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雪轻轻一笑,右手的剑刃霎时脱手而出,朝房顶疾驰而去。
“二叔,近来的功夫有长进啊。”白胜雪抚摸着手指。
见人飞出的刹那,这黑衣人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他脸上的轻蔑意味已经全然消散,随之的是惊恐。
“不,老奴惶恐啊,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哪入得了公子的眼。”北冷的眼眸中透露着恐惧的神色。
“房顶的那位,还不现身吗。”白胜雪的声音低沉却极富力量。
晃眼间,屋顶后果然有一人飞身下来。
“公子。”那人下来后,对白胜雪拱手尊敬地道。
“走吧,带我看看那个老家伙。”白胜雪目光直视,没有看那人一眼。
那二人听见后,只得点了点头,一副拘谨的模样。
白胜雪一步步朝里而去,那二人紧紧地跟在白胜雪的身后。
主院,客厅的中央,正有一人闲坐于此,玩弄着酒杯,神情很是惬意。
此人便是白胜雪的生父,白无尘。
他身着一袭白衣,容貌秀气且俊朗,看着与白胜雪相差无二,但白无尘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凌厉之色。
而且白无尘已过不惑之际,谁能想到他这般年轻。
主院的大门被推开了,白胜雪飞身而入。
声未响,白无尘微微抬眸,静静地瞧着。
待到白胜雪入门,白无尘的酒杯扔向空中。
随后,酒杯中洒落的一点点酒液在白无尘右手的指挥下,如狂风暴雨般朝白胜雪袭去。
这一幕,没有人能看清,包括白无尘自己,他的年纪虽然大了,但几十年的经验手法却更加炉火纯青了。
在一次抵御敌寇时,白无尘便是施展的这一招拈花手。
那时他用的是双手,而且恰逢是下雨天,万千雨滴便是白无尘的武器。
那一战,白无尘手中的雨滴犹如利剑般,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白无尘以一人战千万人,且他自身毫发无伤,就连他自身阵营的将士都吓得呆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要知道,这些将士都是经历过腥风血雨之人,能把他们吓成这样,足以见之,白无尘的手段有多么厉害。
天地昏黑,雨再大,也没将那些人的血液冲刷干净。
之后那里便永远弥漫着血腥味,也不知何时才能散清。
白无尘便在那一战震惊了世人,被尊称雨落命王。
就算后世也有惊才绝艳之辈,但也没有盖过白无尘的名头。
他的厉害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就算是皇室,也是如此。
只是在那一战后,白无尘便再无现身,众人只道他是归隐了,却鲜有人知这其中真正的原由。
一颗颗普通但并不平凡的酒液犹如狂风暴雨般,朝白胜雪袭去。
对付上家中的那两位长老,白胜雪可谓是游刃有余,甚至优哉游哉。
但是面对有着如此威名的父亲,白胜雪可一点不敢马虎。
从进门的那一刻,白胜雪便已经将自身的内力催动到了极致。
脚下的步伐犹如鬼影般,却也堪堪躲过了两滴。
在这夺命的武器下,一切功夫都如花拳绣腿般丢了用处。
换言之,你根本就使不出来,便已经到了地上。
白胜雪感到不敌后,赶忙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利剑,名斩月。
霎时,白胜雪便使出了破岳剑法。
可是不曾想,白胜雪还是低估了白无尘的实力。
只见酒液落到斩月的剑身上时,白胜雪以为能就此抵消,却是不想,这一滴酒液所酝酿的内力犹如山洪般,透过剑身朝白胜雪袭去。
白胜雪的脸色大变,面对这般强劲的内力,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哐当。”墙壁破碎的声音响起,白胜雪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激起了一阵烟尘。
还在门口旁观的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身体都未敢动弹。
“不愧是家主啊,公子还距离的远呐。”北冷暗暗地低语了句。
烟尘过后,白胜雪一副狼狈的神色,周遭衣服都破了好几个洞。
白胜雪从墙上下来,踉跄着走了几步,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般。
枯琴见状,心中的情感交集,不顾旁边两人,便飞身来到了白胜雪的身旁,把他搀扶到了怀中。
这时,坐在客厅主堂上的白无尘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掌轻轻一挥,酒杯就在沉寂中被拍成了飞灰。
恍然间,白无尘的身形来到了白胜雪的身前。
“小雪啊,功夫有进步,都能躲过两滴了。”白无尘眼中的笑意更盛。
白胜雪死死地盯着白无尘,双手止不住的抖动,双眸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
白无尘也瞧见此状,言语就变得更加犀利了。
“哈,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可不够啊,当初杀死你母亲之人可是躲过了七滴,就你这点本事,还妄想替你母亲复仇。”白无尘把头一转,眼眸中全是对白无尘的轻蔑。
“活活看见自己心爱之人被杀,还不敢还手,你就是懦夫,畜牲,我呸。”白胜雪白哲的脸蛋已经变得通红,布满了青筋,眼眸中已经被一根根的红血丝笼罩住了。
白无尘闻见,脸上的笑意霎时消散,转而是如同寒冰般的冷意。
“呵,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这点狗屁实力,要是入了海阔,千次万次都不够你死了,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样才能杀死我,噢,也对,连三滴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