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懂的抬头,见面前的男人耳根发红。
苏云旗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不敢去看她勾人而不自知的眸子。
“苏大哥,昨日一定耽搁你不少事,你去忙吧。”
陆娇咬着柔嫩的唇,后退一步。
“我怎么放心的下。”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着嫩芽般的人,寒风拂过,一缕乌发贴在腮边,修长的大手将其抿在耳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陆娇心里很暖很甜,两人一同踏进铺子,其余几人显然一惊。
明珠刚要开口,春桃跑了过来。
“东家。”
“春桃,你怎么了?是不是哭过?”
年轻貌美的姑娘眼圈红红的,陆娇很是心疼,取出帕子递了过去。
“东家,我惹祸了。”
春桃哭的梨花带雨,娇柔的肩头颤抖着,肝肠寸断。
明珠率先回来,已经听春桃说过了,隔墙有耳,她急忙将铺门关的严严实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娇拉着她坐下,春桃坐立不安,羞愧的站起身,睁着泪眸望着艳若桃李的人。
“我,我今早打开铺门以后,忘记把钥匙拿下来,等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发现钥匙被人拿走了。”
春桃一边哭一边说,陆娇心里咯噔一下,转瞬恢复了平静沉着。
“别哭,咱们得在天黑前想到办法,不然,真的很危险。”
“东家,我对不起你。”
春桃愧疚极了,刚要鞠躬被陆娇一把拦住。
“别这样说,你又不是故意的,去后院洗洗脸,平日
如何,今日便如何。”
“嗯。”
春桃的堂嫂扶着她去了后院,苏云旗庆幸自己没直接回铁匠铺。
“娇娇,我想此人一定来过这里,并且此时一定躲在不远处。”
陆娇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别怕,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毫毛。”
高大威猛的男人浑身气息强烈,剑眉压下间,冰冷暴戾的气息透体而出。
苏云旗话音落,铺子里陆陆续续来了客人,几个姑娘一如往常般的忙碌,只是,春桃一直心神不宁。
临近傍晚,陆娇回到后院,抓了一些治疗智齿疼的药材,白嫩的指头捏着淡竹叶,忽然灵机一动。
苏云旗守在铺子里哪也没去,他一抬头,见粉面桃腮的人提着一坛子酒,四目相接,抿着嫩红的唇朝他一笑。
“苏大哥,难得你今日得空,咱们大家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闻言,苏云旗灿若星辰的眸里闪动着光彩,勾唇一笑,点了点头。
其他几人全都愣住了,但想着她们两人全都是聪明沉稳的,便去灶房炒了几道菜,端到桌上。
几人围坐在桌前,陆娇逐个将酒倒满,抿唇一笑间,陋室生辉。
此时,春桃耷拉着脑袋,毫无食欲,更不想喝酒。
“东家,我不会饮酒。”
“无妨的,今日高兴,这酒不醉人的。”
她的嗓音细嫩好听,让人晕乎乎的。
春桃只认为东家在哄自己,生怕她上火,她捏着酒杯尝了一口,浑身一僵。
夜幕降临,陆
记饭庄内热闹非凡。
钱喜鹊在村里打了一坛子酒,让宝禄带到镇上给大伯子,兄弟情深,他怎么也不好驳了面子。
杨柳忐忑的跟在后面,两人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说说笑笑的声音。
铺门没关严实,杨柳凑到那一瞧,见苏云旗正给陆娇夹菜,饭桌下面倒着好几个酒坛子。
平日滴酒不沾的男人此时星眸清明,浑身生铁的身躯依旧散发着威严戾气。
“原来大哥在喝酒,正好将这坛子酒给他送去。”
“别,姐夫,咱们还是别去了,你没见他正陪着陆姑娘,还是别去打扰了。”
“你说的是,回村吧。”
宝禄点点头,杨柳很是失望,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无懈可击,真是很难有机会接近。
两人朝着李家村而去,才刚走,便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前来,小心的透过门缝一瞧,见里面的人全都醉倒了,纷纷趴在桌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街上,见此时无人经过,大胆的推开陆记饭庄的门,走进铺子里。
铺子里炉火烧的通红,春桃歪着头趴在桌上,细致貌美的脸蛋微红。
“小美人。”
那男人微微俯身,着迷的凑了过去,还没等碰到姑娘的脸,脖颈陡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扼住。
“呃。”
“你,你们没醉!”
他抬眼望去,见那高大威猛的男人倚天拔地而立,漆黑深邃的瞳眸好似锐利的刀,生生将人凌迟。
其他几人也站起身,春桃转头一看
,发现偷走钥匙的人竟然是之前调戏她的黑衣男子,便是卖佐料掌柜的儿子。
苏云旗手上用力,那黑衣男人攥在手里的钥匙落在地上,春桃急忙捡起,攥在掌心,退到陆娇身旁。
“别怕。”
陆娇将春桃掩在身后,无畏而立。
苏云旗俊容铁青,修长有力的大手揪住那黑衣男人的衣襟,将人拎到外面。
“苏铁匠,不,苏大哥,饶了我吧,绝没有下次了。”
“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一脚将人踹了出去,那黑衣男人飞出一丈远,狼狈的摔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