军师新定了1个操练的章程,力大率严令各部从事,自明日起,悉按此章程操练各自本部的部曲,并且每隔5日,力大率都会下到各部,细作查验,不能达成者,将予严惩。戴君,昨天咱们3部1同操练之时,恕我直言,你部部曲的表现最差!你的脚伤既已好了,明天开始,你可得在你部的操练上头,多下点心思了!不能拖了咱们整部的后腿。咱们正在想法,求力大率拨给咱们些粮械,若是因此惹了大率的不快,受惩是1,粮械亦不得再望矣,是2。”
陈直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几条整编的措施既然已经得了曹丰、戴兰的赞同,即於昨天展开了第1次的“3部同操”。半天的操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