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荣与他的骄傲自负,狠辣阴毒,统统都被刘浮生,彻底的捏碎了!
混乱之中,有人来查看他的情况,有人去医务室呼叫救援,有人拨打120电话……这些都是出于人道,没谁真正在乎他。
除了瘫软在地的徐光明。
徐光明看着金泽荣倒下,他心中最后的一座靠山,也随之崩塌了。
片刻的失神之后,他忽然发狂般的大笑起来,指着刘浮生、石星宇、叶云泽等人大声的嘶吼:“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用尽心机,陷害我和金书记!你们这些王八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错了。”刘浮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光明,淡淡说道:“没人陷害你们,如果你们心中,没有鬼蜮伎俩,不想争权夺势,不碰那些卑劣龌龊,就算是鬼神,也对你们毫无办法,是你们一次次的丑恶行径,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另外……”
刘浮生笑了笑说:“不要把你和金泽荣相提并论,你在我们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
“我……”徐光明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此时,刘浮生在他眼中,仿佛顶天立地的巨人,而他则是巨人脚下卑微的蝼蚁!
原来,这才是彼此之间,真正的差距吗?
没过多久,徐光明也被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带走了。
金泽荣在医院里,被刑侦二大队的警员,二十四小时看守,等待着进一步的调查与审讯。
辽南市代表大会开幕之前,最后一次常委会扩大会议,在一片震惊与喧嚣中结束了,有的人被碾碎,有的人坐上了云端。
只不过,这个坐上云端的人,会后却有些怅然若失。
他叫做李文博。
按说李文博是这次会议上,最大的赢家。
金泽荣倒了,他在市长竞选中,便再无对手,他很快就要站在这座城市的巅峰,俯视众生了。
可是李文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默默的坐在棋盘之前,看着棋盘上被杀得七零八落的残局,呆呆的出神。
“你是不是觉得,这场胜利,似乎与自己无关?”老书记李宏良坐在棋盘的另一端,看着发愣的儿子,轻轻叹息。
李文博缓缓点头说:“刘浮生的能力毋庸置疑,我本以为他是在向我请教,但到头来,我却成了他的一枚棋子。”
李宏良微微一笑:“你是他的棋子,他又何尝不是你的棋子?”
“我的棋子?”李文博茫然抬头。
李宏良说:“事实上,你们都是棋子,也都是下棋的人。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有谁不被命运裹挟?就说这官场吧,本也是一盘大棋!刘浮生布下登天局,秀山县是他的第一步。而你的棋,却在辽南。”
“刘浮生的棋盘里,你是他成功的助力,你的棋盘里,刘浮生也是听你调遣的棋子啊!”
李文博似有所悟,他沉吟道:“我做棋手,他就是开疆拓土的士兵。而他做棋手,我就是……”
“你就是寸步不离帅帐的‘将帅’!”李宏良笑道:“小刘纵然智计百出,却也少不了你这个护身符,说到底,你们两人相互成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唉,我总有些不甘心。”李文博无奈的说。
李宏良淡淡道:“知道刘备么?他勇不如关、张,智不如卧龙、凤雏,但他才是三分天下的刘皇叔,汉中王,昭烈帝!”
李文博有些兴奋的说:“您是说,我是刘备?”
“你想什么呢?你只能算阿斗,无需雄才大略,只要信值得信任的人,也就足够了。”李宏良失笑道。
“……”
李文博抬头望天,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李文博略感沮丧,是因为他没有主导这场胜仗。
比他更沮丧的人还有很多,比如唐家老大,唐少英。
此时唐少英,正坐在办公室里,慢慢的抽着烟,目光没有焦点的看向前方。
迷蒙的烟雾中,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敲门走进了办公室,正是唐家老三,唐少豪。
“你怎么来了?”唐少英掐灭烟头,语气有些疑惑。
唐少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看了眼桌上的烟灰缸说:“我记得,你已经戒烟了。”
“抽与不抽,全看心情,无所谓戒和不戒。”唐少英淡淡说道。
唐少豪微微一笑:“我看得出,你心情不太好啊!木头的事情我听说了,他和你的关系最好,所以我觉得,应该来看看你。”
唐少英看向三弟,摇头说:“前几天,我和木头通电话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和你的关系最好呢。”
“是啊……”唐少豪慨然的长叹一声,点头说:“木头和我年纪一样大,我们是同学,他和我相处的时间最久!虽然我们一直都在相互较劲,但感情却是真的!我过来也是想问问老大,你能帮帮木头吗?”
唐少英深深看了一眼唐少豪:“你想让我救木头?”
“他毕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唐少豪与大哥对视。
唐少英沉吟说:“这件事我考虑过,但是难度太大了,木头被奉辽省纪委和省委组织部联合查获,又涉及到国宝玉雕龙,影响非常坏,硬要拦着,恐怕得不偿失……另外,之前你去木头那里,难道没有发现,他办公室里的玉雕有问题?”
唐少豪摇头:“我只去过木头的办公室两次,虽然见过那个摆件,却没仔细查看,还以为是仿品呢,谁能想到,他那么大胆,把国宝随便摆出来把玩。”
“是啊……”
唐少英叹了口气:“难道,木头真想把玉雕龙据为己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