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皇最近很闲嘛,听说前几日去了北国,现在又来孤的南朝。”
陈景在北国并未停留几日,本来还想多同归故聊聊的,主要是不知怎么的,北国宫内开始传出他喜欢归故。实在奈不住他们八卦的眼光,这种谣言解释了只会像是欲盖弥彰。
关键是连他的一些手下都信了。
陈景一日从清苑殿中出来,就听到门外等候他的手下在议论他。
“咱主上不会真的?”
“别说,这谣言可不会空穴来风,你看四个州的主上就咱主上还没有伴侣,连喜欢的人也没听说过,可惜归故已经成亲了,不然...”
“......”靠,孤是直的!
“咳咳...”
那几位手下赶紧打住了话题,站好迎接他们的主上,只是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对劲,浑身上下都被看得不舒服。
“刚才的话孤就当没听到,以后谁再讨论这种话题,按律处罚。”
为了避免再传出什么离谱的言论,他只能提前到了南朝。
“这不听使者说,戏剧没编好,不小心让你和小归宁起了矛盾。”
朝声在听到“小归宁”时抬眸盯着眼前的人,面色微沉。
“那些使者孤已经处罚了,特意来道歉。”
“孤和她的事孤自己会处理好,倒是劳烦绛皇你特意来一趟,还有请称呼她盛宁夫人,孤不记得你们很熟吧?”
啧,看来传闻不假啊,无论如何,这朝声对盛宁公主是上了心的啊。
可惜啊...真心也被我扣上了个目的的帽沿,朝声,隔阂已经产生了啊。
陈景略带歉意地看了眼朝声,“怪孤,都忘了,她已经不单是小公主了,只是孤以前都这么叫她,习惯了。”
“习惯....那也可以改的。”
本来还晴朗的天空,趁人不注意时,已经布满了乌云,即刻,雨点滴下。
陈景和朝声的对话被这阵雨声打断,朝声看向窗外,雨水从天空,打向水中,从杨柳叶划落。
空中骤起白雾,让人如在仙境。
“盛宁夫人,下雨了,为何出去呢?”
清烟为归宁打着伞,两人一同出了盛宁殿,刚出门就见到了不知从何回来的晓儿。
“本宫去寻下玄皇,毕竟本宫已经让他吃了几日的闭门羹了。”
归宁抬头望了望天空,薄雾笼罩,看不到云,她拢了拢自己的披肩。
雪伶从朝声那得知绛皇陈景前几日到见她皇兄,现在又来找朝声,定是不安好心。
之前几日,这丫鬟从未出殿,今日下如此大的雨却出了门,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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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盛宁夫人求见。”
归宁进入殿中,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朝声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淡化长衫,头束金冠,气质不凡的男子,绛皇陈景果然还在。
“见过玄皇,绛皇。”行礼抬眸那一瞬间,她留意到了陈景打量的目光,再抬头时,对上了那一双深不可测的深邃眼眸。
“听闻,盛宁夫人体质偏寒,怎么在下雨天来了?”朝声还未开口关心,陈景就先一步把问候的话说出来了。
“啊,本来有些事找玄皇的....”
听懂了归宁的弦外之音的陈景,挥了挥衣袖起身,略带歉意地说“看来是孤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你们了,那玄皇孤后面再找你聊吧。”
待陈景离开后,归宁很自然地坐到了原来陈景坐的位置,朝声对面的位置。
朝声双手握住了她的手,“手这么冷,下次这种天气就别出门了,有要事叫人禀告或者让雪伶传话让我去找你。”
他将她的手捧到嘴边,哈出暖气暖她的手,“晓儿这个人确实有蹊跷,她是被卖进宫当丫鬟的,但是查不出在入宫之前她的出生地和生活地。”
入宫的下人无论是侍卫还是丫鬟都有存个人资料,包括出生地,出生日期,和入宫之前所在地和工作。哪怕是被卖进宫,这个人资料本来应该是不会没有的。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归宁现在怀疑此人是西蜀的人,但是她能入宫,忘深里想,宫内定还有西蜀的人,可以说地位不低。
两人都沉默没有出声,在对上眼的那一刻,她想他们定是想到一块去了。
“你可有想到有谁有这个本事把她悄无声息地弄进宫?”并且能隐藏了这么久,定不是朝声身边的人。
朝声也顺着这条思路往下,在脑中闪过了一个名字,“我大概有人选了,这事交给我了。”
这几日为了营造两人已经产生了隔阂的假象,归宁总是闭门不见他,已经几日未见她了,现在好不容易有理由独处。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就这样拉着她的手,温存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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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刻钟后,雨停了,归宁将披风拿起,走出了朝声的宫殿。
刚出门,归宁就作气愤的样子同清烟说,“亏本宫下雨天来找他,他倒好...清烟,我们走!”
归宁来了主殿一趟,她和朝声关系更加差的消息就又开始传了起来。
而陈景在客殿得到这个消息时,得意地笑了,这个发展正和他意呢。
后面就要想着如何将盛宁公主拐向他了。
四州形成多年,也该有个人来将它统一一下了。
四年一回的狩猎节将在十日后举行,那或许是一个获得盛宁公主欢心的好时机。
不过线下要保持着他们之间隔阂始终存在,也许还可以在加点料呢。陈景盯着眼前来禀告的女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