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根本不理会战伯卿,陪着温时禾就往里面走。
管家看到战伯卿的脸色那么难看,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战伯卿的脾气其实不算好,大家在家里做事也小心翼翼的。
今天战谦辰那么怼战伯卿,战伯卿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不过让管家意外的是,战伯卿今天居然一直没有发火,甚至还对着他嘱咐:“让人送点儿水果去夫人的房间,不要怠慢了三少爷和三少奶奶。”
战谦辰和温时禾结婚这段时间,战伯卿从来没有过问过,今天对温时禾却这么殷勤。
管家心里觉得有猫腻,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按照战伯卿说的去做。
此时,战瑶已经带着温时禾等人上了二楼,去了童静姝的房间。
童静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唇上泛着紫黑色,不难看出是中了毒。
温时禾给她把了脉,跟张院士小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又看着战瑶问:“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给她找大夫?”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找?”战瑶瞥了温时禾一眼,说话没好气,“只不过经过你的事,我们需要谨慎。连儿媳妇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谁知道什么样的大夫可靠?”
听着战瑶的阴阳怪气,温时禾倒是不生气,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儿无理取闹。
怎么就认定了事情是她做的?
“我要看她喝药的药渣。”温时禾说。
战瑶一愣,“什么药渣?那些药都是按照你开的药方去抓的,难道你的药方有问题?”
战谦辰倚着墙站在旁边,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看着战瑶的眼神却越来越冷,手不停地握成拳又松开。
“让你拿你就拿,哪儿这么多废话?”他有些不耐烦地问。
张院士则是解释:“时禾给的药方绝对不可能有问题,我们是怀疑有人在抓药的时候做了手脚,所以才想看药渣。”
战谦辰这时候又开口了:“不给,难不成是你在药里做了手脚?”
战瑶抬眸看着战谦辰,一双眉尖颦起,觉得好笑。
“那是我妈,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行,你们不就是想要药渣吗?我让人去拿。”
没一会儿,有佣人按照温时禾说的,把药渣拿来了。
温时禾仔细检查过,那药渣确实跟自己开出来的药方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可是如果真的是按照她开的药方抓的药,童静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她拿着药渣,跟张院士小声地讨论着,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战瑶看不下去了,开始催促:“你们说完了没有?不是要给我妈看病吗?我妈这样到底还有没有救?”
“有,我给她针灸。”温时禾收起药渣说。
战瑶一愣,“针灸?谁知道你会不会趁着针灸的时候对我妈……“
温时禾打断战瑶的话:“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们给她治病?如果想就闭上嘴,我们是大夫,听我们的,行吗?如果不行,那你另请高明,不过以后也别去我们医院胡说八道。”
战瑶闭嘴了。
温时禾也不再理会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银针。
战瑶看到温时禾的银针,微微一怔。
温时禾的银针和别的银针不同,上面一部分是金色的,而且还有着细小的雕文,轻易就能看出来,是有人精心制作的。
战瑶的目光落在了温时禾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震惊之色。
她这样的目光,自然没有躲过战谦辰的视线。
战谦辰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手也慢慢攥紧。
温时禾做好准备,看向战谦辰。
“三爷,接下来你不适合在这儿,要不你去外面等我们?”
战谦辰知道,她这或许是要给童静姝什么特殊的部位扎针,也不勉强,抬脚就往外面走。
不过在经过战瑶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住了,看着战瑶。
“出去。”
战瑶还在盯着温时禾的银针发呆,突然听到战谦辰跟自己说话,她回过神来,随后又不满地看着战谦辰。
“我凭什么出去?你又凭什么命令我?战谦辰,这儿是我家。”
战谦辰懒得跟战瑶啰嗦,拉着她就出了房间。
他可不想让战瑶在这儿给温时禾捣乱,到时候再推个什么罪名在温时禾的身上。
温时禾知道战谦辰的用心,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冲着战谦辰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接着就跟张院士一起给童静姝治疗。
到了门外,战瑶终于安静了,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跟战谦辰针锋相对。
可是她越是这样安静,战谦辰就越是觉得不正常。
战瑶从来都看不起他,见到他的时候,只要周围没有别人,都要对他冷嘲热讽。
现在却一直往门里看,连嘲讽他都顾不上。
佣人端着水果过来,“大小姐,三少爷。”
战瑶往他手里的果盘看了一眼,“这是干什么?”
“先生说的,让我送点儿水果过来。”
战谦辰轻蔑地笑,“自己老婆昏迷不醒,他不过来看看,却让你送水果过来?”
佣人在战家工作的时间很长了,知道战谦辰和战家是什么关系,也听得出来战谦辰话里的意思,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嘴里还在说着战伯卿交待的话:“三少爷,先生还说,让你去书房见他。”
战瑶终于忍不住了,问:“爸今天怎么回事?刚刚对他的语气就那么好,现在又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