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怎么办?”波恩看向一旁的员工。
“我也不知道。”
“我问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我知道怎么办的话,我还能是员工吗?”
“.”波恩没好气地看向员工们,他知道自己家公司签了意向书的那位歌手的实力,也知道他要唱什么样的歌曲。
那歌手有一些实力,给的歌曲也是有一点质量,但那只是有一些而已。
放在鲍笛演唱的这首歌面前,绝对的一碰就碎。
他不得不面对失败的现实,只是心中还有其他的想法冒出——
今天上帝不在,而且
来的只是一个脑子有些糊涂的深桥唱片老板。
那么
他是否可以买下这首《blowin''in the wind》的版权?
波恩已经看出来了这首歌的潜力,前不久的反战游行闹得沸沸扬扬,而如今又是一首这样的歌曲出现,虽然不是大家最喜欢的音乐风格,但绝对会是所有美利坚人最能接受的音乐风格。
这样的歌曲,再加上这样的题材,还有歌曲里面媲美文学作品的歌词
这首歌绝对有经典的水准!
如果拿下。
那么
公司的管理层,应该不会追究自己今天赌局失败的事儿。
“路”
波恩回头,刚想和路扬商量着事儿,可却见到了这两口子在闭着眼睛欣赏歌曲。
他不敢去打扰,生怕他们两个不高兴,然后终止后续的谈话。
只能等待这首歌的结束了。
波恩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鲍笛还在唱,他的歌声响彻世界。
东斯兰国。
他们素有一洲粮仓的名号,只是这两年都在与邻国争斗。
战争的因素有很多,以前的仇恨,当下的利益,还有背后人物的怂恿。
可国力并不雄厚的东斯兰国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之前口口声声说着全力支持的身后人已经跑路,他们的实力与对方相差太大,如今只能算是苟延残喘。
砰——
炮弹炸响,又是一处的建筑灰飞烟灭,天空是昏暗的,哪怕天气很好,战士们也觉得天气不好。
因为他们的心情不好。
身边的士兵们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们也没有心情说话,战争带给人的伤害不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沉默是当下的军营,也可以用一个稍微夸张的词汇来形容此地——
死寂。
老兵拄着拐杖爬到自己的床沿,他的右腿已经被炸伤,眼眶里有泪水滑落。
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当然不会因为疼痛而落泪,他也没有多大的心愿,更不会是不能给国家帮助什么的原因。
他只是刚刚收到消息,妻儿不幸身亡。
明明见到了那么多的生死,如今也应该见怪不怪了,甚至可以说得上麻木,可如今的消息却让他难以接受。
他抬头,目光透过木窗,看着外面的受伤士兵,还有那灰蒙蒙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突然间,刚才还在汇报战场信息的收音机频道变了。
“搞什么?”
“我要听下我家乡的新闻啊!”
“信号不好了吗?”
“怎么是歌?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听歌?”
“滚!”
砰——
脾气暴躁地士兵一脚把收音机踢到地上,零件散落一地,收音机里的声音卡卡顿顿,隐约间能听到一个男人的歌声: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才能看见蓝天?
how many ears must one person have一个人要倾听多少次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才能听到人们的呼喊?
and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till he knows.要牺牲多少条生命他才知道,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太多的人已经死亡?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答案在风中飘荡.”
士兵宿舍里突然有了声音,不再是单调的收音机声,是哭泣声。
来自于大男人们的哭泣,此起彼伏的,刚开始还有些收敛,可到最后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这是鬼哭狼嚎。
他们是真正的,战争的经历者,也知道发动战争的代价。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已经有很多人死去了,而他们这时候才明白这样的道理。
“是首很好的歌啊。”
老兵突然说。
他躺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默默地听着收音机里男人的歌声。
现场。
观众们已经完全听进去了。
到最后的时候,他们跟着台上的鲍笛一起唱,唱着最后的那句“答案在风中飘荡”。
最后,口琴声回荡在整个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