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堂堂的年轻男人负气转头,撞上一双寒气逼人的鸷亮黑眸,他自知不是苏云旗的对手,策马离去。
苏云旗扭头看向心爱的姑娘,一瞬间,高大强悍的身躯仿若春水化冻。
“惊到了吧?”
“我没事。”
粉雕玉琢的人咬唇摇了摇头,转身顺了顺春桃的背。
“别怕,都过去了。”
“嗯,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桃低头拭泪,三人往小摊的方向走,正与追上来的陆娇老夫妇碰面。
“二位恩人,是你们。”
“大伯,伯母,好久不见。”
陆家老夫妇一见到她们二人,心底的阴霾瞬间消散。
几人回到小摊,陆娇与苏云旗帮忙将散落的到处都是的东西捡回来,还给了她们夫妇俩。
“大伯,刚刚那个人你们认识吗?因何而结怨?”
“不认得,他当街纵马疾驰,将我给撞到了,说我扫了他的兴,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闻言,长青他爹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云旗容色冷肃,高大威猛的身躯蹲在小摊前,引得过往的姑娘们频频注目。
他修长的大手抚平被鞭子打坏的虎头帽,抬眸看向陆娇老夫妇。
“是,你说的对。”
长青他爹重重的点头,他蹲在小摊前,刚要挪动一下身子,忽然疼的皱眉,被苏云旗一把扶住。
“大伯,您怎么了,我来帮您瞧瞧。”
见状,
陆娇近前,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腿上的伤。
“有些皮外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她经常出门,是随身带着药的,陆娇立即将自己调配的外伤药取来,替他治伤。
“恩人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我与春桃情同姐妹。”
粉面桃腮的人抿唇一笑,陆家老夫妇愣了一下。
上一次春桃回家的时候已经将陆娇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老夫妇望了一眼面前宛若天造地设的两人,相视而笑。
几个人收拾了小摊,将长青他爹扶到马车上,准备将她们送回村里。
长青娘挨着陆娇坐,她侧首望着那张肌如美瓷的小脸,眼里带着无限宠溺,将自己做的手工递到她手里。
“唯有这么几个是好的了,你若是喜欢,下回我再给你做一点。”
“多谢伯母,请恕我不能收下,这些全都是你的心血,还是留着卖钱吧。”
“不值什么银子,都是用碎布做的,拿着。”
长青娘目光落在那个虎头帽上,看了一眼坐在前面驾车的男人。
“我都听春桃说了,等你和心上人成亲,我多做几个虎头帽和鞋子,留着给孩子。”
“伯母。”
闻言,娇糯糯坐在马车上的人小脸一下子红了。
她咬着柔嫩的唇,正当害羞之时,本是在前面赶车的人忽然回头。
四目相接,陆娇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如同被烫到一般,慌乱的低下头去。
苏云旗长睫低敛,黑眸里温柔似水,耳根有些发红
。
几个人顺利回了村里,陆长青和娘子闻声赶来,推开了院门。
“东家,你们回来了,爹,你的腿怎么了?”
春桃的堂嫂行至陆娇身旁,忽然发现公爹的腿脚不太灵便,心里咯噔一下。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多亏了两位恩人送我回来,伤了的腿已经上过药了,不妨事。”
“那就好。”
闻言,春桃的堂嫂松了一口气。
一家子请两人进屋,只喝了一碗水,陆娇便站起身来。
“大伯,伯母,我们还有点事,要去镇上一趟。”
“险些误了你们的事,真是不好意思,等你们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一定要回来。”
“嗯。”
一家子将两人送至门外,陆娇坐上马车,两人朝着镇上而去。
翠柳镇的路很好走,没一会儿就到了。
“娇娇,应该是前面那家客栈。”
“嗯。”
苏云旗勒住缰绳,街上人多,但他怕心尖子摔着,铁条般的臂膀一直虚拢着,护在她身旁。
陆娇下了马车,他寻了一处地方,将马拴好。
他修长的大手提起车上的酒坛,同心爱的姑娘一起踏进客栈。
“两位客官,我们这里有酒。”
“我们不是来吃饭住店的,是刘公子让我们来的。”
她故意压低的嗓音依旧悦耳,店小二恍然大悟。
“二位稍等,我这就去叫人。”
店小二急匆匆的走了,片刻,楼上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一个年逾三十的男人走下楼,朝着两人一拱手。
“你就是
陆老板?”
“正是。”
粉雕玉琢的人抿唇一笑,客栈的掌柜请两人坐下,急忙命人倒茶。
“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哪里,不敢当。”
“陆老板,听说你的酒酿的特别好,与别家的完全不同。”
“我带来了一坛,您尝尝。”
陆娇言罢,那男人接过苏云旗递来的酒坛子,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