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爹送她银子,她都很高兴。所以灵儿认为,她将银子给楚松,这是在示好。
却不知有时候银子代表着旁的含义。
楚松那张俊脸冷了下来,但依旧规矩有礼,他问道:“姑娘到底是何用意?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不必辱人。”
说完话,他侧头以手抵唇咳了几声,面色涨红让苍白的脸有了凡尘气,瞧着怪好看的。
“就是想认识你啊,你不要银子,那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她想法很简单,送他喜欢的东西,二人不就熟悉了嘛。
因为灵儿挡在楚松的面前,因此他只能侧跨一步绕过灵儿。少年蹙了蹙眉头,觉得眼前少女怪异的很。
寻常人家的姑娘谁会这么大胆子?上来就给银子说要交朋友。
楚松跨一步,灵儿就拦一步,她背着手闲庭信步,楚松因病头晕脑胀,二人就像是猫逗老鼠似的。
“姑娘,请让开。”
楚松不免额角发胀,饶是家教良好,也语气低沉了几分。
“楚某有要事,还望姑娘行个方便。”
少年语气平静眉眼平和,看的王七啧啧称奇。这人瞧着年岁不大,心性竟然如此沉稳,哪怕被少主胡搅蛮缠的拦住也不恼。
王七点了点头,用从他爹那学来的一句话便是:此子必成大器!
灵儿有些苦恼,不明白怎么要让楚松和她做朋友。
楚松看着少女露出思索的神色,更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楚松欲要再言语的时候,灵儿动了。她双手合在一起无节奏的拍了三下,葛三和王七面色一震。
再然后,楚松脖颈吃痛,转瞬就昏了过去。
葛三将人从后面打晕后扶住,王七则满脸不赞同:“少主,你这是做什么啊!”
灵儿笑的欢快:“自然是——抓他当夫君啊。”
下手之前灵儿观察过附近,根本无人。少女笑的乖张:
“葛三,背着他,我们走。”
就在灵儿几人离开后没一会,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一个青衫书生,正是方才来找楚松叙话那个。
若是他现在张口大喊,书院的人肯定会发现楚松被带走了,从而将人救下。但书生眼中带着纠结之色,半响之后朝着相反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山之后有书院的马车送他们回城,有人问方才的书生道:“楚涟,楚兄呢?这是最后一辆马车了,我们一起回去。”
楚涟拎着包裹坐下,低垂头轻声道:“我兄长说在书院温书,就先不回去了。”
楚松不回去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大家不疑有他,便吩咐车夫启程,好早点各自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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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楚府,楚涟着人去告诉楚夫人,楚涟的娘李姨娘哎呦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十天的休沐也不回来,莫不是在做样子给旁人看吧?”
“姨娘,谨言慎行。”
李姨娘无所谓的挥挥手:“只有我们母子二人,说说没什么。来,和娘说说,今日考试如何?能不能压过楚松?”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于是改口问道:“能拿前三就成。”
楚涟只说不知,李姨娘:“是不是身体不适?怎么感觉你很紧张的样子?”
“没有,大概是路上吹到风了,春寒料峭,我穿的单薄。”
“一会给你炖些补汤,”李姨娘捏着儿子的胳膊,心疼的道:“又清瘦了,这几日在家好好补补。”
“好。”
消息传到正院的时候,楚夫人正在精心打扮自己,镜中的美妇人哦了一声,道了句:“大抵觉得自己做的太差,怕是没脸见他爹。”
“夫人,少爷勤奋刻苦,学业上从来都是翘楚,唯独这次蹴鞠输了而已。”
还未满十七岁的人,十多年如一日的苦读,看的丫鬟都心疼了。
“他身为楚家公子,这是他该做的。”
楚夫人拿起一根簪子:“过来帮我簪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