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宵禁之前各自打道回府。
骑马回晋王府的路上,沈伦不解问道,“泽世子为何如此看重裴文风。”
云泽眼光深沉地看着内城不远处,高大威仪的神武门,紧握缰绳,悠悠说道,“沈伦,你今年多大了。”
沈伦恭敬地回道,“禀世子,已几近不惑之年。”
云泽轻轻一笑,“那你可能没见我祖父的模样。我年幼时常听父王讲,他与祖父打天下四处征战之事。兵伐北疆,南踏蛮夷,西平玉关,东渡凇江。那是何等的雄心壮志,只可惜文武百官一句,武得天下,文治天下,便将这万里江山判给大伯父了。”
“我父王东征西战落下一身的伤,而大伯父一生享尽安乐富贵。”他似是自嘲,又似是替父不甘,“圣上为了正名,不仅推行嫡长子继承制,让这一切,好似理所当然,如今还想削晋王府的兵权。岂不是狡兔死良狗烹!”
沈伦不由地劝了一句,“泽世子慎言。”
“你害怕了?哈哈哈哈......有什么可怕的,那裴文风据说能文能武,可算全才,只可惜色字头上一把刀,沈伦,我是看重他,可是现在我也看轻他。”
云泽拍了拍马大笑而去。
几声春雷滚滚炸响,细密的春雨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