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1遍也是这话,曹幹部已然克城。
这是为什么?城外营,已被曹幹部先破,轮到打县城了,县城又被曹幹部先克!自己带来打公丘的部曲,明明比曹幹带去打橐县的部曲多,并且自己所率之部曲,皆是自己军中的精锐,勇将如孙卢、薛度、李奇、任躬等等,俱皆被自己带来参与了此战,却为何每次都落后1步?
刘昱问道:“何时攻破的橐县县城?”
“回郎君的话,昨天晚上。”
刘昱说道:“昨天晚上?难不成,曹幹又是用了夜袭此策?”
“回郎君的话,倒也不是夜袭。曹校尉昨夜破城,究其缘由,实是因为城中大意。”
刘昱说道:“他到底是怎么打下的橐县县城?你快些说与我听!”
“是,郎君。昌邑派了援兵,援救橐县……”
刘昱打断了这个斥候的话,说道:“等等,你说昌邑派了援兵?”
“是。”
刘昱问道:“援兵到了橐县?……我怎未曾闻报?”
“回郎君的话,昌邑的援兵没有到达橐县,截止目前为止,还被阻在亢父境内。”
刘昱听糊涂了,怒道:“又是昌邑派了援兵,又是现尚被阻在亢父境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说些什么?”
刘小虎恰好来了刘昱这边,她虽然知道刘昱此时的心情,当是又急又气,所以他外在的表现才会这般急躁,但刘小虎亦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温声与刘昱说道:“阿弟,你切莫着急,慢慢的听他来说便是。”
刘昱令这斥候,说道:“你说!你说!”
“是,郎君。”这斥候被刘昱追问得额头冒了汗,他抹了把汗,说道,“郎君、大家,是这么回事。小人也是后来才知,原来曹校尉早在打橐县前,就已向亢父的驻军下了命令,命令亢父的驻军,如有爰戚等方向所来之山阳郡的援兵,便把之拦下。爰戚没有遣援来救橐县,但是昌邑遣了援兵。昌邑的援兵是在东缗渡的泗水,对岸正好是亢父县界,昌邑的这支援兵,遂被早已有备的曹校尉部的亢父驻军给拦了下来。故是,这支援兵至今尚且未能到达橐县。”
刘小虎问道:“这支援兵既尚被阻在亢父,没有到达橐县,我阿弟适才问你曹郎是怎么打下的橐县县城,你却怎么提到了昌邑的这支援兵?”
“回大家的话,正是因为昌邑的这支援兵尚被阻在亢父县内,还没有能够到达橐县,所以才被曹校尉加以利用了。郎君、大家,前天夜间,曹校尉分了1部部曲,潜出营去,向南而行。这部部曲,於昨天中午,由南而北,回到了橐县城外,但打的不再是本部旗帜,而是昌邑援兵的旗号了。曹校尉时正在指挥部曲攻城,於是佯装仓促撤围,分兵迎战。橐县城内见状……”
刘昱“嘿”了1声,再1次打断了这个斥候的话,骂道:“愚蠢!蠢不可及!”
这斥候以为刘昱是在骂自己,只觉莫名其妙,可是又不敢询问刘昱为何骂自己愚蠢,赶忙拜倒在地,连声应道:“是,是,郎君,小人愚蠢!小人愚蠢!”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橐县的守将!明显的诱他派兵出城之策,他居然都不能识破!……我问你,橐县城内见状,是不是就派兵出城了?”
这斥候答道:“回郎君的话,郎君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正是如此。橐县城内1见有昌邑的援兵杀到,而曹校尉部又是仓促撤围,阵型混乱,便开了城门,出兵响应援兵。”
“嗐,你不必再说了。曹幹肯定是见计策得逞,便麾军回杀,先是1举击溃了出城的橐县守卒,继而趁势杀入了城中,由乃打下了橐县县城,……是也不是?”
这斥候说道:“是!郎君料事如神,正是如此。”
“蠢货!蠢货!阿姊,这橐县守将当真是个蠢货!他也不动脑筋想1想,曹幹用兵,素来慎重,他岂会考虑不到昌邑援兵这1块儿?又岂会放任昌邑援兵大摇大摆地到至橐县城下?好歹有点脑子,他也不能中了曹幹此计!”嘴里骂的是橐县守将,刘昱气的则是又被曹幹抢先。
刘小虎轻轻地咳嗽了声,与这个斥候说道:“你是昨晚曹郎克城后,便从橐县返程回来的吧?百十里地,你1口气赶回来,向我阿弟禀报此讯,路上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这斥候未有应令即退,犹豫了下,说道:“大家、郎君,小人还有1事相禀。”
刘小虎问道:“何事?”
“大家、郎君,我的确是昨晚后半夜时,离开的橐县,在我离开之前,曹校尉帐下的张曼把我叫了去,令我向郎君转禀1请。”
刘小虎问道:“何请?”
“张曼说,橐县已克,除掉需留下部分部曲驻守橐县外,曹校尉部的部曲现有两千部曲可用,如果郎君需要的话,只需郎君1道令下,他和曹校尉便……”
刘昱大怒,又再1次打断了这斥候的话,怒道:“不需要!至多再有1两日,公丘县城,我即可以打下,何用曹幹前来助我!”
“是,是,郎君英明神武,自是不需曹校尉部相助。”
刘小虎说道:“你还有别的事要禀么?若是没有,便先下去休息吧。”
这斥候没有其它事要禀了,便行礼退下。
等这斥候行罢礼、离开后,刘小虎提醒刘昱,说道:“阿弟,橐县守将蠢或不蠢,都是敌将。曹郎用计,已得橐县,这对咱们来说,是件很好的事啊!”
刘昱抬眼,望了望32里外的公丘县城,那里,现正喊杀震耳,薛度、李奇两部正在奋力攻城。他余怒未消,恨恨说道:“阿姊,曹幹辱我!”
“阿弟何来此言?”
刘昱说道:“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