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鹊瞥了一眼正在招呼客人的林娘子,被表妹扯了扯衣袖。
“姐,她和陆娇关系好的不得了,咱们可不能去问她。”
“你说的是。”
钱喜鹊犹豫一下,她再次打量着站在铁铺门口的年轻姑娘,见她生的身段苗条,面容清秀,身上背着包袱,像是远道而来。
“姑娘,你是来打铁的吗?”
槐花闻声抬起头,她心虚的攥紧手里的画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我想找这里的老板,他去哪了?”
她嗓音细弱,有些怯生生的,杨柳见她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来打铁的,心里瞬间不舒服了。
“他出门了,你有什么事吗?”
杨柳冷冷的开口,槐花抿了抿唇,悬着的心愈发难受。
“我,我是来打铁的,大姐,铁匠大哥不在,那他弟弟呢?”
槐花一直误以为女扮男装的陆娇与苏云旗是兄弟,她一开口,钱喜鹊以为她要找宝禄,顿时怒了。
“你找他弟弟干什么?”
“不瞒你说,我是从淮山镇来的,两位公子曾对我有恩,他们在我打杂的客栈里落脚吃饭,还给了银子,我们不能收,是来还银子的。”
槐花见她大吼大叫,只好说了实话。
钱喜鹊与表妹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她说的是苏云旗和陆娇,与宝禄没有任何关系。
“你早说呀,何必骗我呢,想见他容易,我去给你找。”
“大姐,辛苦你了。”
钱喜鹊心里十分乐意,她
笑了笑,带着表妹前往陆记饭庄。
天气炎热,她们俩肩头还扛着东西,到了陆记饭庄时见门口坐满了客人。
明珠正在给坐在门口的客人端菜,她一抬头,就见钱喜鹊姐妹俩眼巴巴的望着。
“天气很热,你们等着,我去拿点水来,但若是来找我们东家麻烦,我也绝不客气。”
明珠面色严肃,钱喜鹊见小姑子胳膊肘往外拐,心里很是难受,但为了自己的私心,勉强忍下了。
“瞧你,是不是忙糊涂了,咱们是一家人,陆姑娘是娘和大哥心里的宝贝疙瘩,我哪里敢欺负。”
闻言,明珠悬着的心渐渐落下。
她刚要转身回去倒水,不料被二嫂拉住。
“你别忙了,其实,我是来找大哥回去的。”
“什么?”
明珠不解,钱喜鹊害怕她误会,急忙开口解释。
“我们刚才要回村去,路过铁铺的时候,瞧见一个人在那里等候,大热天的,那个人又是远道而来,专门来找大哥打铁的,不好让人家久等。”
“原来是这样,我去叫大哥。”
听言,明珠急忙跑了回去。
她挑开后厨的布帘,见大哥正蹲在灶前帮忙烧火。
“明珠,怎么了?”
“铁铺去了客人,在外面等着你呢。”
“知道了,娇娇,我回去一趟,尽快回来。”
“好,你去忙吧。”
陆娇将热腾腾的菜肴盛到盘中,转身将酸梅汤灌进水囊里,里面还放了冰块,递到了他手里。
苏云旗有着不舍,但
不想让客人久等,急忙出门去了。
钱喜鹊没想直接去见大伯子,姐妹俩偷偷躲在树后,亲眼瞧见他朝着铁铺去了。
“走。”
两人涌入人群,偷偷跟在后面。
苏云旗疾步行至铁铺,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姑娘。
“公子,你回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槐花热的满脸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苏云旗认出了眼前之人,但实在没想到会是她。
“姑娘,你怎么找到这的?”
“我找人画了画像,听糕点铺的老板说,你们是从柳林镇来的,我就找来了。我舅舅说了,你对我们有恩,不能收你的饭钱,我是来还银子的,给。”
她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苏云旗留在客栈的银锭子。
“姑娘,吃饭给银子,天经地义,那一日只是举手之劳。”
苏云旗没有接过银子,槐花忽然觉得胃里难受,头脑昏沉,她恶心了一下,正被刚好路过的程媒婆瞧见。
程媒婆惊讶于眼前的一幕,她不由得加快步伐,赶紧离开。
钱喜鹊看了看表妹,勾唇一笑。
“咱们不用花心思了,程媒婆知道,全村都会知道了,添油加醋的,指不定怎么说呢。”
程媒婆先走一步,姐妹俩回村的时候,已经发现村里的人眼神不对劲了。
胖婶听说了此事,害怕对陆娇不利,登门苏家,找到了苏母。
苏母正坐在院子门口的树下纳凉,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睁开眼,
入目的是胖婶气不过的模样。
“怎么了?”
“大嫂,出了大事了!”
胖婶嗓门有点大,苏母从椅子上站起身,茫然不解的望着她。
“什么事?”
“你家大郎没回来吧?”
“云旗没回村,他怎么了?”
苏母知道儿子一身高强武艺,不会吃亏,他把娇娇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娇娇也不会有事,她有点想不明白了。
“大嫂,你还不知道呢,听说今日有一个姑娘找到铁匠铺去了,她肚子里怀了大郎的孩子,但是大郎不想承