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少年茫然疑惑的看向老郎中,他老人家捂着脸,略微迟疑。
“她还没成亲。”
老郎中不想再提,他见陆娇手掌有伤,叫徒弟将外伤药取来,替她上药包扎。
天色晚了,苏云旗带着心爱的姑娘离开医馆。
他侧首看去,皎洁的月光照在那白生生的小脸上,咬着嫩红的唇,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
他一开口,金石般的嗓音缭绕在黑夜之中,磁性而魅惑。
陆娇收敛心神,转头朝他一笑。
“没什么,天已经黑了,不如就让明珠住在我那里吧。”
“也好。”
他不错眼的看着身旁令自己牵心动肺的姑娘,将人送至门口,亲眼看着她进去。
“苏大哥,快回去吧。”
温柔貌美的人柔心弱骨的立在木门旁,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望过去,已经要了他的命。
“嗯,你的手万不可碰水,家里有什么活都留给我。”
他言罢,陆娇忍不住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熟睡中的人翻了个身,忽然闻到一股饭菜香。
她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见屋内无人。
“明珠,你为何起的这么早?”
稚嫩娇美的姑娘乌丝长垂,白嫩的小手伏在门框上,探身看向正在灶房里忙碌的人。
明珠掀开锅盖,用木勺搅动一下锅里,抬眸间,撞上那张白嫩韵致的脸庞,不由得看呆了。
“你的手伤着了,我若不早点起来做饭,你又要与我争了。”
明珠言罢,陆娇忽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劈柴的声音,以为是招娣正在干活,她急忙跑了出去。
晨光熹微,高大威猛的男人背对着她而立,强劲的臂膀正挥动着斧头,轻松的将木柴劈成两半。
“苏大哥。”
她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醒来以后这么快就见到了他。
细嫩的嗓音灌入耳中,他转过身,迎上她稚纯清澈的眸子。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已经睡饱了,你昨日那么晚才回去,怎么今儿这么早就来了。”
苏云旗浑如生铁的身躯立在那,结实修韧的胸膛微微起伏,竟带着几分局促的味道。
他一直牵肠挂肚的,生怕她的手养不好,辗转反侧,怎么睡得着。
明珠闻声跑来,笑着看了大哥一眼。
“有的人天不亮就来了,不光收拾了院子,还帮你洗了衣裳呢。”
“什么?”
闻言,陆娇震惊至极。
她每日在灶房里忙碌,身上沾染着油烟气,打烊以后一定要换下来的。
昨天她的手受伤了,回来后倒头就睡,还没来得及洗呢,那里面还裹着她的小衣。
四目相接,一向威严冷漠的男人耳根发热,他掐着手掌。
“不该碰的,我没碰。”
“我先回去梳洗了。”
陆娇咬着嫩红的唇,白皙的小脸轰然滚烫,扭头跑回了屋里。
明珠熬了一锅香浓的南瓜粥,炒了两道清淡的小菜,几个人吃过了早饭,准备各忙各的。
与此同时,昨天躲在箩筐里的姑娘走出客栈,打算出去买些吃食。
客栈里的菜色很好,可是她一日三餐的吃,要花费不少银子。
是以,她准备出去买些干粮填肚子,等避过风头,就想法子将银子还给恩人。
陆记饭庄临近集市,她买了几个烧饼,打算去找陆娇报个平安。
不料,她没走出多远,两个彪形大汉身染酒气,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想要干什么?”
她攥着手里滚烫的纸包,汲取着那上面的温度,掩饰着自己的惊惶。
“陆姑娘,可真是让我们好找,今日是我们家老爷五十大寿,他若是见了你,保准高兴,比得了什么贺礼都高兴。”
“你们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她连连后退,眼圈发红,好似林中受惊的白兔。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勾唇一笑,霸道的笼罩而来。
陆娇准备前去开门做生意,苏云旗心疼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一个小贩跑了过来。
“陆老板,刚才有一个姑娘在我那买烧饼,我听她念叨着想来找你。”
陆娇恍然大悟,知道这是躲在箩筐里的那个姑娘。
“刚才有两个壮汉把她给领走了,那姑娘好像不愿意。”
“谢谢你。”
两人跑了出去,沿途看见一包已经脏了的烧饼,没了那位姑娘的踪影。
“真是可恶。”
陆娇攥紧拳头,正当此时,一个常来饭庄的客人摆了摆手。
“陆老板。”
“您来了,快请。”
她将缠着纱布的手掩在身后,抿唇朝那人一笑。
“我今日不是来吃饭的,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您但说无妨。”
粉面桃腮的少年临风而立,让人赏心悦目,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看向这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陆娇还是将人请到铺子里。
“镇上的林员外今日五十大寿,可是他女儿病了,镇上的郎中都医不好,我忽然想起你了,你可是妙手回春啊。”
“哪里,我只是粗懂一些医术罢了,既然那位姑娘身子不适,我便随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