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稚嫩如幼鹿般的人咬唇望过去,伸着白嫩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苏大哥,你一路奔波,想必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
细嫩的嗓音灌入耳中,他转过头,四目相接,情意涌动。
天色晚了,他哪里舍得让心爱的姑娘受累。
陆娇抿唇笑了下,前去灶房,准备洗手为他做些饭菜。
“你累了一整天了,别忙了。”
他急忙跟了上去,浑如生铁的高大身躯笼罩着她,满眼心疼。
“无妨,天儿冷了,我想让你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不如就吃这个吧,我爱吃你做的馄饨。”
“也好。”
陆娇白嫩的小手攥着锃亮的菜刀,刚要去切肉,被他拦住。
她包了一些馄饨,原本是以备不时之需,留着垫肚子的。
苏云旗坐在灶前的矮凳上,十分熟练的将火引燃。
通红的火苗跃动,一瞬间将那张仿若神雕细镂的面容照亮。
烈火干柴,锅里的水没一会儿就沸腾了。
他抬起头,白雾缭绕中,雪肤花容的人将馄饨下锅,用木勺轻轻推动几下,似比花骨朵还嫩的小脸染着热气。
她抬手抹了一下,顾盼间,撞上他漆黑瞳眸中的热焰。
陆娇咬唇低下头去,锅里的馄饨没一会儿就熟了,她将其盛了出来。
坐在灶前的男人急忙起身,双手接了过去。
“孩子服下药已经睡了,我在这吃就行。”
“嗯。”
稚嫩貌美的人抿唇笑的温软,前去又拿了一个木凳来,娇糯糯的挨着他坐下。
他金刀大马的坐在那里,几日不见,就连梦中都是她,一时捧着热腾腾的瓷碗,看呆了。
“苏大哥,你不烫手吗?”
“不烫。”
陆娇别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好笑。
他咽动喉结,狼吞虎咽的将碗里的馄饨吃下,前去将包袱拿来,从里面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
娇美如花的姑娘抿了抿唇,茫然的看着他。
苏云旗打开锦盒,一支做工极其精致的簪子映入眼帘,比上一次陈元送的那支还要贵重。
“喜欢吗?”
“喜欢,可是太贵重了,得花不少银子吧?你打铁不容易,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给自己的女人花银子,有什么可心疼的。”
他唇角一牵,顿如春风拂面,拿起那只簪子戴在了她的头上。
陆娇如今做男人打扮,可是生的实在好看,唇红齿白,顾盼生波,美得惊人。
天色不早了,今日陆桂花带着孩子来了,苏母只好连夜同儿子女儿一块回村去。
李家村内,犬吠声声。
钱喜鹊姐妹俩没听说苏母今日回来,透过窗子一看,顿时惊了一跳。
“娘,大哥,你们回来了。”
钱喜鹊带着表妹急忙相迎,苏云旗点了点头,前去后院喂马。
“宝禄呢?”
苏母环视一圈,没看到二儿子的影子。
“宝禄去给人家帮工了,想必是喝了酒了,要不然早该回来了。”
钱喜鹊笑盈盈的,苏母洗了把脸,准备睡下了。
“娘,那陆姑娘怎么大半夜的让你回来,你们闹翻了?”
她殷勤的上前,听言,正在铺被子的苏母白了一眼。
“你是巴不得我们娘俩闹翻呢。”
“哪能啊,还不是我心里吃醋,娘心里偏宠她,都不疼我了。”
钱喜鹊凑了过来,她如今不敢再当面挑拨,陆娇生了一副迷人心志的模样,整天什么都不做就招蜂引蝶,日子久了,总有她们娘俩厌烦的时候。
“娘,你好些日子不在家里,我哪都没去,明天能不能出去走走?”
“行。”
苏母取出一些银子给她,钱喜鹊乐的合不拢嘴。
翌日一早,她带着表妹一同去了镇上,远远的看去,一个生的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在那里烹炒菜肴。
“我上一回瞧见陆姑娘帮他解围,这就是她那个赌鬼爹认的义子。”
钱喜鹊伸手指了指,杨柳默默点头。
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好过。
她疾步走上前去,卢俊一抬头,见一个清秀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
“姑娘,你找我?”
“你就是卢大哥吧?”
“正是。”
杨柳一脸焦急的样子,卢俊不认识她,但生就一副热心肠,以为她遇上了什么难处,已决意要帮她。
“我刚才在陆记饭庄里吃饭,有几个男人故意找茬,陆老板让我过来找你帮忙。”
“快走!”
事不宜迟,卢俊二话没说,扔下小摊就急匆匆朝着陆记饭庄而去。
“我大伯子天天见不到她都要害相思病的,等着瞧好戏吧。”
钱喜鹊拉着表妹,前去逛集市了。
陆娇正在擦桌子,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抬头,见卢俊风风火火的赶来,跑的气喘吁吁。
“你这是,怎么了?”
“人呢?不是说有人欺负你吗?”
铺子里正有客人吃饭,他十分激动,嗓门很高。
“没有,卢大哥,你是听谁说的?”
“一个姑娘,不是你让她去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