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天界蟠桃园完好的蟠桃通通摘下,分发给花果山每只猴子一人一只手中。”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
尤其是阿奎,总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哪有尔等好的事儿,但确实,天上不止掉馅饼,还送蟠桃,一时间失了态,愣愣地看着他。
他对比并无感到丝毫意外,缓缓上前,按住阿奎的肩膀说:“你看本座待你们花果山不错,如今,本座看你意志刚毅,有个良好提议,不知你可否采取?”
话落,特意留意下阿奎的眼睛,色眸斑斓,瞬间被回瞪,隐约透着凌厉,凶杀意。
“不可。”阿奎摇头,花果山的猴子行得正站得直,才不要被小小绝美陷阱就沦陷进去才对。他就说堂堂天帝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没听就急着拒绝?”润玉有些不满。
阿奎含笑摇头,闷哼:“是,我阿奎做事光明磊落,才不受他人指唆。如果我是贪利叛天的谋利之徒,今日我就不会轻易被你们抓住了,还有雀儿,你把她怎么样了,我要带她走。”
“偷吃蟠桃算光明磊落?”润玉上前,福了福身,瞥了阿奎一眼,笑意味深长。表面带笑,却被惊得冷冷发指,阿奎紧紧攥着拳,后背发凉,看来,他一眼都看穿了。
“润玉......”白真蹙眉。
润玉轻蔑地哼了一声,缓缓背过身子,用修长的手指指向远处风景,伫于天地间。
“你看这天地间便是本座拼死打下一片江山,只惜,魔界试图扩东张西,天地间很难平息,本座不希望花果山迟早也连同受罪,你可明?”
面上润玉居高临下,阿奎紧攥的手又慢慢松开,即便害怕,咬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不过,我润玉一向恩怨分明,黄金万两不起眼,显得俗气。今日本座就破例一次,很简单,你留在天界,我传授你灵力,日后当我的徒弟罢。”润玉上前蹲下,手摸摸阿奎的头,上下打量着它。
阿奎打了一阵冷颤,强装镇定,一拜叩头:“多谢陛下好意,但阿奎拾骨不昧,心里早已认下大圣为师,实在不敢另拜他人为师,还望不能接受此意。”
润玉眉头轻颤一下,似有话当讲,但很快平静下来:“大圣远去西行,恐怕很难传授你本领。你留在天界,我可教你本领,等将来有所成,不仅可以得到飞升,还可以保护雀儿免受伤害。”
阿奎还是摇了摇头:“不,不必了,我只想带着雀儿,在花果山与众猴孙过平稳生活,做个逍遥散仙就好,大圣...大圣也是这样想的。”
“不。”润玉不屑一笑,“归根到底,魔界众人肆无忌惮,就凭你们也想保护雀儿,很难。”看着一阵惶恐的阿奎,扬手:“能当本座身边的徒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切莫不思进取。”
阿奎还想说不,瞳孔突然化溜血红,似乎要将眼睛撑裂一般,尖牙露爪,却被润玉早一步斥声打断:“何等妖孽,岂敢违背本座的命令?”
“你杀了我吧!”“阿奎”几乎是怒吼着,几下就要上前撕咬润玉,白真着手施法定住它的精神。
“阿奎”魔性四发,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压制,施法不平,白真的额头溢出不少细汗。后兵,润玉上前一把将“阿奎”打晕,派人拖走。
看来阿奎必须留在天界,全部驱除体内的魔性。
殿外很快便安静下来。
深吸气,白真接过仙娥奉上的丝帕,拭去额前沁出的汗珠,揉了揉太阳穴:“终是晓得你为何执意要去夺取神芝草了。”
润玉不语,眼眸依旧盯着阿奎被带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回神,良久,自顾道:“本座在想,那日盛宴所见,魔界伤人的群鸟异兽,是否从鸟族中割舍出来魔化?”风口浪尖上,身临其境,这条路,注定洒满鲜血淋漓。
“什么意思?”
润玉朝半空大袖一挥,老远听得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翼渺洲被黑暗模糊了一半土地,准确而言,是翼渺洲被劈成个半,月嗜勒紧,四下暗无天地。
黑暗亮起几双发光伶俐的眼睛,不动声色。
“魔界元气大大损伤,借势吞噬一半鸟族灵气。”
原以为洞庭湖界投靠魔界也罢,如今连鸟族也归顺魔界,一旦元气被吸光,法术不精的鸟儿当场魂断,精尽而亡;精术高强的兽鸟则幻化魔兽,尔等之事,岂有天理之容。
二神敛声屏气。
“白真,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护好穗禾,本座去去就回。”润玉面下一沉,双手紧攥成拳,他答应过孙大圣,亦遂了自己的愿,倘若这趟有去无回,起码最后,有白真在这儿照着,取神芝草,他势在必得!
白真摇摇扇子:“你不说本上神也晓得。”
说着,做下决定般,转身往另一处方向走去,没有几步又顿了顿。
他头也不回:“白真,本座其实,有愧于穗禾。”
“你知道就好。”白真看着他修长背挺直的背影,只是说了句。
果然!润玉扭头狠狠瞪了白真一眼,咬牙切齿:“但本座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本上神清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斗个不停,就差点儿老死不相往来的范儿。
最后,终究润玉败下阵来,一口饮下一杯郁闷茶后离去。
白真站的笔直,默默看着润玉离去的方向不作声。
我在殿内又小小抽泣了会儿,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邝露这才退下。
白真行至殿前。
邝露适才抱着托盘,从殿内走出。
“嘘——”
白真轻声问:“小孔雀怎么样?”
邝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