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衣袍的年轻男人倒了一杯酒,笑着递给春桃。
春桃别开脸,不料,细致秀美的脸蛋被那男人一把捏住。
“放开我!”
“别装了,你抛头露面,巴不得被人看上呢。”
身穿黑色衣袍的男人话音落,他的朋友哄堂大笑。
几人瞥见那嫩的似能掐出水的少年挑帘而出,不耐烦的催促着。
“掌柜的,菜呢?若再不快点,我就摘了你的招牌。”
闻言,陆娇面不改色,白嫩的小手提起茶壶,朝这边走来。
他们几人以为她是来添茶水的,没想到她将一壶茶水浇在那黑衣男人的头上。
“啊!”
身穿黑色衣袍的年轻男人惊叫一声,不得不将手松开。
春桃跑到陆娇身后,颤抖的手揪住她的衣袖。
“别怕。”
粉面桃腮的少年无畏而立,将受惊的姑娘护在身后。
“你好大的胆子!”
几人起身围了过来,黑衣男人的脸颊已经被烫红,他捂着脸,高声喝道。
“想必客官醉了,我帮你清醒清醒。”
“姓陆的,你敢这么对我,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黑衣男人捂着热痛的脸颊,咬着后槽牙说道。
“你敢动一个试试!”
一声金石般的嗓音传来,几人闻声望去,见有一人生的高大异常,逆光而立。
苏云旗行至心尖上的姑娘身旁,几个男人方看清他的容貌。
“我爹说苏铁匠不能惹,咱们快走吧。”
黑衣男人的同伴战战兢兢的看着那张仿若神雕细镂的面容,
手心冒汗,小声催促着。
“我喝多了。”
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敷衍的说了一句,刚要离开,见苏云旗容色冷肃,漆黑锐利的瞳眸如同利刃。
“看来你本性就是如此。”
“别拉着我,不过就是个打铁的,跑到这里来英雄救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大笑一声,他的同伴紧紧拉着他的胳膊,不料被狠狠甩开。
苏云旗面色更冷,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黑衣男人狠狠撞到门板上,不受控制的跌到了外面。
他的同伴惊的浑身冷汗,纷纷跑了。
“若再敢欺她半分,我绝不饶你。”
黑衣男人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睁开眼,见高大威猛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刚才生事的黑衣男人捂着痛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苏大哥。”
细嫩的嗓音灌入耳中,高大威猛的男人转身,见自己的心尖就站在自己身后。
外面寒风呼啸,苏云旗生怕她受冻,急忙将铺门关好。
“有没有伤到?”
他转过身来,两个姑娘摇了摇头,春桃先去了后院。
“都怪我不好,我若早来一些,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苏云旗帮忙将桌子收拾了,他生的人高马大,往灶房里那么一站,屋子都显得小了一些。
温柔貌美的人摇了摇头,面色如常。
“无妨,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遇上,是他的心不正,不怪咱们。”
陆娇还觉得他今
日来的早呢,正想问,见苏云旗擦了擦手,自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
“买了一些你爱吃的,一会儿趁热吃。”
“苏大哥。”
她接了过去,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涌动着暖意。
闻声,高大威猛的男人回头,撞上她似比花苞还嫩的小脸,倾身上前,高挺的鼻梁宠溺的贴了贴。
“娇娇,怎么了?”
他铁条般的臂膀如同抱小娃似的将她抱起,温柔貌美的人将脸藏在他的颈窝。
“我,我就是想这么叫你。”
“傻姑娘。”
四目相接,他有些不敢看那双勾人的眸子,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下来。
因着早上的事情,苏云旗没急着离开,帮厨到过了晌午才回铁匠铺。
灶房里的佐料不够用了,陆娇早上的时候就想买,此时不太忙,她带上银子去了街上。
“麻烦一会儿给我送些生粉过去。”
“陆老板,我们家掌柜的交代过了,不能把东西卖给你。”
“为何?”
陆娇茫然不解,见那伙计一脸严肃。
“我们掌柜的儿子受伤了,你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往来多次,从未见过掌柜的儿子,实在没想到居然这么凑巧,今日在铺子里欺负春桃的男人便是这家掌柜的儿子。
陆娇与他无话可说,转身欲走,被接下来的话绊住腿脚。
“你别想着去集市的小摊买了,那些摊位都是我们家的。”
她微微侧首,疾步离开。
陆娇回了铺子,见几个姑娘正坐在那里
歇息,明珠迎了过来。
“陆姑娘,你不是去买佐料了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明珠心里隐隐不安。
“今日欺负春桃的男子,是卖佐料掌柜的儿子。”
她未再多言,依窗而作,侧首看向窗子。
“东家,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这样了。”
春桃起身而来,揪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