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k!”
他也跟着吐了脏字。
因为接下来的版面赫然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词——
两性!
万万没想到,《镜报》竟然会搞下三路。
像《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之类的严肃报纸,绝对不可能弄出这种版面来。
贝尔福尴尬地摸摸鼻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喂!”
……
舰队街,
《泰晤士报》总部。
主编乔治·厄尔·巴克尔看着手里的《镜报》,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有句话说得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和一般的读者不同,巴克尔最先注意到的并非《镜报》的内容,而是《镜报》的版面、篇幅。
他问立在一旁的办事员:“伱确定没少?”
办事员不解,
“少?少什么?”
巴克尔挥了挥手中的报纸,说:“这玩意儿不对啊。怎么只有一般报纸的二分之一大小?”
办事员心里忍不住吐槽,原来主编说的“少”是这个意思。
他回答:“主编,我就算再怎么蠢,顶多就是漏掉几页报纸,也不可能每页撕掉一半啊。”
巴克尔感觉智商受到了质疑,
他瞪了办事员一眼,
“我能不知道?”
办事员低头,老老实实地不说话了。
巴克尔将报纸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后道:“半幅报纸竟然卖三便士?版面缩水,价格却不低,能卖得出去吗?如此定价的唯一解释是,他们对内容十分自信。”
他刚才已经看过头版的讣告,
必须承认,写这篇讣告的人功力极高,全伦敦的记者把脑子凑到一起,都不一定能有那般水准。
但讣告只是讣告。
巴克尔往后翻阅几页,看着民生版的一篇篇文章,豆大的汗珠不由得滴了下来。
这些内容实在是太好了,也太新了!
幸好,
“没关系,”
巴克尔自己安慰自己,
“可以复制。我们可以复制。”
嘀咕着,他又往后翻页,来到了前所未见的两性版,整个人愣在当场。
巴克尔迷茫了,
“这……这是什么?”
办事员摇头,错开了视线,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巴克尔一阵无语,说道:“《镜报》可是伦敦政经主办的,怎么可能当众搞颜色?要我看,顶多就是擦边球。”
说着,他看起了两性版的文章,
名字叫《一位公主的13年:一杖一冠封锁心扉的门》。
看到这个标题,巴克尔就感觉自己身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体会,
似乎是羞耻感,就像粘稠的沥青,灌满了整个房间,让人无法呼吸,
可伴随着羞耻的,还有好奇心,
巴克尔一个大男人,竟然仅仅因为文章标题,就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欲望,读下去的欲望。
他开始阅读文章的
——
受膏、佩冠……
我像提现木偶一样,完成了加冕仪式。
身心俱疲的我以女王的身份回到宫殿卧室,收拾“公主时代”的东西,
在书桌的暗阁中,我发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里面藏着的青春,是我对某个王子的暗恋,
我忽然意识到,在我灰头土脸的十七岁,也曾有过明媚张扬的几天。
原来,我曾经深爱过。
——
恋爱小说吗?
可无论是《简·爱》、《安娜·卡列尼娜》,都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写法。
巴克尔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在凝视着晦暗蠕动的深渊,
同时,深渊也在凝视他,
他深知,自己如果读完了这篇文章,一定会作为新闻工作者万劫不复,
但他就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继续读了下去。
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公主,爱上了一位别国皇储,
但后来,在国家利益和政治考量的双重压力之下,这对恋人不得不放弃爱情。
巴克尔总感觉这个故事有些熟悉,
不过,
过了好一阵,巴克尔才猛地一拍前额,
“这个故事好像说的是维多利亚女王和亚历山大二世!fxxk!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编排女王?!”
他看向作者栏,
只见那里赫然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查尔斯·普雷斯维奇·斯科特,
《曼彻斯特卫报》的总编。
这个男人,能写出《一位公主的13年:一杖一冠封锁心扉的门》这种标题,能以
巴克尔不由得喃喃自语:“《镜报》的出现,至少让新闻业的发展加速了十年。”
办事员震惊道:“主编!?”
巴克尔抬手,
“不,先别跟我说话!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来!”
他继续往后翻,一直到最后,
《镜报》的最后是娱乐内容版,上面只有一行大字:
lu的新作即将连载!
巴克尔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报纸,
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