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刚刚那一脚不轻,一身酒气的男人强忍着站在这里,他本就是想借酒调戏春桃的,此时见面前的年轻汉子生的高大强悍,不是个好惹的,只能硬着头皮找台阶下。
“瞧我的脑子,一坛子酒下肚,竟然糊涂了,我今日没把玉佩戴在身上,我给忘了。”
借酒闹事的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刚要溜走,却见面前高大如山的汉子一身煞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漆黑锐利的瞳眸扫过去,借酒闹事的男人心里打了个寒颤,顿时会意。
“小兄弟,不,掌柜的,刚才多有得罪,是我失礼了。”
闻言,陆娇不语,他转而看向哭成泪人的春桃。
“姑娘,是我的不对,我误会你了。”
正在吃饭的客人纷纷看向这边,借酒闹事的男人有些挂不住脸,他见春桃一脸泪痕,同样不想理他,留下饭钱,匆匆走了。
“春桃。”
“东家。”
他离开后,陆娇取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哭成泪人的姑娘。
春桃接过手帕,抽噎着抱住陆娇。
“马车的轮子坏了,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候,让你受惊了。”
陆娇顺着她的背,春桃渐渐止住泪意,透过依稀目光望着她。
“东家,我真的害怕解释不清,你每天那么忙,那么累,万一真的要赔银子,我真的对不起你。”
“终究是邪不压正,你的为人我心里清楚,没有一刻怀疑过。”
闻言,春桃重重的点头,她回了后
院,前去洗了把脸。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杜鹃看昔日威严冷漠的男人将陆娇宝贝的不得了,觉得杨柳胜算不大。
铺子里正忙,陆娇洗了手,便去灶房里忙碌了。
苏云旗心疼自己的心尖受累,一边帮忙烧火,一边端菜跑堂。
“娇娇,一会儿你先回后院休息一会儿,天气热了,总这么熬着吃不消。”
“嗯。”
过了晌午,铺子的其他人都吃完了饭,唯独剩下她们两个。
闻言,正在低头吃着碗里米饭的姑娘一愣,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汗透的前襟,白嫩的小脸瞬间红了。
两人吃过了饭,陆娇目送他离开,便去了后院。
她解开裹在胸前的布条,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坐在铜镜前重新将头发束好。
“东家,东家。”
招娣匆匆跑来,望见坐在铜镜前的美人,忍不住抿唇一笑。
“招娣,怎么了?”
她茫然不解的站起身,招娣朝着外面望了一眼。
“苏老板来了,他心可真细。”
闻言,陆娇匆匆出去,她行至铺子里,见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徒手将一根铁条掰折。
“苏大哥。”
她伸着幼嫩的小手推开铺门,甜糯嗓音入耳,正在干活的男人动作一滞。
他抬眸,四目相接,心都化了。
“娇娇,怎么没睡一会儿,是不是我吵醒了你?”
“没,累了大半天,你该回去歇歇才是。”
她咬着柔嫩的唇,如水般清澈的眸里潋滟生波。
“无妨,我不累,只要能每天
见到你,能见到你高高兴兴的,我便觉得日子很快乐。”
苏云旗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陆娇有心想要帮忙,他怎么舍得,说什么也不肯。
他干活十分麻利,不多时的功夫,铺子门前便多了一个可以遮阳的棚子。
“娇娇,喜欢吗?”
“喜欢,你的手可真巧。”
粉雕玉琢的人仰着白生生的小脸,望着头顶的遮阳棚,心里又暖又踏实。
她白嫩的小手抱住他结实的胳膊,苏云旗咽动喉结,高大威猛的身躯僵立着,不敢去看那双勾人而不自知的眸子。
“喜欢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一个这样的棚子?”
“或许,是咱们心有灵犀吧。”
晌午街上人少,他故意压低的嗓音磁性低沉,让人双腿发软。
“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手,晚些回趟村里吧,去看看宝禄的伤怎么样了。”
“好,我自己来。”
陆娇端起木盆,他疾步追来,将木盆接了过去。
她直接打烊,回去后院拿了一些东西,放在了马车上,同苏云旗一起前往李家村。
此时,钱喜鹊用从镇上集市买来的棒骨熬汤,她觉得心烦极了,扔了手里的扇子。
见状,杨柳凑了过来,将落在地上的扇子捡起来。
“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说不准,如果当初我大伯子没有在山下救下她就好了,年轻貌美,最会勾人,连我也。”
钱喜鹊内心动摇,她知道表妹杜鹃不是善茬,说出来
的话可信度不高。
“姐,听说大娘害怕委屈了她,特地做了新的被褥。”
“她能回来住几晚,原来的被褥也是新的,有什么不能住的?”
杨柳故意挑拨,生怕表姐对她态度改观。
“说的就是,她家破破烂烂的,能有什么像样的铺盖,反倒来了苏家,倒是娇气了。”
杨柳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姐妹俩歪头想外看去,见苏云旗十分宝贝的将自己的心尖子抱下马车,两人正朝着院子里走来。
杨柳缓缓站起身,急忙整理一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