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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咱就做个好人(五)(1 / 2)

姓方的从事说道:“利成所以至今未克者,不仅是因贾恭善守,并亦是因业亭未下。今者业亭已为力大率拔,杜俨弃城而逃,生死不知。我等只要将此消息,向利成城内散开,贾恭者,1主簿耳,主君已遁,他再能守战,复有何用?然后加以招降,利成不战自下之矣。”

状若老农的程姓从事听得此言,问道:“方公这话是啥意思?”

“什么是啥意思?”

程姓从事说道:“方公说加以招降,怎么?方公是打算招降贾恭?”

“程公,要想不战而克,只有招降1法啊。”

程姓从事眉头紧锁,不太乐意,说道:“方公,贾恭是杜俨的主簿,想来平日在郡中,欺男霸女的恶事必不少做!咱们这回来打业亭,他又据城顽抗,使咱们各部颇有伤亡。这样的狗官还招降?”

这位状若老农的程姓从事是跟着樊崇造反的老人之1,当初他跟着樊崇造反的时候,他们总共才百十人,并且他们与后来的力子都等造反还不同,不止是人数少,他们还是“首倡”,由此即足可见,他们当时的日子是有多过不下去了!非到走投无路,他们也肯定是不敢区区百十人,便“首倡”举旗的!而为何日子会过不下去?山高皇帝远,朝廷离他们太远,他们最切身感受到的实就是县、乡两级官吏的剥削和压迫,因是程姓从事对官吏之类,深恶痛绝。

以往跟着樊崇战斗时,凡是抓到官吏,只要落到他的手里,通常不留活口!

他的脾性与对官吏的憎恶,方姓从事和徐宣等人俱是清清楚楚。

故而闻了他之此言,徐宣、方姓从事等也都不意外。

徐宣抚须而笑,说道:“程公,投樊大率前,我亦吏也。莫不在程公眼中,我亦尝为狗官?”

“公与贾恭,怎能相比?公为狱吏时,交往豪杰,被冤入狱的百姓们哪个没有受到过公的照顾。贾恭是个狗官,公是个好官!”程姓从事慌忙说道。

徐宣笑道:“程公,贾恭也不是个狗官。”

“不是个狗官?”

徐宣说道:“若是如公所言,贾恭乃是个贪剥士民之徒,自然是杀之了事,可是程公,你是琅琊郡人,可能不太了解贾恭此人。贾恭却不是个贪剥士民的!我早前在临沂为狱吏时,就曾听闻过贾恭之名。此人年少英俊,持身清高,杜俨到任沂平前,他就已在郡中为吏,甚有清名,被杜俨辟为主簿后,更是从无贪剥之为,从来都是清正为公,怀有爱民之心。”

“是么?……徐公,听公意思,公是赞同方公之议?”

徐宣说道:“贾恭其人,立身既正,其族在沂平又是冠族,这样的人若是轻易杀掉,未免可惜。以我之见,方公之议,咱们不妨可以1试,倘使他果愿投降,也算是为樊大率得1人才。”

人只要有威望,啥事都好办。

程姓从事虽仍不太愿意,然亦不再反对了,说道:“3老既是这般说了,那就听3老的。”

……

给樊崇、谢禄的信写好,派人送走后,徐宣当天就从军中抽调了1批大嗓门的兵士,令之从4面向城中大呼,呼喊“业亭已陷,杜俨和业亭的县令等吏们悉数被擒”等等的话语。

城外呼声阵阵,城内守卒、士民闻之,如徐宣等料,1时人心惶惶。

——却则说了,只靠呼声而无真凭实据,城中就能相信么?

系是因两点缘故。

1则,徐宣令他的几个亲兵,穿上了此前缴获到的几件吏员服色,扮成俘虏,派人押着绕城而行,以增强喊话的可信度。

再1个,如果是利成刚被围困的时候,这类呼声,城中可能不会太多人信,贾恭也可能还有办法将人心稳住,可现在利成已经被围多日,1直不见援兵,本来利成就是个小城,城内的士民、百姓坚持至今,已是强弩之末,遂是闻此呼声之后,人心顿即便乱。

城内。

贾恭循抚城头,先是视察了下城头守卒们的士气,继而下城,到县寺,又来见县令等吏。

坐於席上,贾恭环顾诸吏。

见他们有的坐在那里,低着头,默然不语,有的脸色煞白,神态惶恐,纵有1两个随着贾恭的口风,应声言说“此必贼攻心计”者,也能看得出来,只是在勉强回应。

贾恭心知,事已不可为之!

事态很紧急了,他没再与这些吏员们多废话,叫大部分的吏员离去后,他问留下来的县令、县尉、县丞3人,说道:“利成已为贼兵围困多日,於今贼兵在外喊叫不止,称是业亭已陷,即便是攻心之计,可是恐怕也已经搞得咱们是人心大乱,却不知诸公对此,有何对策?”

县令、县丞、县尉3人,你看我1眼,我看你1眼,都不说话。

贾恭也不说话。

室内的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县令见不是事儿,他是本县长吏,只好开口回答,说道:“利成是个小县,守卒不多,贼众万余,要非主簿亲引援兵救至,城早已被贼人陷矣!坚守到今日,已是不易,这些都是主簿的功劳!主簿当知,我并无知兵之长,接下来该怎么办?悉从主簿之意即可!”

贾恭问县丞、县尉:“2公有何高见?”

县丞、县尉也都是说:“悉从主簿之意。”

贾恭摸着胡须,年轻的脸上并无惶惧,也无不甘,沉沉如水,他平静地说道:“公等既然别无对策,那我就把我的办法说出来,给公等听听?”

“主簿请说。”

贾恭说道:“人心已乱,再守也是难守了。我适於城头循抚兵卒时,听到城外贼兵的喊声中说,只要咱们肯降,他们保证不杀咱们1人,也不会祸害百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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