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如幼鹿般的人娇糯糯的坐在那,白生生的小脸汗津津的,如同一块融化的蜜糖,勾人而不自知的大眸子里沁着水。
望一眼,让人心里揪着疼。
苏云旗浑如生铁的身躯一僵,十分紧张的捧着她的小手,发现嫩藕般的手腕有些隐隐发红。
“无妨的。”
未及他开口,陆娇已经将手收了回去,那只受伤的手攥着筷子,缓慢的吃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饭菜。
“娇娇,是不是刚才那个人伤的?”
他漆黑湛亮的眸里风雨拢集,猛地站起身。
她伤着的那只小手揪住他的衣袖,苏云旗顿觉心脏被一把揪住,生怕她手疼,只好坐了回去。
温柔貌美的人咬着嫩红的唇,摇了摇头。
“不是,许是累的。”
苏云旗锋眉紧蹙,心疼的要命,急忙去将活血化瘀的药膏取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涂上。
“苏大哥,你累了一上午了,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她回首间,顾盼生波,抿唇笑的温软动人,全然将手上的伤不存在似的,害怕他担心。
苏云旗自己并没动筷子,取来一个汤匙,一勺一勺的将饭喂给她吃。
“今日什么都别做了。”
听言,陆娇点点头,提早打烊。
“几位去歇着吧。”
苏云旗陪了她一会儿,将铺子里的活都包揽了,陆家姑嫂两人笑着点头,先去了后院,程刚也提早回了家。
灶房里低矮昏暗,他生的高大挺拔,只能弓着身子洗碗。
仙姿玉貌的人秉
烛而来,一瞬间驱走黑暗。
他转过身,黑眸里的宠溺如潮水般漫出来。
“今日累坏了,快去歇着。”
苏云旗言罢,见心尖上的人柔心弱骨的立在那,她转身要走,他又舍不得。
“娇娇。”
他生怕烛泪烫到她,急忙接了过去,搬了一个木凳,让她坐在灶房里。
“我一会儿回铁铺一趟,你什么都别做,乖乖的等我。”
“好。”
陆娇以为他又接了打铁的活计,乖巧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他回了铁铺,陆娇便回了后院,沐浴后趴在炕上看书,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招娣等人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陆娇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换好了男装,没急着吃。
“我这一觉睡得太长了,让你们受累了。”
“陆姑娘,你说哪里的话,谁若有空便做了,更何况,你的手上还有伤呢。”
说起伤来,陆娇方想起这件事,她低头一看,手已经消肿了,也不再疼了。
“我的伤没事了。”
她抿唇一笑,几人听见此言,也都高兴极了。
几个姑娘吃了早饭,便准备去前院忙碌。
只是,刚要去开门,见那高大俊美的男人立在门口,修长有力的大手提着一口大锅。
“苏大哥。”
陆娇不可思议,她急忙走了过去。
“不是铁铺里很忙吗?你怎么还打了一口锅?”
“其实,我昨天夜里就是去打这口锅了。”
他的心尖刚强有志气,让人佩服又心
疼,除了变着法的支持她,再也想不出其他法子。
苏云旗提着那口锅去了灶房,趁着天色还早,将灶台重新砌了一下。
这口新铁锅放在灶上高度正合适,看起来很厚重,却十分好拿,可以借力使力,不会再伤到手腕。
“苏大哥,辛苦你了。”
“又说傻话,与我还客气什么。”
苏云旗将灶房里收拾干净,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着她,高挺的鼻梁贴了贴雪白绝美的小脸。
“手还疼吗?”
“不疼了,你不要担心。”
她嫩生生的小脸羞红,躲在他结实修韧的胸膛里,伸着手给他看。
“虽然好了,但依旧要小心,晌午的时候,我还来帮你干活。”
“嗯。”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陆娇将新锅烧热,在表面涂了一层猪油,乌黑的表面瞬间变得光亮。
“陆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春桃十分不解,好奇问道。
“新锅这样处理以后,会更加耐用,即使不用的时候,也不怕生锈。”
“原来如此。”
春桃恍然大悟,陆娇抿唇一笑,刚要开口,听见外面来了客人。
“小二,给我来一壶酒,几碟清淡的小菜。”
“好。”
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神色黯然,找了一个靠墙的桌子坐下。
陆春桃急忙去灶房里准备,不多时,便将酒菜端了上去。
“姑娘,请慢用。”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今日有了苏云旗打的新锅,陆娇十分得心应手,并没有累到。
“苏大哥真是会
疼人,这口锅真好。”
暮色沉沉,苏云旗帮忙洗刷了碗筷,被一个想要铸剑的客人叫走,陆春桃一边扫地一边夸赞着。
她本来以为铺子里没客人了,余光一瞥,看见今早前来的那位姑娘昏沉沉的趴在桌上,醉的一塌糊涂。
“姑娘,姑娘,你醒醒。”
陆春桃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趴在那里的姑娘侧过头,露出一张染着泪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