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打开匣子看了眼,里头只剩下太后赏赐剩下的两锭金子了,“的确快要捉襟见肘了啊……”
芸娘看着她望着金子眨巴着双眼,有些好气又好笑,随即不由道:“您白白的养着整整一百多人,奴婢都不知道您图什么……”
“图……积德行善啊!”盛云昭勾唇一笑,“看看你这点出息,不就是银子嘛……”
她说着一顿,煞有介事的掐指算了起来。
芸娘看着她那一副神棍模样,被气笑了,抱起手,懒懒的道:“那主子您就给奴婢掐指算一算咱们何时能发财,何时银子来?”
“好,容我已算……”盛云昭一本正经的来回掐指。
片刻后,盛云昭神秘的挑眉,“用不了三日,我保证会有人给我们送银子来。”
她这样说,自然是感觉太后的驻颜丹快用完了,自然那
锦盒里自然是给太后特制的驻颜丹。
这次再看太后,明显年轻了十岁不止,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看着精神抖擞的。
太后已然将京城里的难民都安置了在了西城。
西城那边都是些贫苦的百姓,难民和朴实的百姓们很快便融入到了一起,毕竟等江南那边修缮好了之后,难民们是要回到自己家乡的。
太后看到锦盒的刹那眼神一亮,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盛年之时,不管是头脑还是精力明显不同了。
这让她更觉得这驻颜丹的好来,自是要哄着盛云昭些,她脸上神情化为亲切,“快过来坐下歇歇,几日不见,这孩子长的挺快,这都显怀了。”
她暗暗啧舌,心道这还不足四个月吧,怎么和五六个月似的?
盛云昭抚了抚已然明显隆起的腹部,笑着道:“大概最近能吃的关系,肚子也日渐的长。”
太后却是微微皱起眉头,“你得仔细着些,孩子个头太大,可不好生……”
她还指望盛云昭帮她制驻颜丹,她可不能死了。
随后道:“等下让太医给你看看……”
“就不劳烦太后娘娘了,”盛云昭说着,却扁扁嘴,故作苦着脸道:“太后娘娘,眼下臣女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真儿是山穷水尽了啊,如今不但没有丹砂也买不起药材了。
原本太后娘娘您赏赐给臣女的金银,臣女也一不小心就给花光了……”
太后眼神一闪,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模样,脸上多了好笑,“哦?没想到这驻颜丹竟如此烧银子!”
盛云昭哪里不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过太后去,太后故意这么说,也不过是试探她。
再说她也无需隐瞒,当即道:“真是一言难尽啊,相比起来,太后娘娘您这驻颜丹反而是最省银子的……”
她垂眸看了眼腹部,“有了身孕后,臣女便想着做些好人好事来为腹中孩儿积些福泽。
说起来,无巧不成书,臣女认识了几个困境中的书生,便想着帮他们一把,原本也只以为给他们提供一个容身之所而已,可没想到这么烧银子……”
太后自是知道这件事的,还是因为宝栖做出的蠢事,但这件事已然过去了,无需再提。
“看来哀家若不拨给你银钱,哀家也得跟着一起断粮了。”
盛云昭当即起身屈膝福身,“臣女代那些书生们谢太后娘娘。”
太后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顺杆儿爬,顿时笑了起来……
让胡得中又给她拿了一只木匣,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盛云昭也不看,恭敬的称谢了回,拿的心安理得也理直气壮。
“以后每个月定时的,哀家从私库单独给你拨银子。”
太后脸上含笑意的说了句,随后笑意微微收起,道:“那丹砂你那里还有多少?”
她这边需要些,实在紧缺的厉害。
若是盛云昭有多余的,暂且匀来一些也好解一解燃眉之急。
盛云昭听到太后说起每月定时拨银子,心道,早该如此了,也不问她给自己拨多少银子。
她堂堂太后,拿少了丢她自己的老脸。
盛云昭面色微微一整,沉着的道:“臣女也缺丹砂,这些日子臣女也左思右想了番,或许有一人能与淮南王说上一些话。”
“哦?谁?”太后精神一震,身子都前倾了些。
盛云昭身子微微前倾了些,大有深意的一字一顿道:“云周公主。”
太后眉头微微一皱:“云周?”
这令她很是意外,心中都是思量,不解盛云昭这是何意,不由带着些狐疑的问道:“云昭,你忘了云周公主与淮南王之间的事?”
自从几年前,她当众赐婚云周与淮南王,可淮南王却是不留余地的当众拒了。
这件事对云周公主来说是个打击,也是丢尽了颜面。
盛云昭却是轻轻一笑,“不瞒太后娘娘,臣女与淮南王之间曾经也有些交集……”
她说着顿了下,似乎是有些不愿提起,但为了太后又不得不说出来般无奈一叹,“臣女对他这个人也有那么点了解,他这个人看似不近人情,实则却是心中有数。
他当时的不留余地,为的不给云周公主留下希望而已。但我相信他定会觉得欠了云周公主。
若是这个时候云周公主提出这个请求,臣女相信只要没有超过淮南王的底线,淮南王定不会拒绝云周公主。”
太后双眼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想,难道这丫头和自己一条心了?
否则,她怎么将自己的过往拿出来与自己说?
转而一想也对,她如今为自己做事,又拿着自己的银钱,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