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貌美的人展开娇柔的手臂,疼惜的将红了眼眶的姑娘护在自己身后。
她柔嫩的唇吐出掷地有声的话语,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被噎的哑口无言,没料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
“二少爷,待我去教训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气急败坏的要冲上去,不料被一向手段毒辣的主子抬手按住肩膀。
陆娇生的肌肤赛雪,眉目如画,扮上男装后貌若潘安,本就比明珠高挑,如今两人站在一起,令他心生误会。
“罢了,我看她年纪不大,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别误了正事。”
“您说的是。”
桀骜不驯的公子哥转身将要上轿,忽而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身后冷若冰霜的貌美少年,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抛到她手里。
“后会有期。”
他坐上轿子,挑帘望去,陆记饭庄四个大字赫然入目。
陆娇取出手帕替明珠拭泪,白皙的小手顺着她的背。
“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嗯,只是可惜了这些桌椅,若是没了它们,咱们今日都不够用呢。”
明珠轻轻的点头,不想让过往的百姓看笑话,急着去收拾残局。
“一会儿去买些新的。”
“不如,让我大哥做吧。”
“苏大哥整日打铁,还要提防恶人,护着咱们,已经很累了,别再麻烦他了。”
陆娇俯身去捡地上破碎的桌椅,想起他冒着大雨守在小院外,就觉得心疼。
“你在心疼他?”
明珠捂嘴偷笑,回头见那稚嫩娇美的姑娘小脸通红,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一匹快马疾驰而过,坐在上面的威武男人头戴斗笠,瞄了一眼正在说笑的两个姑娘,策马而去。
一炷香后,他勒住缰绳,停在一家僻静的客栈前,翻身下马。
“大当家的,吕家的二少爷从京城回来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足足有十几个。”
“他走到哪里了?”
芝兰玉树的男人负手而立,摩挲着白玉扳指,微微侧首,刀刻般完美的侧脸染着晨曦,俊美惊人。
“他本来该到这里了,但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怎么回事?”
贺霆转身,手下的兄弟犹豫一下,据实以答。
“他在半路踢翻了陆记饭庄外面的桌椅,与陆老板吵起来了。”
闻言,贺霆面色如霜,五指收拢,泛白的骨节咯吱作响。
正当此时,客栈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他鸷亮的眼眸望去,见一顶华丽的轿子自此经过,后面跟着好几辆马车。
“二少爷,刚刚那个少年实在过分,等见过了老爷,小的一定去给您出气。”
“别,真是个榆木脑袋,难道你没看出来,那是个生的貌美的姑娘吗?她穿女装一定好看,那双眼睛太美了,让人骨头都酥了。”
他挑帘向外望去,脑海中浮现出陆娇那张娇嫩貌美的脸庞,正当沉醉,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吕家二少爷惊觉不妙,他连忙抓起一旁密封的画卷,探身刚要跑,一把锃亮的大刀已经架在他的脖颈上。
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黑布遮面,那一双眼睛犹如两把利刃一般,让人心里胆寒。
“好汉饶命,我是个做买卖的商人,马车上都是些货物。”
“我最不喜欢啰嗦的人。”
贺霆面色严肃,锋利的刀刃抵在吕家二少爷的脖颈上,力道加了几分。
他吓得瘫坐在地,却依旧搂着怀里的画卷。
“饶命,饶命啊!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他带着十几箱金银珠宝,自是不敢独自前行,后面的马车上的人都是练家子,没想到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打的落花流水,倒地不起。
贺霆目光下移,强行夺了他手里的画。
吕家二少爷惊慌无措,刚要抢回去,被他鸷亮阴狠的眸子一瞪,吓得浑身哆嗦。
贺霆翻身上马,那吕家二少爷拔腿就跑。
未料,刚跑出几步,一支飞镖凌空而来,正中他的小腿。
他狼狈的倒在地上,疼得昏了过去。
天渐渐黑了,被打晕的随从率先醒过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发现自家少爷趴在地上。
“二少爷,二少爷。”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艰难的将人背回吕家。
“成儿,到底是谁将你害成这样?”
吕老爷知道他不务正业,以为半路上又去了与狐朋狗友喝酒去了,没想到竟是受了伤。
随从身上也有伤,将吕家二少爷背回来就晕了过去。
“不知是何人下此狠手,镖上有毒。”
郎中一边治伤一边摇头,吕老爷看见那狰狞的伤口,气的肝胆俱痛。
“成儿,你要挺住,你大哥现如今昏迷不醒,你不能再出事了。”
“爹,爹,我带回来的那副画,没保住,被人抢走了。”
他唇色青紫,紧紧拉住吕老爷的衣袖,话音刚落,再次晕了过去。
吕老爷攥紧拳头,只能等儿子醒来,再继续询问。
这幅画至关重要,如果没有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与此同时,青龙寨上,一群弟兄们正把酒言欢。
贺霆展开那幅画卷,当看清那上面的人,鸷亮漆黑的瞳仁陡然颤动一下。
“大当家的,这不是陆姑娘吗?”
朱老七见他脸色不太好,探身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