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文明赛场,画风骤变!
来自不同文明的参赛者此刻大都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暂停了自己手头的厮杀,脱离了活动划分出来的各个战场,散乱的站在虚空之中,眺望着远处黑红二色交织的虚空。
神力激荡,空间湮灭,混沌之风摧天破地,扰乱四方战场。
被逼无奈,来自各个文明的参赛者也好,还是被游戏投放到活动战场中的那些邪物诡异,只能暂时性的握手言和,立足于虚空。
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不时扫向那片混沌虚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忌惮跟无奈.
眼下,在那片虚空中厮杀成一团的这俩货色一个比一个凶残。
之前不是没有“好心”上前劝架的和事老,在双方的鏖战脱离了他们自己的战场,波及到周遭的虚空岛屿的时候,便有手头无事的上前“劝阻”。
但最多熬不过三斧便被一者劈成重伤,而后被那孽龙趁机一口吞下。
在这一点上,彼此视若仇敌的双方却拥有惊人的默契。
而倘若是单纯的丧葬一条龙倒也罢了。
关键在于那刀劈斧凿的没头脑,每次举斧其凶戾的气息都比之前更暴怒一些,一身本领眼看着朝无人能治的道路上绝尘而去。
而那与之鏖战的孽龙则也是不甘示弱,在则机吞下了新的活物之后,其后肢不完善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了起来。
只见大陆林立的虚空中,两尊庞然大物的厮杀逐渐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轰!”
而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张珂,在见到那自虚空中掀起的混沌狂潮时,只双手举盾,便将残暴的洪流系数挡下,而当那汹涌的恶力逐渐减缓的时候,放下盾牌的张珂却发现孽龙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攻击半径。
虽然从始至终它的最大仇恨都牢牢的固定在张珂的身上,那晦暗的龙瞳之中满是恨不得寝其皮,饮其血,但往往在被干戚迎头痛击之后,便会装模作样的摆尾冲到附近的人群当中,吞上几个无关的吃瓜群众。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
“轰!”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张珂的眉头几度紧蹙,又几度放松。
灭世厄龙几次强行挣脱收获不大,反倒因此被张珂借机拆下了一条后腿之后,也暂时熄灭了进取心,而与此同时,为了避免养虎为患的张珂,在借厄龙几次提升自己之后也悄无声息的释放了大雾。
死者炼成,虽然在各个文明中都是绝对禁止的罪恶行径,一经发现,哪怕是中立阵营都会派大军围攻,一副绝不允许有人亵渎亡者的态势!
而在数次的被主动出击,围观者们损失惨重之后,学乖了的他们但凡战场的方向有所偏移,他们便会立即跳转空间。
以先前的水灵大陆为起点,整个文明战场的东南侧,亿万万里的虚空区域都随着他们的转移,被迸射的余波所摧毁。
随着孽龙苏醒的本我意识逐步接过本能的掌控,那原本拾张珂牙穗的被动猎食行为也在转变为主动的攻击倾向。
一个普通人掌握了一点小技巧,都能组装起一支亡灵大军,哪怕它潜在的风险很大!
而死者炼成更是如此。
毕竟,这两个灾厄荼毒的是活动赛场,而并不是它们的原生世界,后者有一个参赛者的身份,在活动结束后还有他归去的方向,而前者只会随着活动的结束,被跟赛场本身一起封存,流放到虚空混沌的更深处。
与此同时,一片硕大的鳞片从旁边的血肉中生长出来,将那炯炯有神的死目覆盖在鳞甲之下,暂时遮住了那无声的诅咒。
同一时间,在外界看不到的龙口内部,生满了锋锐骨刺的龙舌仿佛研磨机一般封堵着几位神灵的活动空间,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以及沉闷的哀嚎,巨口之中再无动静。
“轰隆隆”
但从始至终,除了牙龈处渗出了些许血珠之外,孽龙本身并无大碍。
它张牙舞爪,口喷毁灭之光,甩动龙尾掀起的混沌狂潮如海啸一般汹涌澎湃的拍向张珂!
“这是谁的手艺,怎这般生猛?”
没有利益的情况下,谁也不会自找苦吃,更何况谁也无法保证,周遭这些聚拢而来的盟友,在灾厄被解决之后不会跟自己动手.
如此,有想法的没有这份实力,而有这份实力的却是瞻前顾后。
参差交错的狰狞龙牙间,有剧烈的光芒迸射。
但伴随着孽龙肢体的扭动,龙鳞摩擦间,周遭围观的神鬼们却从狭小的缝隙间看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新鲜的血肉治疗了它身上狰狞的伤痕,缠绕在躯体之上的凶恶之气也被抽离的路人真灵所承担,多余的部分者化作养分,让这具仓促赶工的身躯重新激发了向上的潜力。
它们退的远远地,隔着数十个交叠的岛屿,远远地围观。
单个拆分开来,或许还有人愿意尝试一把。
那肥大的家伙转过头瞥了张珂一眼,黑灰色的龙瞳中闪过一丝狡猾之色。
伴随着血肉的一阵蠕动,一颗面色狰狞而可怖的脑袋自血肉中生长了出来,双目圆睁而黯淡无光,像一条死鱼一般无神的看着周遭的人群,散发着无言的恐惧。
再将其称作炼金造物多少有点牵强,灭世灾厄才更符合它弑神灭佛的暴虐之举。
至于说与这灭世厄龙相敌对的那个.俗话说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而能跟灾厄痛快的玩在一起的也就只有灾厄本身。
就好像从一個凶残但有框架的程序,转而变成了活灵活现的真正生命。
打工不被禁止,但只打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