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踢开砸中脚面的砖头,如同发怒的野兽,目光凶狠的扫向一旁稚嫩貌美的少年。
“小白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麻烦你将东西搬回去。”
那彪形大汉踏前一步,一阵寒风拂面,夹杂着阵阵甜香的气息。
陆娇看出他眸中的诧异,急忙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偏不搬,你能怎么样?”
他生的魁梧壮实,上下打量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得逞一笑。
只是,他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放在陆记饭庄门前的杂物全都被一股脑的扔了回来,那彪形大汉转头,见一个生的高大威猛,俊美如神的年轻男人倚天拔地而立,剑眉压下间,气势凛冽。
“看什么?”
苏云旗金石般的嗓音破空而来,结实修韧的胸膛震出霸气的话语。
隔壁新来的邻居心里窝火,但见了他,便觉得通体生寒,没敢吭声。
那彪形大汉转身回去,不甘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人,随后将房门紧闭。
“苏大哥。”
她柔心弱骨的立在那,稚纯清澈的大眸子望过去,只一眼,便叫人丢了命。
苏云旗疾步朝她走去,漆黑深邃的目光温柔的望着嫩芽般的人。
“娇娇,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是什么?”
说到娇娇二字,他语气格外轻柔,街上人来人往,陆娇带着他朝后院走去。
“不如,我把铁铺开在饭庄旁边,既能护你,又能时
时刻刻见到你。”
“别,这里地方不够用,回头我还要另找铺面呢。”
她急的揪住他的衣袖,四目相接,他撞上那双勾人而不自知的大眸子,心跳加速。
陆娇收回自己的手,后院的炉火早就熄了,屋子里没有热茶,她想去点燃炉子,泡点茶水给他,不料被那只铁条般的胳膊拦住。
“娇娇,你别忙了,我不渴。”
他的胳膊有点颤抖,四目相接,漆黑湛亮的眸子如同被烫到一般,侧首看向别处。
“其实,我想来给你送些吃的。”
苏云旗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里面有燕窝灵芝等物,她身子骨一向弱,每日又那么劳累,让人心疼。
“苏大哥,往后不必破费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我是你的什么人,与我还见外。”
闻言,陆娇小脸微红,点了点头。
苏云旗害怕她受累,一直在铺子里帮忙干活,到了打烊的时候,才带着妹妹回去。
夜幕降临时,兄妹俩回到了李家村。
正在帮忙端菜的钱喜鹊瞥了一眼小姑子,心里不是滋味。
“明珠,我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
“这是哪的话,陆姑娘身边没什么亲人,她和大哥没成亲,我过去陪陪她怎么了。”
明珠许久没吃娘亲做的饭菜,刚要动筷子,听见这一席话,忽然没了胃口。
“她长成那样,哪是踏实过日子的人,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生受得住的。”
今日苏母和宝禄出去帮工了,杨柳
做晚饭。
钱喜鹊接过那一盆汤,忽觉得寒风拂面,转头一看,见大伯子修长有力的大手攥着斧头,立在门口。
“大,大哥。”
钱喜鹊手一抖,那一盆热汤差点洒在手背上。
苏云旗刚在院子里劈了柴,俯身将斧头放下。
“她是个好姑娘,从未在背后说过你们的坏话,也请你们尊重她。”
“大哥,你别生气,我。”
钱喜鹊忙将热汤放在灶台上,一时间,如同被当场捉到的贼人,无地自容。
“大兄弟,你回来了!”
苏云旗未及开口,忽见铁蛋娘跑进院子,已经哭红了眼睛。
“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他面色严肃,明珠也从里屋走出来,好奇的立在门旁。
“我娘不见了,有人看见她上山了,她年纪大了,好多事情都不记得,我真的害怕凶多吉少。”
“别怕,我出去看看。”
苏云旗拿起屋里的宝剑,顾不上穿一件厚实的衣裳,衣衫单薄的踏进风雪之中。
“苏大哥,苏大哥!”
杨柳追了出去,黑夜浓稠如墨,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苏母带着二儿子回来的时候,发现几人全都耷拉着脑袋,像是遇见了什么大事。
“你们怎么了?”
她瞥了一眼,见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
“娘,铁蛋娘来过,她娘不见了,大哥去帮忙找人了。”
明珠率先开口,苏母听言,急着要出去。
“娘,你就别去了,你这一走,我们心里更没底。”
钱喜鹊抱住婆婆的胳膊
,心里透着股子说不上来的滋味。
苏母心地善良,逆耳的话钱喜鹊没敢说出来。
一家子等了一夜,天渐渐亮了,明珠靠墙坐在那里睡着了,她猛地睁开眼,心头一滞。
“已经这么晚了,陆姑娘一定等急了,她会担心的。”
明珠匆匆出门,准备搭村里的牛车去镇上。
只是,这消息不胫而走。
陆记饭庄旁边的铺子里,那彪形大汉正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喝酒。
“兄弟,有一个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