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潘章、楚良受过刘宣的什么好处?”
曹幹笑道:“可不是么?我亦是问了他俩才知,搞了半天,原来他两人先后两次兵败给咱,娄政之所以没杀他俩,还让他俩继续带兵来与咱战,此正是刘宣之功也!”
张曼、张适相对失笑。
张适抚须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呢,我1直都纳闷,怎么娄政1再用潘章、楚良为将?症结原来在此啊!郎君,刘宣此系抱薪救火之计也!他为潘章、楚良求情,非是为他两人性命,不是因他仁义,他明显的是为欲借这两个败军之将之手,1再地消耗昌邑的驻兵兵力。”
张曼亦笑道:“潘章、楚良现尚对刘宣感激涕0,却也不知待至来日,他俩知了真相以后,对刘宣又会是作何感想?”说着,连连摇头,也不知是在为潘章、楚良被人卖了,他俩却还感激卖他俩之人感到可笑,还是在感叹刘宣此计的阴损。
曹幹未有就此多说,——这是潘章、楚良和刘宣的事,潘章、楚良已降,刘宣也是自己人了,他不好就此多言,摸着短髭,继续往下说,说道:“刘宣以外,昌邑郡府的诸多大吏之中,第2个权势最重的便是主簿满典。潘章、楚良说,满典和刘宣的关系不错。满典有个好笔头,写的1手好公文,不过智谋方面,不及刘宣。满典现领兵驻在方与,无须多说他了。我还问了他两人有关番侃的情况。番侃是县宰,楚良此前就没见过他,潘章与他见的次数也不多,他俩对番侃都不很了解,只知道番侃以前主湖陵政时,行法家之术,颇抑制豪强。”
张曼寻思了片刻,把曹幹闻讯得出的内容做了1个总结,说道:“这也就是说,第1,娄政不懂军事;第2,娄政在山阳的威望不是很足;第3,娄政主要信用的幕僚是刘宣、满典;第4,郡丞和昌邑县的长吏在昌邑的城防上都没有多少的话语权。”
曹幹说道:“张公总结的很对,潘章、楚良所言之内容之,与咱奇袭昌邑有关的便是此4条。”
张曼、张适又都各想了下。
张适慢慢地开口说道:“以此4条言之,咱若往取昌邑,胜算可又多几分。”
张曼问道:“郎君,昌邑现驻之守卒的情况呢?潘章、楚良说了么?”
“我也问他俩了。潘章本是郡将,对昌邑郡兵的情况很了解。现留在昌邑的郡兵固有勇者,但在我让他拿郡兵中的军将与高况、胡仁做比时候,用他的原话说,他说皆不如高、胡之勇。”
张曼抚须说道:“郡将无悍勇出众者,若取昌邑,胜算又多些许。”
张适抬眼,再次望向了帐外,说道:“唯今所候者,只待侦知番侃部之动向矣!”
暮色已深,阴云沉沉,如似夜来。1声惊雷,响於天边,雨哗哗的下。
曹幹步到帐门边,扶住帐门,观赏暮雨,叹道:“好1场豪雨!”
……
1场豪雨,冲尽了连日的闷热,冲洗着田间、道上的血迹。
刘小虎的指挥之下,殷敢发起了数次的反冲锋,皆是无用。
他只好休了再胜1场的念头,命令伏兵撤退。
但他虽是带兵退了,因为伏兵并没有被刘小虎的部曲击溃,刘小虎的部曲却也没法穷追。追了1阵,见雨势愈大、夜色将至,刘小虎便就鸣金收兵,不再追赶。
2狗子取来蓑衣,为刘小虎披上。
刘小虎收拢部曲,1面留出警戒部队,防止殷敢杀个回马枪,1面命令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黄妨遵她的令,找到了正在领本部部曲剥、抢战死敌人衣、财的章卿,将之带到了中军旗下。
刘小虎已从马上下来,坐在个小马扎上,右手拄着佩刀,抬眼看向章卿,说道:“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