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说镇上出了一个貌若潘安的美男,耿老爷没想到面前的少年气度不凡,容貌绝俗,根本不像个厨子。
还有她身旁那个高大俊美的汉子,一身威严贵气,半点不像是山野汉子。
耿老爷收起折扇,不再搭理小舅子的无理取闹。
“陆老板是我专门请来的,谁让你在这闹了?”
“姐夫。”
矮胖的男人没想到会这样,新仇旧恨在心里升腾而起,他咬着后槽牙,不得不将这件事忍下来。
“别说了,陆老板,你们忙吧。”
“好。”
陆娇点了一下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她低着头,浓密长捷低敛,忽然觉得身旁的男人在看着自己。
“苏大哥。”
陆娇转头,正迎上他温柔而心疼的目光。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之前欺负过你?”
“他的确来过铺子里,但没欺负到我,你别担心了,咱们很快就能忙完了,离开这里,不会再见面了。”
她咬着唇,故意压低的嗓音软糯好听,仰着白生生的小脸望着他。
苏云旗攥着刀柄,犹如铁打一般的身躯寒气逼人,他微微俯身,四目相接,眸光坚定。
“他若再敢找你的麻烦,我绝不能饶了他。”
“消消气,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她娇糯糯的站在一旁,烟笼寒水的眸子望过去,像一只懵懂乖巧的小鹿,让人舍不得拒绝。
苏云旗心头一颤,他点点头,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漫着温柔宠溺。
“我就是心疼你。
”
粉团儿般的人玉面含羞,两人继续干活,晌午时分,总算是将这一桌宴席准备好了。
天气热了,几个人在灶前烟熏火燎了半天,实在是累了。
陆娇几人将东西收拾好,没在耿家用饭,准备回去再吃。
她同管家说了一声便离开了,一行人回了铺子里,煮了一锅劲道的面条,春桃的堂嫂切了鲜脆的黄瓜丝,用陆娇做的肉酱来拌面,鲜香中透着清爽,美味极了。
苏云旗挨着心尖子而坐,粉团儿般的人转头,幼嫩的小手捧着绿豆汤递了过去。
“苏大哥,今日辛苦你了。”
“我不累。”
他双手接过绿豆汤,勾唇一笑,玉容生光。
“一会儿你回去换身衣裳,好好歇一歇吧。”
“嗯。”
苏云旗收回自己的目光,陆娇捂住衣襟,含羞点点头。
饭后,两人回了后院,苏云旗帮忙将水提到屋内,转身之时,见马车上的东西还没卸下来。
“苏老板,你忙吧,我来搬就行了。”
恰逢程刚跑了过来,他刚要去将东西搬下来,却忽然惊叫一声。
“啊!”
“程刚,怎么了?”
坐在石阶上的陆娇急忙站起身,苏云旗扔了手里的扁担,疾步如风,修长有力的大手按住她娇柔的肩头。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苏云旗行步而去,程刚向后退了两步,目露惊惶。
“苏老板,这个麻袋会动。”
闻言,苏云旗容色严肃冰冷,他随后抄起马车上的菜刀。
骄阳当
头,程刚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白光,麻袋忽然被划开。
三人定睛一看,里面蜷缩着一个年轻女子。
苏云旗手起刀落,十分精准,没有伤到里面的人。
“你是谁?”
陆娇疑惑问道,躲在麻袋里面的姑娘缓缓抬起头,脏兮兮的脸蛋染着泪水,跪在马车上作揖。
“我姓柳,耿老爷看上了我,想要纳我为妾,我实在不愿意,可是又没有办法,就悄悄躲在马车里面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但见程刚有些不高兴,又急忙解释。
“我,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今日在后厨全都听见了。”
“既然出来了,那就快走吧,否则,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便是这里。”
“多谢恩公。”
年轻女子早已饿的浑身无力,她笨拙的下了马车,陆娇前去打开后院的门,让她离开。
“东家,耿家的人来了。”
那位姓柳的姑娘刚走,招娣匆匆从前院跑来。
陆娇与苏云旗对视一眼,留下程刚照看着后院灶房里的火,两人缓步去了前院。
“耿老爷,您来了,请坐。”
粉面桃腮的人勾唇笑了下,耿老爷带着小舅子,身后还有几个家丁护院,面色严肃骇人。
“哼!姐夫,别跟他客气,这小子就是长得唬人,可别被这张脸给骗了。”
“你在说什么,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陆娇面不改色,语气平静。
这一次,耿老爷没了和颜悦色。
“今日你去我们府里掌勺,我没过
门的小妾就不见了,你说,我不该怀疑你吗?”
“依着您这么说,我正巧丢了一个价值万两黄金的玉佩,刚好您来了,是不是您拿的?”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闻言,耿老爷被气的火冒三丈,哑口无言。
“我只是去炒菜的,没有闲情逸致勾搭你的小妾,你想多了。”
“不行,眼见为实,让我们进去看看。”
耿老爷的小舅子不依不饶,他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