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了这么多京城最好的名楼迎接,还真是够抬举的。”
“抬举的越高,这位老解元摔得也就越狠,今日怕是要名誉扫地了。”
“刘御史亲自出手,据说还要在这位老解元最擅长的地方羞辱他,不知道过些日子这位老解元还有脸参加会试吗。”
“刘御史有备而来,这位老解元危险了,据说连陛下也听说了此事,特意让人关注。”
……
局势显然对宋福禄有些不利,果然当来到健安大道最繁华的地方时,刘申正突然从马车中出来,拦住了迎接宋福禄的车队,在无数文人墨客注视下冷笑一声:“夜宿酒楼美女侧,白头老翁娇无力。虽然不见浪者逝,暗里已然骨髓枯。此诗名为李文华歌,特意作来劝解李老翁,望君珍重,好好保命,可不要死在了女人床上。”
诗作的极狠,话说的也毒,一时众皆哗然。
“刘御史跟李文华无冤无仇,却作出这样的诗,未免有些过分了。”
“只能说李文华倒霉,刚好触到了刘御史的霉头。”
“这首诗又狠又毒质量也不错,定然能够名传一方,此诗过后,这位老解元怕是在文坛待不下去了,更别说是继续科举考试了。”
“是啊,本来还有很大的希望高中进士,如今倒好,以后能否做官都是一个未知数。”
……
这对宋福禄颇为不利,而在这之前,宋福禄已经问过了关于刘御史的事情。
看着周围噤若寒蝉的清倌人们,还有鸦雀无声的车队,宋福禄也知道若是应对不当,今日怕是要颜面扫地,原主的愿望自然也无法完成了。
不过这种小场面对宋福禄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面对一双双或者讥嘲、或者看笑话的目光,宋福禄缓缓走出马车,一跃落在其中一匹马的背上,身形稳定,健康壮实,哪有丝毫病弱无力的样子。
宋福禄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身体之好,让众多围观者看的一片讶然,似乎没想到宋福禄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解元,体魄居然这么厉害。
看着面露惊疑的刘申正,宋福禄笑道:“刘御史的话恕我不敢苟同,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况且比起刘御史,我这几年也不过只有一个赵魁而已,哪像刘御史年近七旬,却刚刚娶了
刘申正虽然地位高、名气响,甚至连乐皇也对他有点儿头疼,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个御史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权。
就算被宋福禄当面嘲笑了,也没有权力对他做些什么,所以也只能干看着。
骂完刘申正,宋福禄转身回到马车:“出发!”
马车前行,刘申正这次没有再拦着,灰溜溜地回到了马车,让仆从赶紧驾车离开。
不说戏说刘申正这首诗,单单是前面那两句诗就不是刘申正的诗所能够比拟的,这点儿眼力刘申正还是有的。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只是听着,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更别说是去读了。
这是一句注定流传百世的名言名句,从宋福禄说出这两句话开始,刘申正就觉得自己要糟了。
更别说后面那首完整的戏说刘申正,简单明了,意味深长,虽然全诗没有带一个脏字,却已经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尤其是最后一句一枝梨压海棠,更是让刘申正感觉到了千古名篇的味道,这首诗怕不也能够流传千古吧。
一念及此,刘申正就觉得浑身颤栗,如果早知道他的举动会引出这样的千古名句,刘申正说什么也不会过来阻拦宋福禄,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至于两边等着看笑话的文人墨客们,此刻同样在颤栗,不过他们不是害怕的,而是被宋福禄两句一诗所震撼的。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这两句诗太好了,也太豪云千丈了,遍数几千年来所有诗词,能够赶得上这两句诗的也没有几句,李解元厉害。”
“刘御史这次算是得偿所愿了,如果说一首李文华歌只是让他小有名气的话,但是加上这两句一诗,刘御史必将名垂千古,永远被人所记,但凡有人提起这两句一诗,所有人必然会想起刘御史,哈哈哈哈。”
“说的也是,比起李解元的两句一诗,刘御史的李文华歌可是差了太远,如今能够随着两句一诗流芳百世,刘御史可谓是赚大了。”
“以后但凡有人说起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或者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压海棠,必然会想起刘御史的李文华歌。”
……
很多文人墨客越念越是兴奋,最后竟是在街道两边手舞足蹈起来:“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李解元当真是我辈中人,不但理解我辈中人,更能够看透我等的内心,真大英雄名士也。”
周围众人齐齐应和,纷纷向宋福禄道谢。
“之前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一直拦阻我去名楼闲逛,如今有了这两句诗,我看他们还敢阻拦我吗,还有我的一个正妻、一个平妻、三个小妾,九个通房丫鬟。”
“李解元这两句诗,算是为我们所有去名楼的人正名了,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说的不就是我等吗。”
“李解元今晚要夜宿何处,我们也要去凑个热闹才行,不能辜负了这两句诗,比起刘御史的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压海棠,我等闲逛名楼可谓是英雄名士了。”
“同去同去,不说那首诗了,单单是两句名篇就值得我们通宵饮酒以为庆祝,李解元之文采,绝对值得整个京城的名楼邀请,这些名楼还真是有眼光。”
……
在文人墨客口中,不会直接说青楼,那样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