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晚音白着脸从纪轩的身后走出来。
她的手紧紧捏着衣襟,满是局促不安,满脸都是一目了然的焦急的解释:“昭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那双清澈的双眼里都急出了眼泪,“昭姐姐你别误会。
我与世子是清白的,是因为我被纨绔欺负,是世子他……”
“我不想听你们怎么苟且在一起的过程,我听的作呕。”
姜晚音闻言越发焦急,走到盛云昭的面前小心地伸手去拉盛云昭的手。
盛云昭不等她碰到自己,猛然抽手,“滚开,少用你的脏手来碰我。”
大概两人距离太近,盛云昭抽手的瞬间挥到了姜晚音的胸口处。
姜晚音惊呼了声,下意识的环住胸,往后退去。
慌乱下,她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绊倒。
纪轩手脚灵敏的上前,扶住了她,将她半拥在怀里,怒目而视,口吻不善,“盛云昭,你够了!”
“世子,你别责怪云昭,是我自己没站稳,和昭姐姐没有关系。”姜晚音眼里含着眼泪,急忙推开纪轩,一副与他急着撇清关系,又紧着帮盛云昭辩解。
可这样的姜晚音却更加惹人怜惜,纪轩看着盛云昭的眼神阴沉沉的,“盛云昭,我劝你适可而止。
在家里祖母因我的关系,对你多有宽纵,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盛云昭冷冷而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这还没怎么她呢,世子就心疼了?我才发现原来世子是个多情人呢。”
姜晚音顺势双膝跪地,眼泪决堤,“昭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救我于水火。
我再是没有良心,也不会对昭姐姐的夫君有半点企图,更做不出不起昭姐姐的事,昭姐姐你信我……”
这般无助,这般的无辜又情真意切,若不是前世经历了一遭,若不是她亲口告诉她那些真相。
此时自己恐怕真信她了,真的会心软了。
可是现在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盛云昭近乎残忍冷酷的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晚音唇瓣颤抖,眼里流露出悲伤,“求昭姐姐不要生气,我与世子见面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都不见世子就是了,昭姐姐……”
“别叫我昭姐姐,你不配!”盛云昭强行将心头的厌恶和恨怒压下去,她不见纪轩怎么成?
她不但让她们见,还要将他们两个人绑死。
到现在盛云昭确定姜晚音最爱的恐怕只有她自己。
那自己现在就得做个棒打野鸳鸯的恶人,只有打压,才会让他们生出生死相许的错觉来。
盛云昭只希望纪轩这次能果断些,别像他与自己的赐婚那般拖泥带水才好。
姜晚音站起身,“我知道了……”
她说完,转头对着他纪轩福身一礼,“多谢世子这么久以来对晚音的帮助……”
说完她又对盛云昭行了一礼,“昭姐姐对晚音的爱护,晚音无以为报,唯愿昭姐姐不要生气伤心……”
说完,她猛然对着桑树那粗壮的树干就撞了上去。
纪轩都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面色大变的上前,可还是稍稍迟了那么一瞬,姜晚音的头撞在了树干上。
虽说被纪轩急促的捉住了她的手臂,给卸了些力道,但额头和发际处以看得见的速度红肿了些,若不是他手疾眼快,后果可想而知,眼见她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纪轩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失而复得般紧紧地抱着她,“晚音,晚音……”
姜晚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昏迷了,她双眸紧闭,面色惨白,显得柔弱又可怜。
纪轩没能唤醒姜晚音,顿时对着已经傻掉的多木大吼,“还不快去找郎中,不,去传御医!”
多木一个激灵,拔腿便往院外冲去。
他脸上还有未退的惊恐余悸,眼里满是焦灼,声音都带着颤音,“晚音,你怎么这么傻,她信不信有什么要紧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纪轩猛然抬头,一眼看到始作俑者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甚至近乎用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姜晚音,像是事不关己的在看一出戏剧似的。
纪轩的火气蹭蹭蹭的就窜了上来,“盛云昭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还是人吗?
晚音将你当成亲姐姐般,她都这样了,你竟然无动于衷,你竟冷血到这份上……”
盛云昭嘴角含着讥讽,“人又没死,世子急什么?”
纪轩被气的磨了磨牙,这种混账话她都说的出口。
可是现在轻重缓急,晚音要紧,他顾不上与她计较。
只狠狠的瞪了盛云昭一眼,抱起姜晚音便要将人送进房里。
“慢着!”盛云昭突然冷冽的一声。
抱着姜晚音欲要进门的纪轩闻声顿足,偏头,冷冷的看着她,“原本我打算今晚勉强去你那里,但盛云昭你太过心急了。
如今你将本世子对你仅有的心软耗尽,现在本世子就明确的告诉你,这辈子你也休想与本世子圆房。”
盛云昭听了心下微紧,都这样了,他都没有说与她一起进宫求和离旨意。
不免有些失望。
可转而听到他说的话,冷笑了声,“世子的房留着给其他女人圆吧,我嫌脏。”
到此,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她今日出门的主要目的达成了。
不然纪轩迫于老夫人的压力,今晚真的去找她圆房,她该棘手了。
如此想着,盛云昭眸光清冷,“我这房子,容不得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