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如同失了魂一般,本就白皙的小脸儿瞬间煞白,扔下摊子朝着茶楼方向跑去。
“明珠,明珠!”
街上人来人往,她拨开人群,并没有看到明珠的身影。
正当她察觉到不对劲,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来人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陆娇寻声追了很远,终于在湖边看见明珠的身影。
“原来是你!”
济世堂的少东家悠闲的靠着湖边的翠柳,他身后的随从十分粗鲁的攥着明珠的手臂,令她动弹不得。
“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你栽在我手里,也是命中注定的。只不过,可惜了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
他偏头看向被随从桎梏住的姑娘,说来也怪,面前的少年肌如美瓷,艳若桃李,比一个女人还好看。
“是你为非作歹,我并没有得罪过你。”
“你小子可真是嘴硬,别忘了,你的女人还在我的手里。”
陈元面露阴狠,自柳树下走来,刚要去拍陆娇的肩膀,被她抬手攥住手臂。
一阵刺痛猛地传来,他瞳仁紧缩,捂着手腕后退两步,刚才被陆娇攥过的手臂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中了我的毒,若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陈元踉跄一下,竟觉得双腿也开始发软,勉强靠在树干上。
面前的少年临风而立,没有丝毫胆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个乡野少年竟然真的懂得医术。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人?”
陈元浑身被涔涔冷汗浸透,咬着牙说道。
他的随从不敢怠慢,立马松开了明珠的胳膊。
明珠被吓得不轻,急忙跑到陆娇身旁。
“咱们走。”
陆娇确认面前的姑娘毫发无损,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扔给陈元。
陈元单手弹开瓶塞,仰头将瓶中的解药吃下,不料被里面的红色粉末呛的猛烈咳嗽,辛辣的滋味直冲天灵盖,胃里仿佛打翻了火炉一般烧灼。
见状,他的随从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追了上来。
“你小子,竟然敢使诈!”
陆娇每日见苏云旗晨起练剑习武,心里记住了个花架子,勉强躲过他的招式,不料那随从心下一狠,趁机将她推到了湖里。
“陆姑娘!”
情急之下,明珠大声喊道,她顾不了那主仆俩诧异的目光,舍命跳了下去。
村里有一条柳林河,明珠从未下去过,她刚一跳到湖里就觉得腿有些抽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下沉。
千钧一发,本是湖波激荡的水面如同被撕碎了一般,一张白皙绝艳的小脸儿探了出来,如同游鱼一般朝着明珠划去。
陆娇自身后拉住明珠,缓缓朝着岸边而去。
不多时,两人破水而出,被陆娇高高竖起的乌丝湿漉漉的披落在腰际,故意描画出来的剑眉也遇水而化,可令百花失色的绝世容颜现于眼前,刚才还飞扬跋扈的主仆俩目瞪口呆。
陈元看直了眼睛,就这么陷进去了。
“姑,姑娘,我。”
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手臂没了知觉,浑身都变得不听使唤,跌跌撞撞的走到陆娇面前,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陆娇不想与他多言,扶着明珠立即离开。
“明珠,谢谢你。”
“陆姑娘,与我还客气什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随身带着毒药?”
两人浑身湿透,故意择了一条人少的路来走,明珠余惊未消。
“根本就没有毒药,他派人设下圈套,故意引我前去,我以为你真的出了事,毫无防备的赶去,身上只有一根浸了麻药的绣花针和一瓶辣椒粉。”
“原来如此。”
明珠心里大为震撼,对她愈加佩服。
这麻药果还是前几日上山的时候采的,留着救人用的。
陆娇这几日得空就做针线活,生怕针尖扎到了人,就随手扎到了麻药果上,没想到竟派上用场。
“陆姑娘,咱们去我大哥那里烤烤火吧。”
“你去吧,我回摊位上看看,灶里有火,坐在那一会儿就干了。”
陆娇想起今早看见的一幕,破坏人家姻缘的事情她可不能做。
“这不妥。”
明珠放心不下,她浑身湿透,又露了本来面目,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免会有第二个陈元。
她刚要开口劝说,见小摊前立着一抹高大身影。
明珠顿时笑了,如同小鸟似的朝着他跑去。
“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浑身都湿透了?是谁欺负你们了?”
苏云旗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漆黑深邃的眸底风雨拢集,浑身的煞气让人退避三舍。
“没有,方才得空与明珠一同去捞鱼,没想到鱼没捞到,全身都湿透了。”
陆娇抿唇笑的温软,暗中拉住明珠的手。
苏云旗做点买卖不容易,陈元不是个君子,手段狠毒,她孑然一身,已经连累到明珠被算计,不能再牵扯到他。
“你们先到铁匠铺等我,我去去就回。”
苏云旗将钥匙交到陆娇手里,随后匆匆的涌入人群。
两人刚打开铁匠铺的门他便回来了,将两套崭新的衣裙递到两人手里。
“大哥,你真好。”
明珠高兴坏了,陆娇送的料子她还没裁好料子就被二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