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狼狈的姑娘捧着瓷碗,将姜汤一饮而尽,抿唇笑望着面前娇美如花的人。
“多谢姑娘姑娘救命之恩,哪怕是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要你为奴为婢,待养好了身子,去和你的亲人团聚吧。”
陆娇收回瓷碗,拿到灶房里准备去洗,不料被苏母夺了去。
“一会儿大婶来洗,快去吃饭。”
苏母拉着自己的心尖,温柔貌美的人娇糯糯的坐在那里,尚未动筷子,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一家子吃过了饭,天已经黑了,苏母舍不得自己那心尖,强留她住了一夜。
白天受了些惊吓,陆娇夜里睡得不太安稳,娇柔的身子蜷缩在那里,玉白的小脚猛地抖动一下。
“这是怎么了?”
苏母害怕她踢被子,一向浅眠,见到自己的心肝肉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心疼坏了。
“明珠,告诉娘,白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铺子里很忙,该是累的。”
明珠不敢让娘亲知道,忍着自己愤怒的情绪,没有将那蒙面歹人的事情说出来。
苏母将信将疑,宠溺的替陆娇盖好被子,探身将桌上的烛火吹灭。
翌日,天刚蒙蒙亮,苏母听见灶房里有动静,她急忙下地,见昨天被三个孩子救回来的姑娘正在灶前忙碌。
“大娘,早。”
“你的身子养好了吗?回去歇着吧。”
苏母依旧貌美动人的脸上绽出温柔的笑,那位姑娘恍惚一下,觉得面前的村妇生的面貌不凡,气质不俗,怪不得能生出那么俊美的儿子。
“大娘,我身无长物,没什么能报答各位的,就让我略尽心力,给大家伙做一顿饭吃吧。”
她实在坚持,苏母只好由着她。
苏云旗昨夜又睡在灶房里,此时早已在院中练剑。
高大威猛的男人点剑而起,锋锐的剑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带着百战不殆的凛然气势,坚不可摧。
陆娇自炕上爬起来,浑身是汗,她趴伏在哪里,抬手打开窗子,正将这一幕收入眼帘。
她才刚醒,仿若冰雪堆砌的身子带着几分慵懒,乌丝长垂,水眸如波,猛地被震醒神魂。
他收起宝剑,倚天拔地的立在院中,余光一瞥,见那稚嫩如幼鹿般的人正娇糯糯的趴在窗前,清澈的大眸子正震惊的望过来。
苏云旗咽动喉结,眸中的锐利瞬间烟消云散。
她昨天夜里和衣而躺,依旧觉得不妥,忙放下窗子。
昨天被救下的姑娘名叫丁香,做得一手好饭好菜,就连一向嫌弃她的钱喜鹊都吃的眉目舒展。
“你的手艺可以开饭馆了,当初陆姑娘也是白手起家的,从摆摊做起。”
“苏二嫂,我也不想继续看人脸色了,只是,我刚逃出来,害怕被人看见。”
丁香捧着饭碗,怯怯的看向众人。
“陆姑娘也是逃婚出来的,差点被她大哥嫁给一个老头,人家不是照样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的,现在开了一家铺子,日子好着呢。”
钱喜鹊当着外人的面,将能抖的全都抖出来了。
苏母的脸色十分难看,钱喜鹊不敢再乱说。
饭后,杨柳拉着表姐去了僻静处。
“激怒苏大哥和大娘,对咱们有什么好处,你明知道她们那么宠她。”
“你没见这个丁香姑娘虎视眈眈,老是偷瞄我大伯子,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样子,让她们俩去争吧。”
钱喜鹊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杨柳揪着衣袖低着头,这也正是她所担忧的。
陆娇换上男装,同苏家兄妹一起赶往镇上,没走多远,见丁香追了上来。
她跑的气喘吁吁,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那高大貌美的男人身上,却见他始终看着陆娇。
“陆姑娘,我想去镇上看看,等事情风平浪静后,我也想做点买卖。”
“自立自强是好事,你家的那位少爷八成觉得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两人相视而笑,丁香在镇上走了一遭,决定先摆个小摊,卖些烤红薯。
临近晌午的时候,丁香跑到陆记饭庄打下手,她曾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手脚麻利,又是生的颇有姿色,客人们都很喜欢。
铺子里一到晌午就座无虚席,丁香端着热腾腾的菜肴去了外面,放在了门口的桌上。
“客官,请慢用。”
她抿唇一笑,不料,却被一人攥住手腕。
“丁香,你可真是命大,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一个身穿月白袍子的年轻男人桎梏住她,流气的脸贴近她的耳畔,丁香缩了缩脖子,害怕的浑身发抖。
她害怕被食客看见,急忙要躲,不料被推在墙上。
“大少爷,你放过我吧,我把赎身的银子已经给你了,能不能把卖身契还给我。”
“什么银子,我可没看见。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乖乖从了我,要么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紧紧攥着那纤细的手腕,柔弱的姑娘被他欺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细致清秀的脸上流下绝望的泪水。
正当此时,一道细嫩却霸气的嗓音陡然传来。
“光天化日,欺负一个姑娘,你以为自己很有能耐?”
“小兄弟,别学人家英雄救美,小心追悔莫及。”
那位纨绔的少爷松开手,丁香含泪跑到陆娇身后,浑身筛糠般的抖。
陆娇刚要开口,忽然一眼看见他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