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是在半月后才见到柳卿卿,见其神情颇为凝重,“出了什么事?”他问。
“三十六号,在半年多前紫云观观主岳玉清借我魔卫道六千颗六品,昨日他让一名弟子过来跟我说,要我们一个月内归还这些灵石,不然就把岐柳峰让给他们。”
“是拥有矿洞的那座山头?”
“正是!”
“看来还是走漏了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传送阵的事,岐柳峰绝不能交给他们,灵石的事情让他们来找我,我来处理。”
“你想怎么解决?”柳卿卿问,心中暗想,“难道想赖账不成吗?”
蒲牢并没想好,只能笑笑,“不是还有一个月时间,总会想到办法的。”
“你要是没有办法,我有个主意,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可以把滴漏屋借给他们,这些宗门的当家人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
“这……我要问一下青儿才可以!”
“好,我等你的消息。”
二人分开,蒲牢随即去找木悦青,刚开始遭到强烈的反对,不过看着自己父亲为难之色,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柳卿卿知道后大喜,三人商量着每日租金费用,“一天一千颗六品怎么样?” 木悦青最先提议。
“会不会太贵了?他们恐怕不会同意。”柳卿卿道。
“价格你跟他们去谈,但不能少于五百颗。”蒲牢做了最后的决定。
紫云观的岳玉清卡在金丹后期已有一百多年,在听说有滴漏屋,一脸兴奋,柳卿卿直接报出每日五百颗的费用,没想到对方满口答应下来,并下了决心,这次闭关,一定要进阶元婴后再出来。时光匆匆,一晃一个月过去,木悦青有些着急,跑去找蒲牢,“爹爹,那位岳观主怎么还没出来?”
“再等等!”
又是半月过去,按照滴漏屋中的时间,岳玉清已在里面呆了近百年时间。蒲牢也开始坐不住了,同时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青儿,打开看看!”
当房门被打开,一股腐烂臭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只见一身素袍的岳观主盘膝坐在一块黑色蒲团上,脑袋垂向一边,看起来已气绝多时。“爹爹他死了?这可怎么办?”
蒲牢眉头紧锁,沉默良久才道,“你叫两名弟子过来把他抬出去,还有把柳卿卿也叫来。”
在木悦青走后,他在尸身周围转了一圈,想找出岳玉清的死亡原因,见其低垂的脸并无痛苦之状,很像是寿终正寝。柳卿卿是一柱香工夫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下麻烦了!”
同来的还有两名男弟子,蒲牢对他们道,“你们先把尸身抬出去吧!”
“三十六号,你查清楚岳观主是怎么死的吗?”
“他无法进阶元婴,元寿本就快到头了,当然是正常死亡。”
“可紫云观的人怎会相信?”
“我们实话实说,至于相不相信就是他们的事了。”略一停顿,蒲牢又道,“让虎哮卫加强防卫,若有强行闯入者格杀勿论。”
当日岳观主被抬回观内,紫云观内群情激愤,人人争先恐后要向魔卫道报仇,一名身穿青色长袍,四方脸的中年男子,几步走到聚集地中心位置,袖子一抖,缓缓道:“诸位静一静,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明观主死因,还有讨回那六千颗六品。”
紫云观派出两位长老,其中一人还是元婴中期修士,蒲牢不敢怠慢,在十王殿中亲自接见,跟他一起的还有陆奇与柳卿卿,五人分宾主坐下。柳卿卿轻咳一声,给双方介绍起来,她先指着左边的一人,“这位是我魔卫道的魔主蒲牢。”当要接着介绍陆奇时,对方忽然插口,“不必了吧,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好吧!”柳卿卿被打断心中颇有怒气。
陆奇更是恼怒,冷冷看了一眼刚才说话之人,这是一名四方脸的中年男子,修为只到金丹中期,正要发作,蒲牢轻拍他的肩头,“师兄稍安勿躁。”
“我们观主之死,你们魔卫道总得有个交待吧!”中年男子脸色阴沉道。
“你想要什么交待?”蒲牢笑着问。
“我们要派人进入到那滴漏屋中调查一番,如果是贵派的原因,我们会带走木屋向门中的弟子交待,你们还必须在半个月归还那六千颗灵石,另外还要加上三千颗的赔偿,我们的观主总不能白死了。”
“调查可以,但想要带走滴漏屋绝无可能,至于那些灵石应该是你们付给我们才对,当初说好每日五百颗六品,你们的观主可是呆了四十多天,你算算值多少灵石?”蒲牢冷冷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元婴开了口,“你一个小小的魔卫道魔主也敢这样说话,想找死吗?”他的声音如同钢针一般刺耳,极是难听。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蒲牢把柳卿卿拉到自己身后,他怕对方忽然暴起攻击。陆奇眼中杀机顿生,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见他手上动作,飞剑从其背后飞出,身形一动,脚踏剑芒,直指这名元婴。无数银色电蛇从其剑体飞出,耀眼的电光,让人一时目不能视物。几乎是眨眼的工夫,手中幻舞月隐剑剑已挥出百余次,对方连连后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然而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一道金光打在他的左胸,瞬间击出一个洞来,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接着就是破口大骂,“你们太无耻了,竟然暗箭伤人。”
“卢长老,还不快跪求我们魔主,再打下去就是你的死期。”柳卿卿笑道。
“休想!”
但见其口中一阵怒吼,原本瘦小的身体开始模糊,下一刹,竟然化身为一个面容狰狞,双目银焰的怪物,他口中发出“呲呲”叫声,胸前的伤口飞快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