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脸一红,陈主任是赵静的好朋友兼同学,家里条件也不错,但她不愿意待在家里做米虫,所以考上了菜场的办公室文员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能力也被认可,终于坐上了主任的位置,这么多年以来,就给赵静开了一次后门,让她婆婆做了一个临时工。
没想到老太婆说请假就请假,一请就是大半个月,那怎么行,一个电话找到赵静,赵静表示她要跟刘河离婚,让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当天,开除李菊花的布告就贴在了菜场的门口,刘河和李菊花急着来了办公室,对白纸黑字的布告看都没看一眼。
“陈主任,你怎么能开除我呢,我可是赵静的婆婆啊,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你可别胡说八道,什么僧面佛面,你在宣传封建迷信。”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主任,你行行好,我可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你跟赵静是好朋友,你总要给她一些面子吧。”
“我听说赵静要跟你离婚了。”
刘河嘴巴张了张,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想到徐春华的计谋,整个人都支棱起来:
“你听谁说我跟赵静要离婚,我们关系好着呢,希望你不要随随便便散布谣言,不然我举报你。”
陈主任原名陈胜男,家里就她一个闺女,从小被当成儿子养,后来又嫁给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被宠惯了,怎么受得了刘河的阴阳怪气。
“你举报我,是赵静告诉我她要跟你离婚,说你贪污国家财产,五千块呢,这可是巨款。”
“你……”
“你什么你,滚出去,不要脸的软饭男,还举报我,可惜我手里没有证据,不然我第一个举报你。”
李菊花眼光闪闪的看着刘河,天呢,五千块,自己的儿子咋这么能呢,这么多钱还在乎一个临时工干嘛。
“走走走,跟我回家。”
刘河借坡下驴,脸上红红白白的跟着李菊花离开,陈胜男往地上啐了一口,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给赵静打了一个电话。
赵静听了心里着急,现在的刘河可是攀上高枝了,那可是这个地区的一号人物,他们这种人不担心阳谋,但挡不住阴谋啊。
“胜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你回去跟你父母关照一下,家里该丢的丢,该藏的藏,我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陈胜男挂上电话,久久没有动弹,她想不通赵静这样家庭出身的大家小姐,居然也会担心害怕。
她忽然想起儿子告诉他学校发生的事情,立刻将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找出火柴,把不属于工作范围的文件和笔记全部烧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背上背包往家里走去,婆家娘家只是一墙之隔而已,她先进入了娘家。
“你这个妮子,早回来不知道回去做饭,你婆婆年纪大了,你得体谅一些。”
“娘,我跟你说件事……”
陈母眼神闪动,她跑到樟木箱前面,从里面掏出一个笨重的红木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一箱子的金条,这是陈母的陪嫁。
“娘,赵静跟我说家里除了红书,其他书都烧了,这些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对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我婆婆说,万一她以为我贪图她的家当怎么办。”
“放心,你婆婆这里应该没啥东西了,这么多年他们家都没人工作,家当都快吃完了,还有这么多东西你咋藏啊。”
“我有地方藏,”
陈胜男拿了一部分金条放入背包,就往离家一里地的小公园跑去,她和赵静小时候经常去小公园玩,她知道有个小山洞非常隐秘,可以把这些东西分批藏在里面。
只是走到一半,就看到刘河被王家人围在一个墙角,李菊花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不但不劝,还在边上嚷嚷:
“五千块呢,这个小子竟然敢一个人偷偷私藏,肯定给苏月了,要不我们去找苏月。”
陈胜男耳朵动了动,脚步却没有停留,现在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等有时间去问问赵静,苏月是谁。
“滚,我都说单位搞错了,贪污的是叶会计,高厂长因为冤枉我被抓起来了,娘,你也想被抓起来吗。”
刘河气急了,人家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他怎么比根草还贱,小时候讨来的饭,自己差点饿死,也要先喂饱李菊花。
她嫁给王建国,自己成为一个拖油瓶,处处受气受累,可她就像一个瞎子似的,啥也看不见。
要不是自己脑袋瓜子聪明,找到赵静这样的大小姐,还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等自己嫁给了赵静,老娘不但要了不菲的彩礼,王家更像蚂蟥一样贴了上来,自己贪污的那五千块,至少有一半进入了他们的腰包。
还有这个娘听风就是雨,一回去就跟王建设咋呼起来,王建设是什么人,听到有钱拿,立即喊来了老大王成龙,逼他把钱给交出来。
“娘,你是我的亲娘吗,人家只有盼着儿子好,你却往死里折腾我,到底是为啥啊。”
“小兔崽子,别以为你有些钱就敢编排我,你偷偷跟苏月生孩子,还不是我去帮着坐月子。”
“娘,你怎么能往儿子头上泼脏水,什么苏月酥饼,我不认识这个人,更别说生孩子了。”
“咋啦,想赖账了,你可别忘记,给你家志平吃的药都是……”
“闭嘴!”
李菊花还想说话,被王建国拦住了,死婆娘,啥话都敢往外说,刘河摔下楼梯三天昏迷不醒他们是知道的,王成丽也说他似乎忘记苏月了。
“菊花,你别说话,他从楼梯上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