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桃腮的人懵懂点头,消瘦的中年妇人刚要开口,铺子里又来了客人。
“多谢大姐的好意,我眼下铺子还没到期,不急的。”
“嗯。”
陆娇观她的神色,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天气渐渐暖了,灶房里太热,陆娇穿着男装,里面裹着布条,更是透不过气,她忙了这一阵子,刚推门出去,远远的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妇人站在茶馆门口。
“公子,公子,原来你的铺子就在这呀,可真是巧,咱们又遇见了。”
陆娇抿唇笑了下,生的美艳的妇人提着裙摆奔了过来。
“的确很巧。”
“你的铺子的确不大,年纪又小,可真是不容易,这样吧,你别再攒银子了,我把租金降一降,可好?”
“多谢了,那您明日把房契带着,咱们酒楼见。”
“行,爽快!”
生的美艳的妇人想要拍她的肩头,被陆娇闪身躲开。
陆娇先行离开,见那妇人左顾右盼,悄悄的去了对面的聚福楼。
翌日一早,陆娇到了那家酒楼,那位美艳妖娆的妇人已经候在那里,备了茶水。
“公子,请坐。”
“能否看一眼房契?”
陆娇坐在她对面,面色平静。
怎料,昨天答应的好好的妇人却反悔了。
“公子,真是不巧,房契在我相公那呢,我一时忘记了。”
“若是没有凭证,怎知这房子是你的呢?以后,你再将房子赁给别人,我到哪去找你。”
艳若桃李的少年面
色严肃,那妇人脸上的笑意冻结在唇边,顿时发怒。
“你自己穷的赁不起房子,我自降价钱,反倒被你反咬一口,这像话吗?”
“你抢了别人的相公,又偷走钥匙,转手要赁给别人,这就像话吗?”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一个形体消瘦的妇人推开房门,厉声说道。
生的美艳的妇人缩着脖子,她被揭穿计谋,一时无处可逃,被堵在了门口。
“把钥匙还给我,这是我爹留给我的。”
“给你,可是你男人夜不归宿,可不关我的事了,是他自己不肯回去。”
她将酒楼的钥匙扔给那消瘦的妇人,刚要离开,被一把揪住了头发。
“你们这两个贱人!”
“放手,娘子,放开她,放开她吧,都是我的错。”
一声熟悉的嗓音传来,陆娇回头,见聚福楼的掌柜点头哈腰的哀求着。
“是你指使这个女人将房子赁给我的。”
陆娇行步走来,聚福楼的掌柜将脸一扭,不去看她。
“你们故意自降价钱,就是为了引我上钩,到时候真正的房东来了,又会将我赶出去,生意做了一半,以前的铺子也丢了,真是算盘打得响。”
“咱们做的是生意,争争抢抢的很正常。”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大姐,多保重,你的家务事我便不掺和了,告辞。”
晌午的时候,聚福楼的掌柜捂着鼻青脸肿的脸颊回来,正撞上自己小妾的兄弟。
“姐夫,谁欺负你了?”
他厉声喝道
,被聚福楼的掌柜带到酒楼。
“你瞧,对面那家小馆子生意红红火火,我这里只火了两日,便无人问津了。”
聚福楼的掌柜叹息一声,有些后悔在这里落脚,恨自己轻信了杜家少爷的话。
“这么说,是对面的老板欺负你了?”
刚刚那个妇人生的美艳,她弟弟模样却凶神恶煞。
聚福楼的掌柜灵机一动,想借着小舅子给陆娇点颜色看看。
“对,我前面那条街空着一个酒楼,本来要租给她的,你姐姐看他年纪轻轻,又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特地关照,没想到他知道房子是我的以后就不要了,说是同行是冤家,还把我给打了。”
“真是太可恶了!”
他的小舅子拍桌而起,风风火火的走了。
这几日陆记饭庄的生意越来越火,屋里实在做不了那么多人,很多客人也不介意坐在外面吃。
天气暖了,几人干脆将桌椅搬到了外面。
“客官,您的酒。”
招娣提着酒坛走到外面,放在桌上。
她刚要转身离开,不料被人攥住手腕。
“客官,你。”
招娣急忙后退,却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你什么你,没看见我的鞋子掉了,帮我穿上。”
招娣进退不得,聚福楼掌柜的小舅子悠哉的坐在椅子上,一只布鞋就在他的脚下。
他口气狂傲,鸷亮的眸光带着杀气,扫向柔弱的姑娘。
“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吗?”
“客官,这里是饭庄,我不是你的丫鬟,恕不能从
命。”
招娣言罢,正在跑堂的程刚奔了过来。
“几位客官,你们消消气,一会儿我来端菜。”
“给我滚开!”
他浑身蛮力,一把将程刚推了出去。
“怎么回事?”
正在灶房里炒菜的陆娇闻声而至,扶起倒在地上的程刚。
聚福楼掌柜的小舅子看了一眼面前肤白胜雪,比姑娘还美的少年,忍不住笑了。
“小子,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我是,你又是何人?”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