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穆王妃没了耐心,“住口!”
穆王妃被太后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吼的,哭嚎声一弱。
太后冷笑,“你左一个凶手,右一个凶手,证据呢?身为堂堂皇室之人,如此不顾仪态的大呼小叫的发疯,你的体面不要了吗?
不等哀家详问清楚便仅凭臆测说谁是凶手,可云昭一直与哀家在一起,她还会分身乏术不成……”
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穆王妃便脱口道:“她何须自己动手?想要害人命,法子多的是……”穆王妃依旧不服不忿。
“够了,既然你如此说,”太后厉喝一声,想要说盛云昭带的人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她派谁去害人?
但着实被穆王妃这哭嚎的动静给吵的心烦不已,也懒得和她多说了。
太后目光往人群里扫了几眼,“刑部尚书,你来查皇重孙景的死因,务必给穆王妃一个交代。”
原本想要找纪轩的,可是想起了纪轩随御驾狩猎去了,此时刑部尚书在也是一样的。
穆王妃听了,心里恨意涛涛,凶手明明就是盛云昭,除了她,她想不出还能是谁有这个动机。
可是太后这老妖妇明显是偏向盛云昭,而且还因夫君和父皇他们都不在这里,所以她才如此欺自己。
穆王妃不敢惹怒太后,却回过头,眼神满是怨毒的看着盛云昭。
盛云昭的目光淡漠的扫过她,落在刚刚被她虐杀的那个孩子尸体上,眼神幽暗了片刻。
随即对太后微微福身,“臣女身子不适,先回去……”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众人齐齐的看去。
盛云昭也直起了身,想着应该是去狩猎的皇帝等人收到消息了。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没片刻间,皇帝等人皆是一身利落的短打装扮相继的涌了进来。
想必是早一步听说了这件事,皇帝的面色极为凝重,来了后,谁也不看,目光先是四下扫视。
自知挡了皇帝视线的人,很是识趣的让开了些,瞬时,那个小小的身着锦衣华服的身影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皇帝的身子顿时晃了晃,随之定在了原地……
“景,景儿?”
跟在泰安帝身后的穆王慢了一眼看到的儿子,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景儿?”
父子二人突然有些不敢上前了。
“父皇,王爷,我们的景儿被人害死了,我们要给他报仇啊……”穆王妃一下来了底气,说完,痛哭失声,顺势握拳捶地。
穆王妃这句话一出口,令泰安帝父子俩回了魂儿似得,纷纷扑了过去。
穆王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泰安帝也是潸然泪下,满眼都是痛色。
对于这个孙儿,他爱屋及乌的对其倾注了不少的感情,而且景儿也嘴甜,每次随穆王回来,他在自己身边都是皇祖父皇祖父的叫个不停,也很是懂事。
盛云昭还以为越忱宴也回来了,没想到回来的这些人里,并没有越忱宴。
故而,她也不想打断皇帝等人伤心,就想悄声离开。
可是有人却不打算放过她,想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将她留在此处,为她儿子陪葬。
“父皇,王爷,是盛云昭,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儿子,现在她想逃跑。”
穆王妃情绪激动,声音尖锐的刺耳。
却将沉浸在泰安帝和穆王从沉痛中给生生拉了出来,二人顿时眼如利剑般齐齐的看向盛云昭。
穆王放下渐渐僵硬的儿子尸体。
那眼神像看着极为的骇人,在场的众人不由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待穆王起身,从旁边的贴身随从的肩头上,拿下弓箭,当即对着盛云昭方向张弓搭箭。
明显就要当场将盛云昭给射杀了去。
当然,穆王也并非是完全失去理智,他如此,一是觉得自家占理,另外,她当众拒了越忱宴的婚,如今没了盛宽,她便没了倚仗,可谓孤掌难鸣,他自然无需顾忌。
可他并不知道,盛云昭已经答应太后做她的细作嫁给越忱宴了。
“穆王,你放肆!”太后面色一变,当即厉喝一声。
她不喝止不成的,谁知穆王会不会趁机误杀自己?
身在皇室,步步惊心,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
谁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另外,好不容易能将盛云昭安排进了淮南王府,除去越忱宴指日可待,她怎么可能容人坏自己大事?
胡得中当即便挡在了太后身前,“穆王殿下,太后面前,你敢亮出兵刃?你这犯了忌讳……”
“皇祖母息怒,待孙儿为景儿报完了仇,再向您老人家请罪。”穆王说着已然瞄准了盛云昭。
盛云昭却是一动不动,只眸光冷冷的望着数丈之外的穆王,丝毫没有藏躲之意。
看的周围的人都目露复杂,面对这种危险的时刻,护国夫人能如此淡定,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试问,就这份胆量,真没有几人能做到。
不由有人为她捏了一把汗。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风午已然眼疾手快,将要打算跑到自己夫君那边的穆王妃一把就拎了过来,随即挡在了身前。
“啊,贱婢,你放开本王妃,本王妃杀了你!”穆王妃又恨又怒又惊,手脚踢腾。
是了,她怎的就忘记了,盛云昭都敢让人当众掌掴她,又如何做不出拿她当靶子的事来?
风午冷哼了声,“穆王妃想要我放开也可以,那穆王妃就让穆王放下弓箭,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