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不过战谦辰也没有要拆穿她的意思。
就温时禾现在这样迷迷糊糊却愿意来找他商量的状态也挺好的。
也许她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她其实已经离不开自己了。
把温时禾刚刚跟自己说多话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战谦辰很快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对方恐怕来者不善,找你应该也是有别的目的,至于为什么突然就把电话挂了,或许是为了引起你的好奇。”
温时禾就说哪里怪怪的,现在听战谦辰这么一说,她果然也觉得是这里最不对劲。
可是这毕竟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在做那样的一个医疗项目,她就这么拒绝了,那不就错失了一个好机会吗?
虽然这样的话温时禾没有说出来,但是只看她的表情,战谦辰也猜到了什么。
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战谦辰说:“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让左彦清去查查那个医疗团队,等查到了你再做决定。”
温时禾却蹙了蹙眉,“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要推迟回海城的计划了吗?”
陆家的人在盯着那个镯子,只要战谦辰留在江城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知道温时禾是在为了自己着想,战谦辰的心里漫上了一股甜蜜,微微勾起了唇角。
“没关系,我现在不急着回海城了。”
既然母亲是陆家的人,那他现在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温时禾一脸疑惑,“为什么?”
“有点别的事,所以你不用怕耽误我。”战谦辰柔声说。
温时禾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三爷你先去查,我给张院士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件事。”
如果真的要跟那个医疗团队合作,那她怎么说都要跟医院商量一下。
此时,陆家。
陆云铮听陆蔓芝说了战谦辰的意思,不免有些不满。
他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了,但是身材保养得很好,身上穿着灰色的家居服,但是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儒雅的模样。
“战谦辰?就是海城的那个战三爷?”
“对,就是他,我已经说了条件可以任由他开,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把镯子交出来。”陆蔓芝说起这个也有些头疼。
陆云铮抽了一口雪茄,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没有再说战谦辰的事,而是缓声问:“清河的事,查清楚了吗?”
陆蔓芝点头,“嗯,是刘家做的。爸爸,你放心,我已经把证据给爷爷送过去了。”
听到这儿,陆云铮才稍微放心,“那就好。”
现在大房二房争家产闹得整个江城人尽皆知,陆清河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他最怕的就是陆老爷子会以为陆清河出事是他们大房做的。
陆蔓芝又问:“那镯子的事……”
“等过两天,我亲自去会会那个战三爷。”
说着话,陆云铮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陆云铮对战谦辰好奇,战谦辰对陆家也同样好奇。
他想弄清楚当初母亲为什么要离开陆家,而且遇到了绝境也不愿意回来。
如果母亲是被陆家的人逼走的,那他无论如何也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战谦辰还在让左彦清去查惠心医疗团队的事。
不过温时禾就闲了下来,她没有太多事做,又不想一直跟着战谦辰,弄得自己好像是个小尾巴一样,所以就只是自己到处逛逛。
这天她到了某家商场,看到里面有件衣服和战谦辰的气质比较搭,就打算进去看看,如果合适就买了送给战谦辰。
不过她刚进到商场,就看到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还在不停地讨论着什么:
“要不要送医院啊?”
“他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个人跟着。”
“会不会是讹人的?”
“不至于吧?我看他是真的犯病了。”
听到这几个人的话,温时禾连忙挤进人群,果然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一看就是犯病了,而这些人居然还在想他会不会是在讹人?
作为医生,温时禾有点生气,不过这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挥了挥双手,对着围在周围的人喊:“你们先让让,先让开,保持空气流通。”
那些人本来围在一起看热闹,突然看到一个小姑娘挤了进来不说,而且还在对着自己发号施令,都有些不满。
“你这个小姑娘,你在指使我们?”
“你懂什么?还是叫救护车吧,要是他出了点儿事,我看你可怎么办。”
温时禾正要施救,却见有人拦着她,一时之间脾气也上来了,抬头看着那个人问:“你们在这儿看了这么久了,有谁叫了救护车吗?”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有过一抹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又不说话了,而是目光都变得闪躲起来。
温时禾不再管他们,只是拿出了银针要给中年男人施针。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男人挤了进来。
一看到温时禾手里的银针,他的眼神立刻变了,拉住温时禾的手腕质问:“你想对我们冯总做什么?”
温时禾有点儿莫名其妙,“我在救他!”
看不出来吗?
那个男人却并不相信,依旧拉着温时禾不撒手,“你是医生?”
“我是。”
“别骗人了,你知道中医要学多久吗?你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