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男人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茫然无措的点点头。
只是,话音刚落,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你欺负她了?”
“没,没有。”
朱老七气的火冒三丈,适才气焰嚣张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脑袋,吓得双腿发软。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她一分一毫,你就别想安生。”
“七爷息怒,误会,都是误会,再也不敢了。”
他点头哈腰,低着头,不敢去看朱老七,生怕再挨一鞭子。
朱老七心里也很苦闷,自从大当家的回到寨子里,没有一天不是失魂落魄的,他都舍不得动一下,还能让别人欺负?
“你为何跟到这里?我不是已经将话说明白了吗?”
陆娇故意压低的嗓音依旧好听,三人寻声看去,见她换了一身男装,意气风发的站在雪地里,竟是肌肤胜雪,貌美惊人。
事已至此,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捧着疼痛难忍的拳头,如实道来。
“其实,你替那个妇人诊病的时候,我就在那户农家歇脚,后来又见李家的女婿被你医好,我就想问你要几个方子,想用来卖钱。”
“药怎么可能随便乱吃?你可真是霸道,不肯答应,就追了上来,还想砸我的招牌?”
“小兄弟,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连连鞠躬,苏云旗走了过来,吓得那男人躲到一旁。
“你在五里庄没少为非作歹吧?”
苏云旗面色严肃,此言如同当头棒喝,他低着头,没有反驳。
“二位,你们别动怒,我将他带走,省的给你们添堵。”
朱老七拎着那人衣襟,强横的要将人拴在马后。
陆娇推门进了铺子,朱老七看了一眼苏云旗,转身上马,将人带走。
青龙寨上,芝兰玉树的男人攥着手里的水囊,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朱老七蹑手蹑脚的回去,不料行至大当家窗前,被一个弟兄拦住去路。
“老七,你干什么去了?”
“有一个熟人说是被欺负了,我下山一看,没想到是陆姑娘,他信口胡言,被我收拾了一顿。”
朱老七话音刚落,房门陡然打开,绝艳俊美的男人面冷如霜,鸷亮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
“陆姑娘怎么了?”
“她,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朱老七结结巴巴,有些惧怕的低下头。
贺霆攥紧拳头,心里焦躁不安。
“若再敢私自下山,你就永远别回来。”
他顾不上去披一件衣裳,翻身上马,鸷亮的瞳眸看向朱老七。
“大当家的,我再也不敢了。”
朱老七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惊胆战。
镇上行人如织,陆记饭庄的生意格外红火。
如今程刚回来了,陆娇便让苏云旗回铁匠铺了。
昨天苏云旗没有回村,钱喜鹊姐妹俩有些发慌,借着卖鸡蛋的由头,赶到了镇上。
“那个黎春儿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样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钱喜鹊挎着篮子,一回头,见表妹脸色煞白。
“你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情敌换成是她,肯定容易的多。”
“姐,你别说了,我心里明白,如今的我更是配不上苏大哥了。”
“这。”
钱喜鹊哑口无言,总之,是谁都好,若是陆娇嫁到苏家,准没她的好日子过。
她刚要劝劝表妹,忽见一个相貌不俗的年轻男人勒住缰绳,踏进陆记饭庄。
“走,去看看。”
钱喜鹊拉着表妹偷偷跑过去,心中窃喜。
铺子里走了一波客人,余下几桌,陆娇挽起衣袖,正在端菜。
她抬眸,没想到是贺霆来了。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在牵肠挂肚的姑娘身上,陆娇将菜肴放在桌上,同他去了后院。
“大当家的,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别这么叫我,我听朱老七说了,那人有没有伤到你?”
“不曾。”
两人置身在寒风之中,温柔貌美的人攥紧拳头,嫩涓的小耳朵被冻得通红。
“都怪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心尖上的姑娘会如何看待。
“你已经说过太多次了,叫我如何信你,前几天你的手下还下山抢姑娘,如今又帮着恶霸,若那个人不是我,朱老七会停手吗?”
她冷着一张脸,欲转身离去,不料被他拉住手腕。
贺霆意识到不妥,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是我疏忽大意了,前几天掳走那个姑娘,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永远不会正眼看我的女人。”
他心头颤抖,攥紧拳头,目光始终在陆娇身上。
“谁?”
钱喜鹊和杨柳踩到了枯枝,脚下一滑,一头撞在铁门上。
贺霆推门铁门,见两个女人结伴逃跑。
“是她们。”
陆娇走了过来,发现是钱喜鹊和杨柳在门外偷听。
“你回去吧。”
“我给你带来一些东西,用来御寒的。”
贺霆解下马背上的包袱,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对不起,你的心意我领了,请恕我不能收下。”
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