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也是个大伯,小叔级别的亲眷。
如此,既是叔伯还是岳父,再加上那多少沾点混不吝的作风,别说帝尤了,这事儿放在诸帝年轻时,只会比他做的更过分。
毕竟,谁小时候没跟暴怒的老父亲玩过秦王绕柱,空手夺白刃的戏码。
虽然说事后反应过来挨的更狠,但这即将挨打的毕竟不是祂们么,诸帝自然乐得看这爷俩在这人困马乏的当口给祂们表演两场解解闷。
藏个印玺而已,这算得了什么,话又说回来,谁让你先主动扔的?
热闹虽然开演了,但这也不是谁都能看的,除了诸位帝君睁大了眼睛目不斜视之外,在场的其他仙神们早在印玺落地之前就已经开启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待机模式。
听不着,看不到。
“”
“”
看着那一双双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却在目光深处透露出几缕促狭的目光,本就被某人呼噜声吵醒的昊天,端庄的面容下,表情更加的难看。
如果可以的话,祂真的不想当这场戏码的主角配合这熊孩子彩衣娱亲。
但没办法,事赶事就碰到这里了。
虽说趁着太白金星歌功颂德的时候,大家都休息了一阵,也算解清了些许疲乏,但朝会上打盹儿终归不如回自家的府邸好好睡上一觉来的安心。
如此,参考到诸臣都不容易,立了大功之后还不能跟凡人一样休假,得继续回自己的位格上调理内部风起云涌的九州,昊天便准备快点儿结束。
但谁曾想,大家都是假寐一会儿,修养神念,唯独张珂是实打实的睡了过去,且姿态夸张,不雅,跟呼噜打的震天响的西岳堪称一时瑜亮。
西岳好歹还被人一拉就醒,可张珂不能够,睡的太死,以至于不止一位帝君向他发出了警示,却全被倒霉玩意儿无视,睡的那叫一个香,整个凌霄宝殿,上千的仙神或坐或站的都在遥望这位优雅的睡姿。
谁也不否认这熊孩子卓越的天资,以及当下迅速兑换的潜力,但与此同时,这玩意儿灵机一动的时候也是真让人糟心。
家门不幸?
用这个词来形容帝尤都算是侮辱了这词。
换做其他朝会,大家也不会非要叫醒张珂让他旁听。
毕竟众所周知,帝尤是个不管事儿的,除了打打杀杀之外,他不能说一窍不通,但也跟刚出社会的大学僧一样,双眼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如此也没人指望帝尤能给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甚至于在寻常的朝会中,大家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位,而这位更是不惧冷落,从始至终的大朝会基本没来过几场。
可这次不行,这一整场的朝会的核心就是帝尤!
功劳也好,过错也罢,一切的分配等等都得有他这个罪魁祸首在场,只有他拿到了自己赢得的那份儿,诸仙才敢分割剩下的份额。
不然,最有资格的首功都没拿到封赏,谁好意思上去领赏?
如此,当一切因为一个人陷入停摆,让大家苦苦等待的时候,本来就觉得没怎么宣泄够,又看着这邋遢的睡姿顺道想到了前尘旧事。
一回忆到自家那乖巧的白菜还未大婚就被某个野猪给拱了,甚至这玩意儿今日穿的还是自己的常服。
新仇旧恨一同爆发的昊天想也不想直接出手。
而这随手一抓就把自己的天帝印拿来当做了暗器。
面前的桌案上明明有那么多东西,可气急的昊天下意识的选了个最顺手的,也是分量最重的,但凡轻一点儿祂都怕打不疼这熊玩意儿反倒磕坏了自己的宝贝。
只是扔出去了,后悔的情绪也一同涌上心头。
虽然天帝的权柄并不是一枚小小的印玺就能替代的,印玺之中虽然凝聚了昊天上帝的象征跟权柄,某种程度上比张珂跟苍玉之间的权重还更为紧密,但昊天的频繁使用,跟各种旨意的加盖仍然在概念上给其附着了无比沉重的象征。
若是丢给了别人那倒无妨,正道人士哪怕拼着小命不要也会选择给祂送回来,而左道旁门,邪修妖魔别说碰触,看上一眼都会被印玺以雷霆之势灭绝一切。
谁都无所谓,可这人偏偏是帝尤!
以这熊孩子的权柄完善程度以及自带的人王位格,他t是除了昊天后土以外,唯一能拿这枚印玺做点儿文章的存在。
而再一想这熊孩子之前的所作所为,单枪匹马都能搅出那么大的乱子来,昊天真不敢想象这印玺落到了他的手中,九州会不会直接开启一场旷世大战!
什么,刚开过了?
呵,那是向外的,九州内里还没扫荡呢
电光火石间,昊天的心中闪过了无数画面,而祂本人更是下意识的指着下方那正抱着一枚硕大的印玺强行往自己衣襟里面塞的张珂吼道:
“逆子,给朕拿上来!”
“嘿,您早说这是您的我就给送上来了!”
被手指点到,心知肚明的张珂心中叹了口气,随后面上立马换了副神色,摩擦着印玺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步步的走向天帝的宝座。
期间虽有值守的天将想要阻拦,但先前还昏昏欲睡,一副身衰体老命不久矣模样的太白金星忽的伸手拦住:“西帝与上帝之事,无需诸位操劳,退下吧!”
“星君,按规矩这”
“表忠心的话,在你踏步的那一刻已经足够了,再往前可就是不长眼了。”
说着,太白猛然回头看向天将,那双老态龙钟的眼眸中迸发出不属于老者的璀璨光芒,庚金之气直刺对方的面庞,与此同时祂淡漠的开口道:“怎的,见托塔天王去凡俗历练,你顾念兄弟情义也想下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