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清没有回答,清冷的目光逐渐下移,盯着她的唇畔缓缓靠近,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温若鱼向后撤了两寸,别过脸道“你放肆……”
柳朝清的眼神冰冷又坚韧“那臣……便放肆了”
在温若鱼说出放她走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她以什么样的借口,绝不可能再放手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温若鱼竟已经是谢佑安的人了,自己为了所谓的礼仪规矩不舍得碰她,却被他捷足先登,甚至为了谢佑安,那般贬低她自己,使得他更加忍无可忍,心底里的嫉妒让他难已自持。
或许他一向看不起的张冕说的没错,女人一定要驯服才行,而驯服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床笫之欢。
抬手捏住温若鱼纤细的脖颈,将温若鱼的脸僵硬的掰了回来,柳朝清果真是疯了,一股寒意冷彻心扉。
下颌被捏的吃痛,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刚一握上他的手腕还未用力,柳朝清就覆身压了下来,一切的动作太快,不容她反应。
她见识过柳朝清的功夫,虽是一介文官,功夫与她不相上下,况且她现在生着病浑身酸疼,对于柳朝清庞大的力量,她的力量就显得太过渺小。
“柳朝清,你胆敢以下犯上,藐视本宫”温若鱼怒目而视,疾言厉色。
“他谢佑安可以,臣也可以”怒意横生。
一句话将温若鱼的表演全盘否定。
温若鱼傻眼道“………你真是疯………唔…唔……唔……”
下颌被他紧紧捉住,她躲无可躲,话说一半就被他用嘴堵上,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小声的反抗。
她只知他偶尔有些疯,在灵山遇险时,他就发过一次疯,温若鱼是见识过的,刺客那一剑刺的实,着实把她吓着了。
还从来不知他的性子也是这般阴晴不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抱希望在他身上,不然也不会引出这更令人焦灼的局面进退两难,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事到如今还是搞不懂柳朝清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在她父皇还在世时便请旨赐婚,一个原本十分厌恶她的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对自己的态度的,仔细一想,正是在她手握兵权之后了………难不成他也想要自己手里的兵权,所以才他志在皇权?
她紧闭着唇不肯张开,柳朝清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想反抗,可是怎么捶打他也没有撼动分毫,柳朝清仿佛木头人一般感觉不到疼。
她不喜欢被人强迫,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主动权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从来都是她强迫别人,若不是体力不支她也不会这么被动,任由柳朝清如此放肆,却无计可施。
“我可以放过他,他与你的事我权当不知”温若鱼死活不张嘴,柳朝清怕再用力会把她下颌捏碎,只好妥协,离开啃了半天也无动于衷的唇,松开了温若鱼被禁锢的下颌。
“…当真?”温若鱼知道他说的是谢佑安。
“当真”柳朝清呼吸微颤,清甜的气息呼在温若鱼的鼻尖,暧昧又缠绵“但我要你……阿若……”
这一声阿若总觉得他叫是齐兰若,并非她温若鱼,毕竟他们二人才是青梅竹马,自己对他顶多见色起意,怎么心里却有一种酸酸的怪感。
如何会有这种感觉,竟不自觉的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唤我鱼儿…”
话一出口,温若鱼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该死的占有欲,怎么就不受控制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心中懊恼,色字当头一把刀啊,她真是屡教不改。
闻言,柳朝清迷离的目光清醒了一点,神情明明没有变化,却给人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鱼儿…我想做你的人…”
他轻含了含温若鱼还沾着他津液的唇畔,已经没有方才闭的那般严丝合缝了,缱绻反侧,没有她的回应。
“……要张嘴的……”哄骗着她的声音,温柔又蛊惑。
温若鱼还在为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恼自己呢,就被柳朝清仿若蛛丝一般重重叠叠缠绵悠长的声音拉了回来。
柳朝清情意正浓,有些急切的想亲吻她,温若鱼忙捧着他的脸,确认道“柳朝清,你可想好了,本宫绝非良人,与你所求的一人心有所不同,你若真的想要与我…那般……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可不是本宫强之迫之,并且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倘若佑……”
“从今以后…我只要你是我的……”坚定又霸道。
他知道温若鱼是因为谢佑安才愿意从了自己,可他不管,他只想拥有她,只想把她确认成自己的,后边的话不用猜柳朝清也知道她要说的是谢佑安,根本不想听,直接打断温若鱼没说完的话吻了上去。
温若鱼痛恨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听得柳朝清沙哑动情,还带着恳求般的声音,像一只发了情的小兽一般温顺乖觉,柔软可人,她就已经坚持不住那最后一道防线了。
她真是吃软不吃硬啊。
虽然放荡不羁的好色名声早已流传在外,实则真正有过的男子只有谢佑安一人,能入得了她心的人还真不多,所以温若鱼也是空有那些风流名声。
他这样的绝色容颜送上门来,温若鱼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她从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历朝历代哪一个公主没有面首,可她的公主府就一个也不曾有,这会儿的绝色佳人如此乖顺,温若鱼自然也不再反抗,十分受用。
柳朝清今日这番举动,若真论起来,究竟是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口中的药香混合着蜜饯的甜蜜,被柳朝清细细品鉴,恬足的吮吸着她逃来躲去的香舌,碾压摩挲,仿佛是等待了许久,终于才得到的宝物一般珍视,久久都不愿松开。
这又让温若鱼想起了上次在山洞时,自己趁柳朝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