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清猛然翻身将温若鱼压在身下,温若鱼双手抵在他肩头,不解的打量他一眼,道“起来啊……”
谁知这人没理她,而是低头直接亲了她一口。
温若鱼目瞪口呆,蹙眉轻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柳朝清一脸坦然,道“别怕,是我的随从”
温若鱼感觉自己被耍了,气恼的闭眼深吸一口气,正欲生气,却听柳朝清又在她耳边及温柔的说“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温若鱼“…………”
内心怒气横生,却对他束手无策,看来是自己对他太宽容了,才让他这么得寸进尺,不分地点的胡闹,当年对她厌弃的柳朝清究竟去哪儿了,她还真有点怀念。
柳朝清揽着温若鱼的腰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细心的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了衣襟。
“是柳朝清的人”温若鱼对季轻尘道。
“要如何处置?”季轻尘回身,扫了一眼柳朝清,又看向温若鱼请示。
“既是他的人,便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吧”温若鱼思索一瞬,道。
“是”季轻尘颔首。
暗夜前行,季轻尘走在前边开路,温若鱼紧随其后。
离开了寺庙的大路,这小路上的积雪便无人清理了,有些地上的雪被人踩的实在,加上夜里温度低,生了薄薄的冰,季轻尘停住脚步,侧过身向温若鱼伸手道“路有些滑,属下扶着您走”
“好”
温若鱼说着就将披风下的手伸出去,刚伸了一半就被柳朝清擒住。
“你的手怎么了”方才他还没注意到,这会儿才发现温若鱼手上缠着帕子,这几日他都有好生照看,这手何时伤着了?
温若鱼心道,还好意思问怎么伤的,还不是因为他将自己抱的太紧,没法去扶他,又怕他摔倒的时候伤了脑袋,自己这手怎么会破相。
不过若要深究,这好像也不是柳朝清的错,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路太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
“怎的这般不小心,疼吗?”说着就自顾自的解开了温若鱼手上缠着的帕子。
温若鱼想撤回手,却被柳朝清及时握住手腕,让她不得逃脱,只好道“已经不疼了”
“柳大人…”季轻尘想要伸手去阻止柳朝清,又被石头故作无事的及时拦住。
“唉~季兄不必担心,我家主子有分寸”虽然平日里贫嘴,这时候他倒是有点眼力见。
柳朝清将帕子取下来,看也不看季轻尘一眼,便将帕子递给他,温若鱼没发话,季轻尘也不好做声,瞟了一眼将染了点点血迹的帕子接了过来。
“药”柳朝清展开手掌,一个精致的小药瓶便出现在他掌心。
柳朝清的手时常受伤,所以石头身上也就一直备着伤药,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无甚大碍”温若鱼道。
“小伤也要上药,不然会留疤的”柳朝清十分轻柔的将药膏涂在破皮的地方,又拿出自己怀里的帕子给温若鱼包扎好,这才放心。
“殿下,时辰不早了,要快些赶路了”已经包扎好了,季轻尘看了眼天色,再度向温若鱼伸手,道。
温若鱼还未来得及将那只完好的手抬起,就被柳朝清握住了,对季轻尘道“季侍卫前边带路吧,殿下由本官扶着就好”
这会儿还用官职压人,方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辞官的,不过季轻尘是温若鱼的侍卫,可不会听他吩咐,未做任何反应,只等着温若鱼的吩咐。
季轻尘一动不动的等着,柳朝清也侧首看向温若鱼,温若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这是让她选谁的意思?
只是柳朝清这手上紧握她的力道可没有要给她选择的机会,于是只好才对季轻尘道“让他扶着吧,你在前边带路,天黑路滑,小心些…”
季轻尘垂眸望了一眼柳朝清握着温若鱼的手,神色无恙,放下了自己的手,颔首应道“……是”
如此,柳朝清更得寸进尺的分开了温若鱼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石头跟在身后看着两人手牵手的画面,真是没眼看,他家主子何尝与女子这般亲密过,心里不禁感叹道,主子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正走着,季轻尘突然停了脚步,警惕的探视了周围的环境,转身对温若鱼低声道“就是这里了”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到”温若鱼松开了柳朝清的手,转身打量了一下附近“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进阳城,最多只能等一盏茶的功夫”季轻尘道。
为了不引起注意,季轻尘已经安排人手在阳城买了快马,就等在东门外,只要进了阳城从东门出去,便可一路向东走官道,再穿过颖州,林州随后抵达钦州,快马加鞭最少也要五日的时间,距离可不算短,所以他们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
季轻尘叮嘱过,让他们务必天黑就到这里等着,他们又没人盯着,按理说早该到了,怎会误了时辰。
“是要等谁”柳朝清问道。
“……”温若鱼跟季轻尘使了个眼色 ,因为她背对着柳朝清,所以柳朝清并没有看到,佯装淡定转身,道“等人……”
“何人?”柳朝清不依不饶,没来由的追问。
“这又不是你审案的地方,何必问这么仔细,来了你就知道了”温若鱼没好气的打岔,并不打算告诉他。
见她似是面色不悦,柳朝清两步过去又拉起温若鱼的手,面色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沉声道“不想说,我不问便是”
又来示弱这一套,温若鱼嗔怒道“说话便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臣知错了,还望殿下不要生臣的气”拇指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