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有些心痛。
可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这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于是也就把那种心痛的感觉压了回去。
“孩子，你……你母亲是不是叫陆婉？她现在在哪儿？我能见见她吗？”
再次开口的时候，陆老爷子甚至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生怕战谦辰会因此不高兴。
如果是以前，战谦辰或许会不高兴。
可是现在陆婉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战谦辰对任何人都不抱希望了，自然不存在什么高兴和不高兴。
“她死了。”战谦辰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就像在江城的时候面对冯耀恒一样。
老爷子目光一震，眼眶霎时变得湿润。
这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几岁，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了不少。
扶着他进来的佣人十分不安，“老先生，您没事吧？”
说着话，他还不满地看了战谦辰一眼。
这个年轻人难道看不出来老先生身体不好吗？居然还故意这么刺激他！
战谦辰自然是感觉到了佣人的眼神，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他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跟佣人不同，陆老爷子却没有怪战谦辰的意思。
虽然陆婉去世的消息令他很难接受，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