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骨娇嫩,不过才喝了一口酒,醉了一夜,走起路来依旧轻飘飘的。
苏云旗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劲臂一直在她身后虚拢着,生怕心尖上的姑娘摔着碰着。
李耀祖领着两人到了那家铺子,苏云旗看了一眼牌匾,漆黑深邃的瞳眸看向两个姑娘。
“这家铺子的胡掌柜名声不太好,一会儿小心一些。”
“嗯。”
到了门口,李耀祖没有将心里的憋屈都说出来,她点点头,同两人一起踏进那家首饰铺。
“耀祖,耀祖!”
李耀祖的心上人被两个伙计盯得死死的,他心头窒闷,一抬头,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首饰铺的胡掌柜听见脚步声,急忙从里面走出来,见昨天夜里的黑瘦小子带着一个肤白胜雪的少年而来,当看清二人身旁的高大男人时,一抹笑意冻结在唇边。
“我说清早喜鹊一直在叫,原来是来了贵客,苏老板,快请坐。”
“胡掌柜,那位是我的朋友。”
他身量高大,浑如生铁的身躯立在那,将不太大的铺子显得有些狭小,金石般的嗓音一出,胡掌柜一招手,伙计急忙将人松开。
“原来是苏老板的朋友,只不过,他昨天趁着夜色,偷了我这里一只镯子。”
“是你亲眼所见吗?”
苏云旗冷眼看向那位胡掌柜,漆黑锐利的瞳眸风雨拢集,高大身躯带着撼天动地的凛然霸气,令人心惊胆战,不敢直视。
“这,是伙计发现他手里攥着铺子里的镯子,这镯子是我们自己打造的,就只有一只。”
铺子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气息弥散开来,胡掌柜一边说一边比划,余光一瞥,发现一言不发的貌美少年正在悠闲的看着柜台里的首饰。
陆娇拿起一只金镯子,像是十分喜欢的样子,抿着嫩红的唇笑了笑。
她生的像个雪团儿似的讨喜,一向刁钻的胡掌柜没有开口阻拦。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金镯子,是要给我娘子的,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你们为何不信?”
李耀祖的心上人紧紧盯着柜台里那只镯子,陆娇踏前一步,将镯子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李耀祖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最是受不得人家误解,见到心上人受了委屈,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刚要上前,被陆娇拉住。
“胡掌柜,凡事讲究一个理字,我的朋友为人正直,不会偷拿人家的东西。”
“小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空口无凭。”
胡掌柜不依不饶,却见面前的貌美少年十分沉着,自袖中取出一块石头,攥着石头将手伸进柜台底下。
须臾,陆娇娇嫩的唇角一勾,缓缓站起身来,白皙的小手摊开,掌心内不仅有石头,还有一只金镯子。
不仅是胡掌柜傻了眼,除了苏云旗,其余的人全都惊讶极了。
“胡掌柜,你铺子里的镯子还在,上面刻着字呢。”
陆娇拿着那只镯子给他看,在他承认之前,没有松手。
胡掌柜有些胆怯的看向那高大威猛的男人,而后又将目光落在那只镯子上。
“是,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苏老板,实在是对不住了,是我一时糊涂。”
他抱拳作揖,又朝着李耀祖和她的心上人躬身行礼,为了赔礼道歉,将昨天他们买东西的银子又退了回去。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李耀祖挽着心上人的手,回头看向身后宛若天造地设的两人。
此时,陆娇酒醒了大半,她抿唇笑的温软。
“你就别与我们客气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临时把你们找来,一路上没听你们说什么,你们也太默契了。”
李耀祖言罢,俊容冷肃的男人唇角一牵,侧首看向身旁娇糯糯的人,见她小脸微红。
“我听苏大哥说,那位胡掌柜名声不好,想来必定在首饰上动过心思,铺子里微染灰尘,肯定不是每日都清扫的,我手里那块石头是磁石,将他的金镯子给吸了上来,你说,他的镯子是真金吗?”
陆娇娓娓道来,李耀祖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不敢吭声了。”
李耀祖心疼她的心上人,带着他回客栈歇息了一日。
第二天一早,才跟着陆娇回村,准备将白糖和果子酒装车,带回庄子里。
苏云旗骑马在前,陆娇同他们俩人坐在马车里,她挑帘相望望去,正撞上他漆黑湛亮的眸子。
她咬着柔嫩的唇,短暂的目光交汇,又坐正了身子。
行至苏家院前,苏云旗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见娘亲正在院子里修剪鸡毛。
“娘!”
“云旗,你回来了,娇娇呢?”
苏母朝着马车看去,果真从里面探出一张嫩生生的小脸,苏云旗急忙将人扶下来。
“大婶,这是我的两位朋友,她们从五里庄来的。”
“外面冷,快进屋,多好的两个孩子。”
苏母热情的将人迎进屋内,李耀祖看傻了眼,怪不得苏云旗生的高大俊美,他娘可真是一个大美人。
自从陆娇来了苏家,苏家母子俩拿她当小娃儿宠,素日备着些糕点零嘴儿。
苏母拿了一些糕点出来,并沏了一壶茶。
“大婶,您这是做什么呢?”
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女儿身,陆娇换了女装,她娇糯糯的挨着苏母坐,如水般清澈的大眸子看见被放在桌上的鸡毛。
苏母摸了摸她嫩涓的小耳朵,宠溺的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