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栖公主一句话便引起了众怒,均是靠近了两步。
盛云昭自是故意让宝栖公主作死的,当即沉声道:“我知公主骄傲自满,却没发现你这么恬不知耻,大言不惭。
没有他们你早喝风去了,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都是他们供给你的?若非遭遇天灾,他们又怎会背井离乡来这里受你欺辱?
你身为公主不与他们共济同舟就算了,你可以当自己是个死人,没道理还要被你羞辱。”
宝栖公主早就领教过盛云昭的伶牙俐齿,此时被气红了眼,恨不得撕了她。
众人对盛云昭露出感激感动的神情。
“姑娘高洁。”
“姑娘大善……”
宝栖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气的口不择言道:“你们都是些愚昧无知的蠢货,她算是哪门子的姑娘?”
随后,她一下找到了打击盛云昭的话语,鄙夷的笑着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她是刚刚被和离的弃妇,说白了就是一双被人扔掉的破鞋……”
那些书生们闻言当即纷纷怫然作色,愤声道:“那又如何,那也比你……”
“啪,啪,啪,啪……”
“啊……”宝栖公主晕头转向。
掌掴公主?
眼前的女子什么来头?
空气凝固……
芸娘退后一步,吹了吹手掌,“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盛云昭神色如常,“我今天就告诉公主,口出恶语会被教训的,但愿你能长个教训。”
“盛云昭你大胆,你竟敢掌掴公主?”宝栖公主身边的一名宫娥怒声道。
她们一直护卫在公主身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有人敢对公主动手。
故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给我一起上,我要杀了她!”宝栖公主疯了般嘶吼道。
今天宝栖公主并未带太多人出来,只带了三个得力的。
这三名宫娥闻言顿时扑向芸娘。
芸娘如今已然无需隐藏自己,别看身子肥胖,可闪转腾挪间,身手却是敏捷灵活。
饶是宝栖公主身边的宫娥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在芸娘面前像是变成了花拳绣腿。
芸娘犹如玩闹一般,只片刻间,几人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面带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起来。
以前芸娘担心主子怀疑或是追问,她不敢表现出来,故意藏拙。
可到了如今,主子别说追问了,就是脸上连表情都没有。
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其实盛云昭自己也有秘密,她不问是因为,既然自己都做不到的知无不言。
她又有何理由去让别人言无不尽?
就如她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既然不能说出来,那自是有她的隐衷,她又何必追根究底?
终归只要不是相互伤害彼此,这就足够了。
然而,宝栖公主见自己的手下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周围人无不是解恨或是鄙夷的模样。
她只感觉丢脸至极。
自己简直养的都是些废物。
宝栖公主目眦欲裂地盯着盛云昭,浑身发抖,口齿不清的怒道:“盛云昭你敢,你以下犯上……”
从小到大也没有人这么打过自己。
她恨毒了盛云昭,此时她只想报仇:“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些犯上作乱的东西是被你指使的?”
顾清脱口道:“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胡乱给人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本公主就给她安莫须有的罪名又如何?”宝栖公主丝毫没有搭理顾清等人的意思,完全失去理智的一心只想收拾盛云昭。
故而转头对皇城司的人尖声命令,道:“将带头犯上作乱者还有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都给本公主拿下!”
顾清面色骤变,这次,他挪了位置,却是站在了盛云昭的身前,“你休要殃及无辜之人,这位姑娘不过就是好心帮我等说了句公道话而已,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尽管冲着我来就是……”
盛云昭没有立即说话,看着面前染着鞭痕的背脊,眸里滑过一抹复杂。
有人或许是觉得顾清是不自量力,或是不固执死心眼,可是这世上心思活络,见风使舵之人太多了。
这大楚需要几个如顾清这般正直纯粹,黑白分明之人。
皇城司的人得了公主的好处,再加上几乎一目了然站在哪边,无需权衡利弊,立即便捉了其他的书生。
两人到了顾清面前,伸手便攥住了顾清的衣领,就要拧了他的胳膊。
宝栖公主满眼都是轻蔑,他们一个都别想跑,等他们进了大牢,她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然而,就在下一瞬,皇城司的人集体石化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目光死死的看着盛云昭的手。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看着她手上高举一枚雕刻凤凰的令牌!
“你们……”宝栖公主刚要呵斥他们,也一眼看到了那枚代表着太后亲临的令牌。
“退下!”盛云昭一声清喝,众人纷纷松开了手。
下一瞬,纷纷跪地。
芸娘冷眼看着众人,若不是心中有底,她自然也不敢公然掌掴公主。
当然那,这可能就是背地里的事了。
“你,你怎么会有皇祖母的令牌?”宝栖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枚令牌。
盛云昭冷嗤了声,“我手里有什么需要知会你吗?还是你的意思是太后娘娘要给别人东西需要经过宝栖公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