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面露惊讶,随即笑了,“看来无需相邀了,有人已经自己送上门了。”
她起身出门,亲自迎接,就见云周公主从两匹红鬃锦蓬马车里由宫娥扶着下来。
今日的她打扮的很是清凉,穿着一席水蓝色的湖丝衣裙,衬得她身姿曼妙,面色清新白嫩。
她仰脸,一双美目在牌匾上的“香意”二字上一扫而过。
随后眸光转到她的脸上,“你这是打算靠它谋生了吗?”
盛云昭笑道:“是,外头热,公主里面请。”
云周公主也不和她客气,提步当先进了门,嘴里却道:“既然靠它为生,你不是该大肆宣扬一番,怎么这般悄么声的,若不是昨日听说你的这铺子已经开门营业了,我都不知道……”
盛云昭但笑不语,听说吗?
知道她开了香铺的人怕是只手可数,想来多半是从苍易那里听说的。
只是盛云昭并未追问,而是陪着云周在铺面里转了一圈后将她请到了后院。
待宾主落座后,芸娘送上饮品后退了出去。
云周公主看着雪白的茶盅里那粉红的液体,不由惊讶,“这是何物?”
“这是花浆,公主尝尝看。”盛云昭笑着道。
这花浆也是盛云昭十四岁那年琢磨出来的。
天气一热起来,那温水实在寡淡,她便琢磨出了花浆。
开始觉得好喝,后就给镇在井中,如今这天气正合适,前日她便和知夏提了一嘴,该制花浆了。
没想到知夏今儿已经做出来了。
此时云周公主来了,正宜用花浆招待。
云周试探的抿了口,瞬间双眼一亮,谁知入口便觉芬芳馥郁,还带着丝丝儿的香甜,味道极好。
“你这里的东西可真是独一无二,没想到花竟也能做浆来?”云周公主心里都是惊讶,宫中最多也就做些果子的汁水,但味道却没有这种香甜味,真是好极。
“能的,不过就是过程繁复些,还要清楚其特性以及制作手法,若是处理不好,味道便会怪怪的,另外这东西还无法保存。”盛云昭淡声道。
要知道她可是反复折腾了近一个月才调配成这样的。
云周公主一连喝了几盅儿才停下,随之喟叹了声,“一下就冲散的暑气,也感觉不热了真是爽口。
原本我还想着和你要来方子,也让我府里的厨娘做来喝,听你这么一说,还是别糟蹋东西了。”
盛云昭笑着道:“若是公主喜欢,每次做的时候,也给公主做出一份。”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云周公主脸上多了些真诚的笑意,突然道:“对了,你听说了吗?宝栖昨晚被毒蛇咬了,幸好太后身边有神山的神医在,及时的给她清了毒,听说若晚上盏茶时间她就去了。
要知道宫中每到五月时便各处撒驱蛇药的,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毒蛇,听说足有二十来条,说是收拾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功夫……”
“啊……”盛云昭故作惊讶,“这也太吓人了……”
可她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心念急转间却已然有了隐隐的猜测。
昨晚越忱宴中毒,当晚宝栖公主就被毒蛇咬伤。
若论睚眦必报,除了越忱宴,她想不出第二人,况且若论能力,旁人也没这个本事。
云周公主不以为然的冷哼了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盛云昭却没有接话,她却知道二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感情近乎水火不容的程度。
这要归功于宝栖公主的霸道,凡是与越忱宴有关的,她都想抹杀掉。
皆因云周公主被太后提及赐婚越忱宴的。
尽管被越忱宴拒绝了,可宝栖公主仍觉碍眼。
盛云昭心里划过一抹冷意,看来自己和宝栖公主注定无法共存。
有宝栖公主在,自己就别想安宁度日。
既然如此,就算为了自己腹中孩儿,她也势必想法子处理了她。
“你说会是谁做的呢?”云周公主定定的看着盛云昭。
盛云昭一下对上云周公主的目光为之一愣,随即失笑的直言道:“公主不会是怀疑是我吧?公主觉得我的手能伸到宫里吗?”
云周公主也是摇头笑了笑,“说真的,我午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第一个想的是你。
因为这也未免太巧了,前脚她劫走了你弟弟,后脚她就遭遇毒蛇……
可我马上就否决了,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动机,就那如铁桶似得皇宫,你怕是连宫门都进不去,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盛云昭却不想再讨论宝栖公主,“对了,我最近研究出一种新香,不知公主有没有兴趣品鉴一番?”
“好啊,你上次那香我母妃也喜欢,我送了她一些,如今用不了两日了,我再找你定半年的吧。”
这次过来,她主要就是找她定香的。
盛云昭心里自是高兴,不过还是道:“我上次听说贤妃娘娘有头疾,不知太医如何说的?若是确定缘由,我可以针对性的为贤妃娘娘制些疗疾的香……”
云周公主双眼登时一亮,“你还能制出祛秽疗疾的香?没想到你年岁不大,在香道一途上竟有如此高的造诣……”
她爱香,自然也略懂一二,能制作出疗疾之效的香,可不是一般的制香师能做到的。
盛云昭含蓄的道:“我可以先少制些让贤妃娘娘试试,若是贤妃娘娘觉得好用,到时我再多制些……”
云周公主毫不犹豫的将她母妃的脉案说了一遍。
听到云周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