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西岳帝君当真是想笑。
从来都是舔着个大脸,这个有缘,那个有缘的贼秃,没想到有一天也要讲道理了,这可真是个稀罕事儿。
虽然,从法理上来讲,佛祖自后世而来,跨越大汉这佛门尚未兴盛的节点,大张旗鼓的现身并不符合规矩,不管是规则本身对祂的压迫,还是后世天庭对祂此等行为的惩罚都不会太轻。
但这关西岳什么事?
灵山遭殃,祂不大声笑出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难不成还要为其哭丧才行?
不过这事似乎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灵山再怎么不择手段,化外蛮夷,终究是混进了九州的神话体系之中,甚至整个佛门灵山圣地在天庭之中也处于五极之一,佛祖更是名义上的五方五老,不论权柄的话,在天庭之中,其实名分跟四御相差仿佛。
祂便是有什么牵扯,也应当去跟昊天直接联系。
便是四御都没有随便插手,调停的理由。
“啧,真能跑!”
炸裂的光芒中,一卷经文破裂成无数的纸屑,而后被一簇火苗灼烧,转瞬间化作灰烬随风飘散,而受此阻挠,斧刃略微偏转,从正中菩萨后脑勺的轨迹轻微滑落,擦着青狮的后屯砍了下去。
而这六人,却几乎是灵山的扛把子。
刚才得亏它见势不妙跑得快,要是再慢一点,那上万米的巨斧可就砍自己身上了。
毕竟都堵门了,不是吗?
坏消息,这么转一遭,放出来的还能不能是那个天庭大将暂且不说,这么搞是真打脸啊,整个天庭都面上无光!
血红龙首,三头六臂的外表下,如山峦般宏伟的大手中攥着的是久经沙场的断刃虎魄,以及刚刚到手不久的巨斧大盾。
磅礴的气势下,晨日光芒显得有些昏暗,宏伟的阴影,配上烧熔冷却的焦土,颇有一种世界boss的奇妙既视感。
“这,有些不对啊”
恢复了法天象地,又彰显血脉本相的张珂,正静静的站在凉州焦土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敌人。
今日六位菩萨于凉州擒此泼孩拿去灵山,于大雷音寺聆听佛法三千年,暂化威灵戮魔菩萨,做得善事三千件,积累大小功德一万一千之数,过往一切一笔勾销,可好?”
金刚藏,无非就是占了个从龙之臣的功劳,靠着随释迦摩尼发扬佛法,东传九州从而在菩萨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真论实力而言,在灵山的诸多菩萨,尊者果位之中,只占中流,甚至排位还要靠下一些。
阿弥陀佛!
与此同时,在受诸多视线关注的凉州。
至于,那浓郁佛光下,似乎每个存在都远比之前的金刚藏更加强大,也丝毫不能动摇他那颗战意升腾的心!
说实话,祂也道听途说,通过一些手段,侧面见证过那场以王朝更替为背景,堪称九州变革的人神之战,但便是纵观战场,学会法天象地的存在并不少见,但像面前这尊如此庞大的,确实从未见过。
仅仅只是四目相交的瞬间,祂便看到对面那如同天柱一般的身躯猛然间窜动.
无需言语,更无需客套。
当复数的佛光自大汉疆域上升腾而起的时候,张珂就已经猜测到了对方的意图。
于是,在下一瞬间:
而在对面,看着气喘如牛,双目通红的西岳帝君,佛祖微微收敛了下脸上的笑容。
这就好像读书人去求升官发财,结果拜去了送子观音庙里一样,偏的有些过分离谱了。
去势未止的干戚直接砍在大地之上。
“嗷!”
脑海中忽然精光一闪,帝君狐疑的向下方的九州看了一眼,耀眼的法目瞬间洞穿了九州的天穹,看到了天地之内的景象。
伴随着视网膜上,一行提示信息的浮现。
正是如今尚不闻名,但在后世其香火信仰,乃至实力却远超大部分佛陀的六位菩萨。
观世音,从信仰跟香火上,跟面前的释迦摩尼,也是后世的如来佛祖都能比拼一把,而以灵山那宏愿跟功德互为犄角的道路,其实力不言而喻,只是名义上差了个佛陀的尊位罢了。
虽然都是寿命以万来计算的老东西了,权衡利弊的习惯早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但也不能逼的太过,真要是惹的西岳不管不顾,也挺麻烦的。
只是,张珂不似boss那般受机制影响,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而文殊菩萨也不似主角一样,受血条跟场景等诸多限制。
时间仓促,佛祖本身并未给祂们详细讲解这个后世之神的情况,只是略微介绍了下擅争勇斗狠,行云布雨之术。
只一眼,帝君就已经判断出了这六道佛光所属存在的本体。
但仅凭祂一人,想跟这把照明灯顶在后脑勺的疙瘩头动手,说不上是不自量力,但胜负之数也在八二之间。
以这般庞大的体型,祂已经尽可能的高估这后世之神了,但没曾想,自己布下的防御竟连一击都没能扛下就轰然破碎。
文殊菩萨右手摸了摸狮头,轻声安抚道:“此时危险尚未过去,莫要骄纵!”
除非,祂要求的事跟自己有关。
“更别说先前,斩金刚藏之举,贫僧想寻个公道,却被天庭诸神频频阻挠,哭诉无门,便也只能自己来了!”
【干戚触发嗜血之器效果,已累计少量护甲穿透,抗性削弱效果,伤害本体后将视残存物理抗性转化百分比真实伤害效果触发,随机破除自身负面状态,破除成功(他心通)】
既是敌人,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就像是小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