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嫩红的唇,白皙的小手揪住他的衣襟。
“苏大哥,放我下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云旗剑眉紧蹙,疯狂跳动的心脏如同被一把烧热的铁锤砸了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姑娘放在炕上,稚嫩如幼鹿般的人蜷缩在那里,扯着衣摆遮住自己的脚踝。
她抿着柔嫩的唇,仰着粉妆玉砌的小脸看向他。
“那都是旧伤了,早就已经没事了。”
她细嫩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愤怒中缓过来。
高大威猛的男人半跪在地,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小手,见那白皙的手背上带着一道疤痕。
“还疼吗?”
他柔声软语,漆黑的眸里漫着似水柔波。
“不疼了,你一路车马劳顿,一定累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坐在炕上的人抿唇笑的温软动人,梨涡浅浅,像是盛了蜜似的,甜的要命。
他哪里舍得让她受累,连忙站起身。
“我不饿,以后,若再碰到这等恶人,交给我来收拾,免得气坏了你。”
“嗯。”
明珠她们还在前院,陆娇不想单独与他相处太久,带着他回了铺子里。
他龙行虎步而来,立于一旁的招娣回眸,难掩眸中惊艳之色。
“苏大哥,你先喝点水,我今日早些打烊。”
“好。”
苏云旗受宠若惊,他双手接过水碗,一饮而尽。
然后,他并没闲着,而是一头扎进后厨,帮忙洗碗洗菜。
过了晌午,陆娇将铺子打烊,想着明珠也很久没回村,便同她们兄妹二人一起前往李家村。
杨柳日思夜想,没有哪一日是不惦念苏云旗的。
她正与几个妇人在河边洗衣,忽听得耳边马蹄声声,见那高大貌美的男人坐在枣红骏马上,催马而来。
“怪不得杨柳姑娘看直了眼睛,原来是大郎回来了。”
一旁的妇人打趣着,杨柳一脸娇羞的抱着木盆起身,还未迈动步伐,见那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
苏云旗翻身下马,扶着心尖上的姑娘下了马车。
“娘!”
他唤了一声,茅屋里毫无动静。
“苏大哥,大娘不在,她去田里了,还没回来呢。”
杨柳抱着木盆进了院子,见那高大挺拔的男人似乎瘦了一些,不过看起来更精神了。
她柔声说着,见苏云旗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陆娇身上,心里如同打翻了一坛子陈年老醋。
话音刚落,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传来,几人转过身,见大壮跑的气喘吁吁,满脸是汗。
“苏,苏大哥,孟家着火了,你娘从田里回来,去救火了。”
听言,苏云旗脑中轰的一下,他漆黑的瞳仁紧缩成针,迅疾朝孟家而去。
其余几人也匆匆跑了过去,孟家的茅屋年久失修,每逢大雨必漏雨,此时大火已经烧到了房梁。
“娘!”
苏云旗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陆娇赶到的时候,村民们正在提水救火。
“苏家母子真是心善,就这么白白把命搭进去,唉。”
“什么?”
陆娇认得的村民不多,她闻听此言,险些站不稳。
“他和他娘进去救人了,半天还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个老者摇头说着,话音刚落,见身旁那稚嫩貌美的姑娘在院中水缸浸湿一条帕子,捂着嘴冲了进去。
杨柳攥着拳头,内心紊乱。
若是苏云旗不在了,苏家就垮了,那她该何去何从?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见熊熊大火中走出几个人来。
苏云旗背着孟大郎的娘亲,一条强而有力的臂膀疼惜的护着那娇美的姑娘,将她箍在结实的胸膛里。
苏母松开孟父,他一下子跌坐在地,脑中混沌,快要晕过去。
“到底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我的房子没了。”
孟大郎扛着锄头从田里归来,见自己的爹娘面容熏得发黑,浑身狼狈的瘫坐在地。
他扔了手里的锄头,扑通跪在地上,将她们二老揽在怀里。
“劝劝你娘,她身子刚好一些,不能这么哭,该伤身子了。”
孟家大郎顺着娘亲的背,抬着泪眸看去,见苏家母子衣裳被烧坏,就连那一向被捧在手心里宠的陆娇也被熏得小脸发黑,乌发被烧了一截。
“多谢几位出手相救。”
孟家大郎想起之前打过陆娇的主意,羞愧的低下头。
“别客气,多亏了我们娇娇,要不是她找到你爹,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苏母偏头望了一眼身旁狼狈的姑娘,整颗心都揪起来。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丫头和自己很像。
“多谢陆姑娘。”
他没脸见她,耷拉着脑袋,嗓音颤抖。
待孟父缓过神来,众人才知道,原来是他在熬药的时候睡着了,炉火漫了出来,引燃了灶房里的木柴,这才酿成大祸。
孟家家徒四壁,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没能拿出来。
苏母从自家拿了一些衣裳给他们,让她们暂且借住在旁人家里。
“眼看着天快凉了,不能看着他们没房子住,咱们有银子的出银子,有力的出力,尽早帮孟家把房子盖起来。”
“既然苏家大嫂这么说了,咱们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