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的少爷生的相貌堂堂,钱喜鹊怎么看都喜欢,若不是因为想阻拦陆娇嫁到苏家来,表妹若能做个偏房也是极好的。
钱喜鹊言语里带着十足的讨好,杨柳低头含羞一笑。
她自知样貌头脑都比不上陆娇,但有一点,她绣工的确是好。
“你救了我的命,怎好让姑娘做这些,天有些阴了,你们早点收摊回去吧。”
卓绍转身之时,俊容笑意瞬间收敛,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家丁。
“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没见到河边有其他人吗?”
“只有她们姐妹俩。”
年轻的家丁回忆着,摇了摇头。
卓绍欲言又止,神思渐远,心猿意马。
彼时,陆记饭庄内,生意红红火火,几个人忙的不可开交。
艳若桃李的人挽着衣袖,正翻炒着铁锅里的菜肴,雪白娇嫩的小脸染着薄汗。
天气渐渐转暖,她内里裹着纱布,开始觉得不自在。
“东家,那道辣椒酥正好下酒,客人们都喜欢。”
程刚大步奔至灶房,陆娇笑着点头,着手开始调制辣椒酥的内馅。
“小二,上酒!”
“来了!”
外面又有客人到来,程刚来不及多言,匆匆跑了出去。
他奔至那桌客人跟前,见两个男人与一个体态微胖的年轻妇人一同前来,三人像是久候多时的样子,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这是什么酒?”
程刚提了一坛子酒,给每人倒了一碗,其中一个彪形大汉豪饮一口,酒香醇厚,入口回甘,着实
被惊艳了一下。
“客官,这是我们东家酿的。”
“快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端上来。”
“是。”
程刚没有多言,三人对视一眼,开始催促道。
几个姑娘在一旁备菜,陆娇很快便将菜肴做好,由程刚端了上去。
客人们来来往往,桌子一直没空着,正当陆娇忙的不可开交,布帘之外,忽然传来一声碗盘落地的脆响。
她急忙跑了出去,见一个体态微胖的年轻妇人倒在地上,浑身哆嗦。
“大姐,大姐,你醒醒。”
陆娇俯身,柔嫩的指尖探向那妇人的脉门。
一同前来的两个男人望见面前似比花苞还嫩的脸蛋,想起镇上百姓所说的貌比潘安的美男,便是眼前这个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
“正是。”
陆娇起身,回首看向他们二人。
两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围拢过来。
“好好的一个人,喝了你这里的酒差点把命丢进去,你说该怎么办?”
“二位,先别吵了,人命关天,当然要先救人了。”
陆娇言罢,周围正在吃饭的客人们也围了过来。
“对,陆老板精通医术,绝不会耽误病情的。”
“你们就信他吧。”
不少人替陆娇说话,两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依着。
“既然你会诊病,那就别傻站着了,赶紧救人吧,若是医治不好,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个男人踏前一步,目光凌厉如刃,恨不得将她凌迟。
她点点头,在探向
脉门的那一刻,早已心中有数。
“东家。”
明珠见他们二人不像是善茬,十分担忧的走到陆娇身旁,攥住她纤细的胳膊。
“别怕。”
艳若桃李的少年无畏而立,陆娇镇定自若,拍了拍明珠的手背。
此时,躺在地上的妇人依旧在哆嗦着,陆娇面色沉着,俯身捏住她的下颚,令其动弹不得。
“我的酒没有问题,这位大姐是因为旧疾复发,所以才会这样,春桃,去将我的银针还有砒霜取来。”
“是。”
春桃吓傻了,愣了片刻才应道。
两个彪形大汉对视一眼,有些心虚。
“小子,不懂别装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位,别害怕,想医治这位大姐的病,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内服砒霜,再用针灸,便可以痊愈了。”
粉面桃腮的人抿唇一笑,众人皆被惊住。
“东家,银针和砒霜取来了。”
“好。”
陆娇将东西接过来,刚拧开装有砒霜的瓷瓶,躺在地上的妇人忽然坐起身,惊惶的看着她。
“我,我没事。”
“这样的伎俩未免太俗了,你们也是酒楼的吧。”
陆娇攥着瓷瓶,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望过去,见她们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
她替那妇人诊病的时候,已经闻到了身上的油烟气。
“你小子,欺人太甚了,简直是血口喷人。”
“人没事了,你们该高兴才是,何必咄咄逼人,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陆娇面色严肃,那三人没急着走,却也没想
结账。
此时,铺子里忽然鸦雀无声。
正当三人好奇,见有一个生的高大俊美的年轻汉子拨开人群。
“你看什么看?”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仰着头望向苏云旗,话音刚落,被一股无形的内力震了出去。
“既然不想好好吃饭,我可以陪你活动一下筋骨。”
“大兄弟,你误会了,我们没别的意思,都是误会,怪我身子骨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