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帮忙端菜,他挑开布帘,只见粉团儿般的人抿唇一笑,一时间,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闻声转头,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望向他,苏云旗心头滚烫,命都丢了半条。
“我来帮你端。”
“小心烫到你,快坐下。”
四目相接,陆娇朝他走了过去,伸出幼嫩的小手要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被他铁条般的胳膊半揽着坐在条凳上。
人齐了,苏云旗挨着心尖子坐下,将刚出锅的猪蹄夹到她碗里。
“苏大哥,你也吃。”
她抿唇笑了下,低头尝了一口,苏母做的猪蹄颤巍巍的红亮诱人,一口咬下去,软糯鲜香,入口回甘,美味极了。
苏母一向吃的清淡,想着可能不常做这道菜,陆娇将食盒拿来,给宝禄留了一些。
“娇娇,你又要去哪送饭?若是不急,吃完了再去不迟。”
苏母自己都顾不上吃,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见状,心中不解。
“给宝禄留的。”
粉雕玉琢的人抿唇笑的温软,苏母闻言,心头一颤。
“好孩子,大婶回去再做。”
“没事的。”
陆娇将食盒放好,苏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暖暖的。
“娇娇,你明日不是要出门送货吗?一会儿跟大婶回去,明日也早点出发,铁牛庄可不近,能省些时间。”
“也好。”
几个吃过了饭,陆娇早早打烊,嘱咐春桃她们将门锁好,她便随着苏母朝李家村而去。
此时,钱喜鹊与杨柳生意不好,刚回了
村子里。
“真是又累又饿,幸好我留了点饭,正好够咱们俩吃。”
钱喜鹊掀开锅盖,里面温着半盆米饭,还有几片猪头肉和一盘山野菜炒鸡蛋。
姐妹俩饥肠辘辘,将锅里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
钱喜鹊正要去小憩一会儿,忽听得院门响了一声。
她抬头一看,见是自己相公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田里了,你把咱娘气成那样,她一向说到做到,这是真要和咱们分家了。”
马上要耕种了,宝禄去将田里收拾一下,他累了大半天,早就饿了。
“娘子,有什么吃的吗?”
闻言,钱喜鹊白了他一眼,仿佛浑身都不舒服。
“我的病刚养好,便和表妹去镇上摆摊了,还得给你做饭?”
“我不是那个意思,剩饭也好,凉的就行。”
宝禄起身去了灶房,他掀开锅盖,里面空空如也,碗盘还没来得及洗,就那么泡在锅里。
“我要睡一会儿,你自己想法子吧。”
钱喜鹊倒在那里合上眼睛,宝禄将碗筷刷了,忽听得门口传来马蹄声。
他惊喜的抬头,连忙跑了出去。
“娘,大哥,陆姑娘,明珠,你们全都回来了。”
宝禄憨笑着,苏母将食盒递了过去。
“这是娇娇给你留的。”
“谢谢陆姑娘。”
在大嫂这个位置上,他心里本就容不下别人,此时心里一暖,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此时,钱喜鹊爬起来,好奇的朝着外面望去,见自己最讨厌的人
又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
她咬牙切齿,睡意全无,恨不得陆娇直接在眼前消失。
“人家就是会勾人,连我姐夫都站在她那边。”
杨柳话音落,宝禄提着食盒回来了。
“娘子,这是陆姑娘给留的,我去热一热,你尝尝。”
“拿走,我可不吃她的东西。”
钱喜鹊尖着嗓音吼道,宝禄心里不是滋味,他打开食盒,在灶房里将饭吃了,听说陆娇要出门送货,同大哥一起去搬东西。
“是不是陆姑娘来了?”
胖婶嗓门很高,苏母推开房门,热络相迎。
“是回来了,快进屋。”
苏母迎着她进屋,天气渐暖,陆娇胸前缠着布条,十分不舒服,难得有空,她换上了女装,此时正娇糯糯的坐在炕边,看明珠做针线。
“婶子,快请坐。”
“陆姑娘,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瞧瞧病?”
陆娇站起身,一头如瀑乌丝披散在腰际,丝丝缕缕动人心弦。
“行,是眼睛不舒服吗?”
她言罢,胖婶愣了。
“可真是神了,还没把脉呢。”
胖婶坐在椅子上,温柔貌美的人抿唇一笑,柔嫩的指尖探向她的手腕。
“婶子,你的眼睛没有大碍,但是你的腿是不是经常觉得沉重?”
“对,这可怎么办?”
胖婶连忙起身,明珠也不做针线了,觉得好奇,一直在认真的听。
“你只要每天敲打小腿外侧,不出几日便会痊愈了。”
“好,我都听你的。”
胖婶高兴极
了,没有久留,直接回了家。
苏家兄弟力气大,胖婶走了没一会儿,两人便驾车马车回来了。
苏云旗踏进茅屋,一股裹了蜜似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他耳根发红,抬眸间,见心头的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
“累了吧,快来歇歇。”
她抿着嫩红的唇笑的温软,伸着白皙的小手掸了掸他肩头的灰尘。
苏云旗呼吸一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