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陆分为四州,东西南北各一州,其中属北方的北国最为强盛。
但在瞬星二十四年,朝声登基成为南朝新主,尊称玄皇,瞬星三十年,北国天降大灾,洪涝严重。南朝玄皇在短短几年间整治国家,国内局势大好,南朝趁此时机派兵逼近北国。
“欸,那南朝玄皇好是厉害啊,短短几年就将国内局势扭转,但是听说这位上位可不光彩,手段那叫一个狠啊....”南朝新主的传闻传得很快,一时间竟是流言四起。
“可不,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位啊可不止,他啊,直接清理朝政,管他什么老臣,他可不像其他皇上位讨好老臣保留根基,他那是直接把冥皇的爱臣劝回家养老。”
“劝回家养老?那都是好听的,听说是直接架刀.....”
“啊?”
“听说后面还换都城了?”
“这个我知道,瞬星二十八年换成云汉了。”
“啧,恐怖啊....”
“就我觉得他很厉害吗?”一个在一旁听了很久的小男孩跳了出来,却被大人推到一旁。
“欸,小孩子别听这些,一边玩去。”
“这位听说是之前来我们这的质子?”
“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个人.....”
四州的人对于这位新上位的南朝主议论纷纷,其中弑父杀兄的上位方法不知从何起,但是却让更多人对这位感到恐惧.....
(北国清栾殿)
春风吹动湖面,掀起层层波澜,杨柳拂过窗台,一双纤纤玉手轻拉过一枝柳,乌黑的长发散在一旁。归宁轻轻抬眸,看了看湖面,随手又将柳枝抛出。
“公主啊,公主,起风了,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坐在窗台边呢,快把这斗篷披上。”清烟将一件竹青的软毛织锦披风披在了归宁的身上,归宁拢了拢披风,倚着长椅,阳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竟比那一抹春色。
“清烟,最近洪涝灾害很严重是吗?”归宁将窗门轻拉下。
“公主,这个有听说一些,但不太了解。”
归宁想来一个是因为她的身体需有人照看,清烟日日陪着她身边,少时间与别的人接触,再者也许皇兄会为了不让她担忧,而刻意回避她和她的人。
既然清栾殿是没有消息了,那她就只能直接去找皇兄了。
“好像最近州内不太平啊.....”归宁起身,慢步到梳妆台前,“清烟,帮我梳妆,我想去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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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皇归故的亲信在清栾殿的门口看到了盛宁公主,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公主这个时候来找霜皇,指不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不妙,不妙啊.....哪个杀千刀的把消息泄露了!
“盛宁公主在来找您的路上。”侍卫赶忙回殿把归宁到来的消息禀告霜皇。
“皇妹,怎么来了?”归故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挥袖起身,归故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担心皇妹已经知道了.....他的手微微握紧。
“皇兄快坐,就是我听说最近州内洪水泛滥,担心皇兄过度劳累,想来问问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现在州内什么情况了?”
莫名地,归故松了一口气,虽然州内的情况却也是未曾与妹妹提及地,但是她大概也猜到他在瞒着她什么,那就只能拿此事先挡着了。
归故皱眉侧目睨了清烟一眼,“皇兄,不是清烟讲予我的,我知道你担心我身体,不想我插手这些事,可我是北国的公主,自有我的责任。”归故没说话,低头凝视茶杯。“皇兄...”
只能使出这招了...归宁一把扯住了归故的袖口,轻轻摇晃,“皇兄~你就同我说嘛~好皇兄~”
矜持够了,差不多了。
“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行行,同你说还不行嘛。”
听及此,归宁的眼睛一闪,赶忙将归故的茶盏满上,“来,皇兄,润个嗓,慢慢说。”
归故接过了归宁到的茶,顿了顿,故作严肃地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州内一半地区受轻微影响,储备粮足够,还有很多受灾群众已经安置好了,今年洪水泛滥,但是朝内官员都努力帮百姓度过此次灾难,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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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孤的妹妹孤如何舍得.....”
待归宁离开后,归故又召出了自己的亲信,真正欺瞒她的,他不知道如何告知她,他只能找自己的亲信商量对策。
“霜皇...您给公主说的都是更为乐观的说词,您不希望她担心,不希望将公主卷进来,可眼下的局势...加上南朝玄皇逼近....这....迟早得同公主说的....”
归故拈了拈眉心,“孤知道,她从小体弱,父皇母后去得早,孤在这个位置上,能给予实在的关心本就少,现在让孤把她以这种方式嫁出,嫁给一个连她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孤不愿。”
一手国,一手是她...千万百姓和她都是他割舍不下的...
忽地,殿中又有人传来急报。
“霜皇,玄皇传话说在北锦亭等你...”
归故的面庞微微一滞,面色阴沉地可怕,眸底错杂的情绪涌动着。
“这嘶不要脸的,说好一个月,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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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没同我说真实情况。”回到清栾殿,归宁拉下披风放于一旁,她将清烟拉到一旁,小声说。“公主....可我刚在宫外却是听说情况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